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呼救嗎?」
「我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最後她哀求我——」
「哀求什麼?」
「她讓我發誓,就一次,以後不要再糾纏她。」
野兔自知難逃魔掌,做出了無奈地退讓。
「你在房間裡面呆了多長時間?」
「約摸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就是一個小時。魔鬼充分地把握了這次機會。
「你是什麼時候離開祠堂的?」
「具體時間,我記不得了,大概是九點多鐘。」
歐陽平想起了田鐵匠提供的情況:「你是如何離開祠堂的呢?」
「從祠堂後院翻牆離開的。」
「翻出院牆之後,你看到了誰?」
「我看到了隔壁的田鐵匠。」
「當時天很黑,你怎麼知道他就是田鐵匠呢?」
「他在田鐵匠家的茅廁裡面,不是田鐵匠,又能是誰呢?我看到一個黑影從茅廁裡面走出來,就在地上蹲了一會,沒有想到田鐵匠朝我這邊走來,我趕快鑽進了樹林。從牆上跳下來的時候,我的一條腿崴了。」
田鐵匠看到的人原來是馬主任。
「你為什麼不從祠堂的大門離開呢?」
「走祠堂的大門離開,我沒法插門閂。」
按照馬主任交代的時間計算,和卞寄秋懷孕的時間是比較吻合的。
「後來,你果真沒有再去糾纏卞寄秋嗎?」
馬主任低下了腦袋,醜惡的靈魂,是不會自己拿出來展示的。歐陽平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基於他對人性的瞭解,馬主任只要得手一次,就不會善罷甘休。饞嘴的貓只要嘗過一次葷腥,它就會時刻不忘。
「我想喝水。」馬主任抬起頭來望了望小曹。
小曹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
歐陽平站起身,給馬主任到了一杯水。
馬迎美端起茶杯淺淺地喝了幾小口,水比較燙。
「馬迎美,你可以說了吧!」
「說什麼?」馬主任似乎很健忘。
「你後來是不是又去糾纏卞寄秋了?」
「是。後來,我又糾纏了幾次。」
「春節送雞蛋,是怎麼回事情?」
「大年除夕的晚上,祠堂裡面只有卞寄秋一個人,林姑娘和王博偉都回家去了。」
「當天晚上,本來是高會計值班,他有事,找我換一下,我就答應了。」
不是「答應了」,應該是「求之不得」才對。
羊羔呆在羊圈裡面,狼又要來了。
卞寄秋的噩夢還在繼續。
「半夜裡,我撥開門閂,可是,門被卞姑娘用桌子抵上了,我推開了桌子,但驚醒了卞姑娘。」
「後來呢?」
「她從床上爬起來,衝出房間——」
「別停下來。」
「這裡沒有什麼好說的——我看就免了吧!」
「要不要說,由我們來決定,講。」
「我——我摀住她的嘴,把她拖進了房間——」
下面的內容,永不著再問了。
「第二天早上,我送了半籃子雞蛋給她。」
「卞寄秋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