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受傷了?」
皇甫晏陽聽了丫鬟的這番話後,心裡清楚了南宮若翎的心思究竟是什麼。皇甫晏陽臉上泛起一絲無奈,他不知該如何形容南宮若翎此番心思,是心思細密,還是庸人自擾?
「是啊!奴婢看著太子妃那嬌嫩的肌膚上都是新傷舊傷,雖然太子妃不曾喊過苦,也沒向我們下人說過什麼,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都很替太子妃著急,都心疼太子妃呢!還有,奴婢知道太子妃從昨晚戌時一直沒忙到今早五更,一夜未睡呢!」
丫鬟說得很是激動,全然沒有發現皇甫晏陽臉上表情的變化。
「……」皇甫晏陽凝視著腳旁的兩盆桂曇,沒有說什麼,只是若有所思地離開了原地,朝著房裡走去。
房內,「……今日我累了,太子有什麼吩咐還請直說。」南宮若翎一臉不悅地看向皇甫晏陽,眼裡帶有濃濃的倦意。
「你今天為何會那麼累?」皇甫晏陽把門關上,緩步至於南宮若翎跟前。
「還請太子把話說明了,若翎真的很想休息。」南宮若翎勉強撐開眼,強打精神,卻還是無法掩飾她的一身疲憊。
「你為何要苦練曇桂饆饠的做法,還有你的劍舞師承何人。」皇甫晏陽雙眉微蹙,眼裡沒了他一貫的氣定神閒,只有淡淡的疑惑。
「我苦練曇桂饆饠的做法,太子不是比若翎更要清楚麼?」南宮若翎平靜地看著皇甫晏陽,緩聲說道:「太子對若翎的要求那麼低,表面上是體貼,實則是想讓我在眾人面前出醜,好讓我難堪。若翎雖不懂灶房之事,但畢竟惡補還是可以的。」
「哈、哈哈——」皇甫晏陽突然朗笑三聲,這讓南宮若翎不知所措。
「你、你笑什麼?」
「你被人恥笑,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皇甫晏陽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嘴角微微往上勾,饒有興味地看著南宮若翎。
「這……」南宮若翎被皇甫晏陽這麼一問,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之前自己不過以為皇甫晏陽一心打算羞辱自己,卻不曾想過自己出醜的同時,他也會被連累。
「娘子答不上來?」
「……世人認為你是癡兒,當然不會說你什麼。」
「哦?你以為那些人,會因為我是癡兒就對我口下留情?」皇甫晏陽輕柔地握著南宮若翎的手,柔聲說道:「娘子,你怎麼如此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