皇甫晏陽心裡暗笑南宮若翎的無知。他不刁難她,不過是不想妨礙自己行事。可他萬萬沒想到,她居然能把自己的意思曲解至此,如她所願,她今夜所為,很可能會讓自己的計劃受阻。
「哼,若翎的想法膚淺愚昧,不及太子深思熟慮!」南宮若翎打算把手抽離,但皇甫晏陽卻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南宮若翎不禁柳眉緊蹙,怒目看向皇甫晏陽,「太子,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還想做什麼?」
「你那麼用力與我爭執,不疼麼?」
皇甫晏陽冷眼看著南宮若翎,他自問可以用一個眼神獲得一個女子的心,他可以片刻間便看透一個人的所有,可為何單單這個南宮若翎會如此特別?
「若翎的事不用太子費心。」南宮若翎依舊掙扎著,全然不管她的傷口正慢慢地裂開。
「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塗了它。」皇甫晏陽甩開南宮若翎的手,從懷裡取出金瘡藥,遞給南宮若翎。
「……」南宮若翎只是冷冷地看著那皇甫晏陽手心上的金瘡藥,輕蔑說道:「若翎怎麼知道,這不是上好的毒藥?」
「還是太子妃考慮得周全。」皇甫晏陽冷然地把藥塗了一點在手上,「這樣可以相信了吧?」
「我怎麼知道太子有沒有事先服過解藥。」南宮若翎不屑地看著皇甫晏陽,「再說我南宮若翎,不過是太子的一顆棋子,若翎無福消受太子的金瘡藥。」
「你當真如此不信我?」
皇甫晏陽劍眉緊蹙,雖然他知道自己在南宮若翎心中早就是一副冷血無情的形象,可他沒想到南宮若翎會如此直率地把她的想法昭顯出來。
「這不是既定的事實麼?」
南宮若翎覺得今天的皇甫晏陽有些好笑,如此明顯的事情,他竟然還會問自己,這與他素日的作風實在是不同。
「哼,無福消受?」皇甫晏陽把南宮若翎的穴道封了,「我偏要你有福消受。」
「你、你果然是不安好心,哄騙我不成竟封我穴道,你卑鄙!」
「再吵我就點你的啞穴!」
皇甫晏陽狠狠看了一眼南宮若翎,然後把金瘡藥一點點地塗在南宮若翎的手上。適才他沒有仔細看她的手,雖知道她手有傷,卻只是聽來的。
而如今他替她上藥才發現,她那雙玉手上滿佈新傷舊傷,有刀割的傷痕,有燙傷的印記,也有清淤。
而讓皇甫晏陽略為驚訝的是,她的傷不禁出現在雙手上,手臂、脖子上都有這些傷痕的足跡。
「哼,哼!」南宮若翎氣得滿臉漲紅,一臉複雜地盯著皇甫晏陽。
「你的劍舞究竟師承何人?」皇甫晏陽的手仍是替南宮若翎在上藥,只是他的神色卻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