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啊!你怎麼又斷線了?」
「我——過了一會——我——我就鑽進了卞寄秋的房間,插——插上門閂。」
可以想像,服用了一定劑量安眠藥的卞寄秋,此時一定是不省人事,無論馬二春怎麼擺弄她,都是直覺全無,馬二春真是一個禽獸不如的畜生。李文化把拳頭攥得「咯吱」響;歐陽平也是怒火中燒,但他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小曹呢?眼睛裡面流露出鄙視和仇恨的目光。
兩相比對,還是馬二春的交代更接近事實,更符合情理和邏輯。
「卞寄秋毫無察覺嗎——她知道是你嗎?」
「不知道——她睡得很死,一點都不知道。」不是「睡得很死」,而是在安眠藥的作用下,完全失去的直覺。即使卞寄秋有那麼一點知覺,但在藥物的作用下,她能做出反應來嗎?
「馬二春,你用了多大的劑量?」
「劑量不算太多,但在三個小時內不會恢復知覺。」
馬二春想做到這一點,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他是一個醫生,掌握藥物的劑量應該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卞寄秋右耳後根的猴子是怎麼回事情?猴子是你傳染給卞寄秋的嗎?」
「是的。」
「你說說看,這種猴子只有在什麼樣的條件下才會傳染給對方?」
「對方的表皮組織受到了損傷,這種猴子的液體碰到受傷的部位,就會生出小猴子。」
「當時,卞寄秋右耳後根的表皮組織破了嗎?」
「破了。」
「右耳後根——是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有頭髮和耳朵的保護,怎麼會破呢?」
「這——」馬二春的回答出現了障礙。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我——我——我——」馬二春開始結巴。
「快講!」
「我——我——我在親她的時候——」馬二春沒有勇氣說出後面的話。
此時,在歐陽平的眼中,馬二春變成了兩個字,那就是「可恥」。
歐陽平突然感到一陣噁心。馬二春將卞寄秋耳後根咬破了,卞寄秋都不知道,可見,安眠藥的劑量一定不小。
「你左耳後面的猴子破了嗎?」
「破了。」
「怎麼會破呢?」
「我癢的難受,撓的。」
這樣解釋比較合理。
「你是什麼時候離開祠堂了呢?」
「九——九點鐘左右。」
「那麼,你是什麼時候鑽進卞寄秋房間的呢?」
「七——七點鐘左右。」
這也就是說,馬二春蹂躪卞寄秋長達兩個小時左右。
馬二春感受到了從三個人眼睛裡面噴射出來的憤怒的火焰:「八點多鐘,田營長來了,他看了一會報紙,聽了一會收音機,又問田鐵匠要了一盆水洗洗臉和腳,快到九點鐘的時候,他才熄燈睡覺——他當時開著門——他房間裡面的燈光正好對著卞寄秋的房間。我在卞寄秋的房間裡面等了將近一個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