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卞寄秋失蹤的時候,一共有三個箱子。」
「對。三個箱子。卞寄秋在他父親出事之前,很受父母寵愛,她有很多衣服。」
歐陽平已經在陳老師家見識過了。
這也就是說,卞寄秋連同另外兩個箱子一同消失了。
「林小姐,請你看一樣東西。」歐陽平朝小曹擺了一下手。
小曹從手提包裡面拿出一個紙包,打開來。裡面是一雙皮鞋,大家應該能記得這雙皮鞋。
「這是卞寄秋的皮鞋。」林靜脫口而出,「你們怎麼會有這雙皮鞋?」
「這是我們在卞寄秋的床底下發現的——在最裡面,靠牆的地方。」
「卞寄秋最喜歡這雙皮鞋,她說這雙皮鞋是他爸爸親自買的,她一直捨不得穿,幹農活的時候,她從來不穿,其它東西,她可以不帶走,但這雙皮鞋,她一定會帶走。原來,卞寄秋真出事了。」敢情林靜前面一直不相信卞寄秋遇害了。
「你們去見卞寄秋母親的時候,沒有跟她提卞寄秋的事情吧!」
「沒有,目前,陳老師的病情很嚴重,她已經很可憐了,在這時候,我們不能再她那沒有癒合的傷口上撒鹽了。」
「陳老師要是知道寄秋出事了,那她——」林靜的眼睛裡面噙著眼淚,她的眼圈有些發紅。
「為了治好她的病,我們準備和醫院方面配合。」
「能治好嗎?如果經濟上有問題的話,我可以——」
「用不著,醫院方面已經答應承當所有治療費用,我們想找一個和卞寄秋差不多的女孩子,卞寄秋的父親已經不在了,唯一能讓陳老師揚起生活風帆的辦法就是,把一個活蹦亂跳的卞寄秋還給陳老師。」
林靜坐直了身體,他看歐陽平的眼神也和先前不一樣了,那是一種尊敬和感佩。
「這恐怕很難。」
「是很難,但我們沒有其它選擇。」
「你們手上有卞寄秋的照片嗎?」
「有——我們手上有四張,就是照片比較小,時間太久,影像已經不怎麼清晰了。」
「我有一張,你們等一下,我上樓去拿。」
林靜跑上樓,一分鐘以後,她下樓來了,手上拿著一個信封。
林靜將信封口朝下,「呼啦」一下,從信封裡面到處幾十張大小不一的照片:「本來,我想把卞寄秋剪掉的,可我又覺得不妥,就塞進了這個信封——這些都是我小時候的照片。就是這張。」
歐陽平接過照片,照片上有兩個人,一個是林靜,另一個就是卞寄秋,
「這是我們倆逛廟會的時候,在東門鎮照的。」林靜道,「幸虧我留下來了——這對你們應該有用。」
這是一張四寸半身照,照片下方寫著「東門照相館」的字樣。卞寄秋的臉非常清晰。
「太好了。是什麼時候照的?」
「這張照片是去年照的。」
「卞寄秋有沒有跟你說過,在田家堡,或者瓢兒井有人對她特別關注呢?」
漂亮女孩子的身後,一般都會有幾雙很特別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