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喊他們的,樓下有事——陳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從密室返回自己的房間 ,難道就不怕有人進入密室嗎?密室和庫房之間的兩道暗門必須在裡面才能恢復原狀。」
「只有梅子一個人知道密室的事情,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梅子是不可能想到密室的——第三天,陳耀祖上山,家裡的人都去了,我進入密室,將密室和密道的門恢復原狀。」
「這是出於什麼考慮呢?」
「陳耀祖的喪事辦完之後,梅子肯定要到密室裡面去;再說,梅子是一個心細如髮的女人,派出所的人第二天一大早突然闖進我們陳家,梅子不可能不往深處想——當時,在陳家,沒有人不疑惑的。吳所長沒有發現問題,這件事情才不了了之。」
「你就這麼有把握?」
「關鍵是,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懷疑陳耀祖的死因。我剛才說了,第二天早上,你們派出所來了兩個人,不是也沒有發現問題嗎?如果不是有人打報案電話,也不可能發生後來和現在這些事情。」
羅開良說的是事實。
「派出所的人連陳耀祖窒息而亡都沒有發現。」羅開良望了望汪小引。
「這是為何?」
「與其說陳耀祖是被窒息而死,倒不如說是被嚇死的,我摀住他的嘴巴,時間很短,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一眨眼的功夫,陳耀祖就攤在地上了——他應該是被嚇暈了。」
「歐陽科長,我和吳所長驗屍的時候,確實沒有明顯的窒息症狀。」汪小引低聲道。
一個人在自己的密室裡面。突然遭到意想不到的情況,心理上恐怕很難反應過來——也承受不了。密室是用來藏東西,防盜賊的所在,但密室也是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方。更何況,陳耀祖早有預感在先。
審訊結束之後,歐陽平和郭老他們做了四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就是押著羅開良去了左所大街176號,大家還記得吧!左所大街176號是羅開良姘頭殷香君的家。
殷香君的家由兩部分組成,臨街兩間房子是店面,後面是一座磚木結構的古建築。在店面和古建築中間有一個不大的院子,店舖和古建築都是兩層樓,羅開良所說的樓閣就在古建築的上面——在二樓的天花板上。
歐陽平和水隊長隨羅開良上了殷香君家的樓閣,殷香君家的樓閣下面的牆上掛著一個木梯子。
水隊長帶了一把手電筒。
樓閣上堆放著一些雜物。
羅開良走到樓閣一角,搬開一堆雜物,從下面拎出一個木匣子。
這是一個栗色木匣子。
木匣子長六十公分左右,寬四十公分左右,高三十公分上下。木匣子上雕刻著一些圖案,上下八個稜角都包著雲狀銅片,銅片上也有一些圖案。
木匣上有一把銅鎖。羅開良從褲子口袋裡面掏出一串鑰匙,用一把銅鑰匙打開銅鎖。
打開木匣子,裡面塞滿了棉花,拿出棉花,下面果然有一個青花瓷盤,盤子下面也有一些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