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段的有可能是殺害蕭紅葉和翁英梅的兇手,他什麼要殺害這兩個女人呢?你和姓段的接觸過。你對他有什麼樣的評價。」
「姓段的不是一個好東西。」
「此話怎麼講。」
「他跟我在一起做,講好的價錢,完事之後,他扣了我兩塊錢,本來,應該是在做之前就付錢的,可我看他是一個老實忠厚的人,就沒有當一回事,他說等以後有錢再把兩塊錢補上,可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找我了。」
施梅蘭的話進一步印證了茅校長的話。也證明了歐陽平的判斷,姓段就是那種把自己包裹偽裝起來的壞人——一條披著羊皮在人群裡面轉悠的惡狼。
「你和蕭紅葉說過這件事情嗎?」
「說過,我當然得提醒她了,我叫她不要跟姓段的囉嗦——離他遠一點。」
從某種意義上將,施梅蘭的提醒是有道理的。
「蕭紅葉怎麼說?」
「她說我太老實,她有辦法對付姓段的。」
「她有什麼辦法?」
「蕭紅葉沒有講,她和姓段的有同樣的毛病,她被害可能和這個有關。」
「請你跟我們談談——越詳細越好。」
「蕭紅葉家裡面更窮,她在我面前提到過這個姓段的,姓段的跟她做的次數比較多。」
「什麼原因?」
「蕭紅葉床上功夫很有一套,她每次做完之後都會多要幾塊錢,她跟我說,姓段的在學校看大門,他最看重自己的臉面,他怕被人知道,這是他的軟肋,所以,只要跟他多要,他就會乖乖地掏錢。」
蕭紅葉的遇害可能源於她的貪心和姓段的凶殘。
姓段的想在學校混,就不能沒有一張人皮。
「姓段的表面上看老實厚道,骨子裡面比誰都壞,我還沒有見過這麼壞的男人呢?」
「就是你前面講的原因嗎?」
「剛才講的只是一個方面。」
「你再跟我們談談。」
「難於啟齒。」
「你不要有任何顧慮,這對我們下面的工作很重要。」
「我跟他在一起做過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想和他做了。」
「為什麼?」
「除了他身上的味道難聞,上床以後,他就會不停的折騰你,就怕自己吃虧了——就像從來沒有見過女人一樣。」
「那一天夜裡,姓段的什麼時候放你走的呢?」
「在燒餅油條店開門之前,他才放我走。蕭紅葉不吃他這一套,先付錢,講好時間,完事走人,臨走的時候,還得多要幾塊錢,不給,她就喊,姓段的就怕這個。」
難怪郭啟紅沒有見到段師傅所說的老鄉呢。
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有些人善於偽裝,只有在特定的情境下,他才會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所以,在生活中,要多一份警覺,動物善於偽裝,人更善於偽裝。人們常常用披著羊皮的狼來形容那些心懷叵測,居心不良人,不是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