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妃自然要拿秦淑妃來擋:「那你們又不是耳聾眼瞎,這秦淑妃妹妹懷的不是孩子?生下之後自然也少不了恩寵。本宮與秦淑妃妹妹一直是姐妹想稱。這好處,自然也是少不了的。你們又有何可得意的。」
恭妃轉身離去,可是不料手帕卻落在地上,她毫無知覺,便大搖大擺的走出這宮巷。
容妃從地上拾起,是一塊上好的手帕,可是這樣式卻不像是女兒家的東西,更像是男子的物品。因為上面繡著青雲與墨菊。
莊妃卻看得更為仔細了,上面一行字,更像是一首詩:「妹妹,你看這手帕有何蹊蹺。」
她拿在手中有些懷疑:「這個手帕不像是妃子之物。這繡花的樣子也不像是女子所用的樣式。」
「那妹妹看讀讀這手帕上的詩篇?」
她有些驚喜:「這上面黑壓壓的一片,我還以為是墨點。原來是詩。秋思幻語濃,玉滿瓊樓重,亭住高山湧,見過梅傾紅。」
莊妃笑道:「還說自己沒有把柄,如此一首,濃情蜜語的男人詩篇。還想怎樣。不過這字首,卻更像一個地名。」
她看著,念了出來:「應該是秋玉亭見。」
「沒錯。秋玉亭,是在很偏遠的後山,那裡平常很少有人。如此私密的約會之地,虧他們想的出來。這下還怕抓不到狐狸尾巴。今晚我們就行動。」
容妃連連點頭:「這下可要人髒俱獲才好。可不要再打草驚蛇。」
莊妃仔細思量了一下,既然去捉姦,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每次動輒十幾人出動,肯定會抓不到證據。今日還不如就一個人去:「妹妹,今日,我就一個人去。省的又是一陣驚嚇,讓他們跑了。你在此等候消息便是。」
容妃看著她,心中有些擔心,畢竟是一個女流之輩,一個人行動是否太過危險:「可是姐姐,妹妹還是擔心,姐姐一定要好生小心。」
夜深了,莊妃則一身便衣打扮來到秋玉亭外的鵝卵石小道上。只是靜靜的蹲在一堆草叢之中,不敢吭聲。
可是卻覺得附近似乎還有別人,她轉過身去,卻看見一個黑影飄過,一個棒子打了過去,頓時暈在地上,黑衣人迅速給她換上了另一身衣服,看似有些莊重。然後把他放置在秋玉亭的座位上,便匆匆離去。走的時候,卻灌了一杯白色的藥茶,她只是覺得喉嚨一陣清涼,咳嗽了兩聲可是不見醒來。
坤寧宮的碧落則此時出現在御醫院,她連忙走了進去,生怕再與當日的玉御醫見面。可是不巧卻碰了正著。
她有些手足無措,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一聲嘲笑:「怎麼,今日見了本官,連正眼都不敢瞧了?」
她仍是向前走去不做回應。走到連御醫的房門前,便去敲門:「連御醫在嗎?」
回過頭來,他卻離得自己如此近:「你想做什麼?懶得跟你說話了,你還追過來。」
玉溫識看著她今日的神情有些慌張:「不必怕成這個樣子吧。只要你不再想著做那些傷人的事情,其實本官對你也並無惡意。」
碧落又連著敲了幾下門,只是聽見幾聲咳嗽的聲音,腳步慢慢靠近:「來了。是碧落吧。今日我不當值,所以就早早的躺下了。怎麼?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碧落拿出一封信,等他開門便親自交到手中:「這封信,是一位故人所寫。有些重要的事情。還是請連御醫親自打開。」
他看著身在一旁的玉溫識,便不方便。玉溫識倒也是識趣,他退後幾步:「既然如此重要,那麼我還是煎藥去了。連兄多保重。」說罷,轉身去了藥房。
連澤潤,緩緩的打開信件,熟悉的字跡映入眼中:「這是慶元的筆跡。怎麼了,她不開心?」
碧落打趣道:「連御醫,接著往下看完啊。我又不知情。碧落還有些事情就先告辭了。」
他接著把信看了下去,心中一驚。便帶著信,焦急的跑出御醫院。
在黑夜中,他的側臉亦是看得清楚,眼光之中的柔情在風中流轉,月光打在一身素袍。他慌亂的腳步,只有一個目的地。
遠遠的望著秋玉亭上,坐著一個女子,趴在石桌之上。可是他卻能認出,這是慶元平日裡的衣服。還有她最喜愛的紫金瓔珞釵。
他跑了過去,看著四周無人,便去呼喚:「慶元,今日信中你說不分君臣,只是你我。你說自己有些不開心,想找潤澤來聊天。可是此時怎麼卻趴在石桌之上。」
仍是不見那位女子又任何動靜,他輕輕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詢問:「慶元,你怎麼了。」
她開始動彈,起了身子,只覺得癢癢的,卻有些神智不清。看著眼前有位男子,她卻有些歡喜,直呼到:「是皇上來啦。臣妾等了好久了。」
連御醫聽著這聲音卻不像是慶元的,他問道:「你是誰?」
她卻不答,只是撲在連御醫的懷中,把身上的衣服漸漸解開:「皇上來了,臣妾來伺候。」
他此時卻也只是覺得身體發熱,眼神也變得迷離不清,再回頭望過去的時候映入腦海中的卻是慶元的容顏。他有些歡喜的擁抱著她,只是喃喃細語:「今日的慶元好美。」
兩人的衣服漸漸剝落的有些清爽,曖昧的喘息聲在這寂靜的秋玉亭不斷迴盪。此時從秋玉亭的走廊,走出一位女子,她的穿著則更是顯得高貴。
一聲令下,幾個錦衣衛提著火把走上秋玉亭,昏黃的燈火之中,卻看見兩人如膠似漆的纏綿,那些聲音還在。領頭的拿著桌上的茶水,便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