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鳳囚皇 第4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玉溫識的伎倆
    李大牛,此時腦子昏昏沉沉的:「小的記不清剛才發生的事情,只是隱約聞到一股香味。」

    他也仔細聞了聞這空氣中的味道,雖然很淡,但是卻是迷魂香的味道:「這是迷魂香,怪不得你會睡的這麼沉,快去屋中看看少了些什麼沒有。」

    李大牛連忙起身,跑進屋中,查看藥材。

    他快速走出門外,鼻子一向靈敏,循著著香味漸漸散去的軌跡,向前走著。只是看到一位宮女打扮的模樣的女子,有些鬼鬼祟祟的躲在御醫院的後門。

    他的聲音忽然之間變得陰沉:「你是誰?為何在此鬼鬼祟祟。」

    她有些驚慌,沒想到卻被人發現了:「我是?我是宮女。不小心來到這裡迷路了。」

    他漸漸的靠近,那種香味卻越來越弄了:「不用撒謊了,剛才去用迷魂香迷暈,御醫院的李大牛的便是你吧。」

    她有些慌張,卻又強顏歡笑:「什麼李大牛?我沒見過。我要走了,娘娘還等我拿些藥材回去呢。」

    慢慢的走了過來,卻不敢看他一眼。還未走出正門,便被他伸手拉住,這力道似乎不同於一般男子的力道,她漸漸覺得手臂有些疼痛。

    「快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就要叫了。」

    「叫什麼?叫錦衣衛過來抓你?」他的笑聲裡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陰毒。

    「快些招來,你偷偷摸摸來御醫院做什麼?為何要迷暈李大牛。你是不是偷了藥草。如若你娘親病了,需要些什麼藥草,你告訴本官,本官看你可憐的份上可以饒你這次。如若是些別的陰謀,就別怪本官心狠手辣。」

    她用力掙脫,卻似乎沒有什麼用:「你先把手放開,我就告訴你。」

    他漸漸鬆開了手:「那你快說,有本官在這裡,你逃不出。」

    「誰要逃了,我光明磊落為何要逃。我就是想拿些藥草給宮中的一位好姐妹治病而已。不信你看。」說著她從口袋裡拿出些阿膠。

    「拿著這阿膠治病?」他有些疑惑。

    「是啊,這阿膠可以補血。我那姐妹身子虛弱。又沒錢去托公公買些好的藥材來進補。我才出此下策。這下我可以走了吧。」她有些不耐煩。

    他把手收了回來:「既然如此,那你就走吧。下不為例。本官也不是冷血無情之人。看你一片真心的份上。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忽然一隻從後門穿了出來,她不知情,拔起腿就往門外跑,沒想到卻激怒了這蛇,上前飛了過去,緊緊咬著她的手臂,然後迅速跑了。

    她只是覺得手臂很疼回過頭來卻看見自己的手臂再流血:「你拿什麼咬我?為何我的頭會如此暈眩。」

    話音未落,她便暈倒了,眼神朦朧之中,看見一個帶面具的男子,正在自己的手臂上不知道放了些什麼東西,神情似乎有些緊張,接下來就是模糊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了。

    李大牛進屋搜了一遍並未發現少了些什麼東西,看見大人背了個女子回來:「玉大人,這個是誰?怎麼會背著她回來,像是一個宮女。」

    他有些慌張:「我現在開個方子,你去屋中找這些藥草,快些熬煮。」

    寫了方子之後便交了李大牛,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剛才那只蛇雖然並不是毒蛇,可是傷口上面卻沾染了一些額外的毒素。還是需要去用一些驅毒的藥草。

    昏昏沉沉了幾個時辰,從上午到下午,這日頭都落了下去。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卻看見他在一片煙熏中辛苦的熬藥。

    「我這是怎麼了,現在天怎麼都快黑了。」她揉揉眼睛。

    「天當然會黑了,你是被蛇咬了。還好本官救的及時不然你的小命也不會不保,此時醒了連句謝謝也不說麼?」

    她有些厭煩,怎麼今日碰見這個人就像個掃把星一樣:「好啦,那就謝謝大人啦。」

    她走了過去,看著這藥似乎是李貴妃的藥,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她把迷魂香迅速拿了出來,撒在周圍。

    玉溫識,鼻子一向靈敏,早已經在聞到一些香味的時候,閉住呼吸。轉過身來,卻絲毫沒有暈眩的跡象。

    她有些吃驚,用手指著他:「你到底是是人是鬼啊?為何這迷魂香對你不起作用。」

    他快速離開這周圍有迷魂香的地方,身手敏捷,一把掐制著她的咽喉,眼神變得陰冷:「此時你還想再下毒?快點告訴本官你來這裡到底,是何用意?」

    一片青色的玉珮,掉落下來,他鬆開手,撿了起來,這是皇后身邊婢女的腰牌:「你是皇后的人。莫非今日來就是想在李貴妃的藥中做鬼?」

    她此時也不必再裝下去:「是又如何,如今被你看穿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是皇后身邊的侍女碧落。死之前,你也要知道我的名字才是。」

    他冷冷的看著:「如今,你就是死了這條心吧。有本官在,是不會讓任何去傷害李貴妃的。就你那些下毒的技巧,還差的遠呢。回去回稟你家皇后娘娘。少做些歪事,不然最後會一無所有。」

    她有些淡然:「是麼?那麼你不殺我麼?不殺我的話。我就回去覆命了。不過你的御醫的官架子可不小,敢公開與皇后娘娘叫板。如若我真按照原話傳了過去。你的官位還會保麼?」

    他自然對自己的官位是輕視的:「那你就如實稟告吧。看看本官有何畏懼。本官是皇上親自派命照顧李貴妃腹中胎兒。皇后又能如何?」

    她轉身立刻離開此地,今天發生的一切反而顯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該如何向皇后覆命今天的事情,可是一想到他今日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有些心軟。

    回到坤寧宮,皇后站在院中,焦急的等待,孟公公也是急的一身汗:「這碧落,可算回來了。真是嚇死我了。娘娘剛才還在念叨,已經在院子中等了你一下午。剛才才被奴才勸了回去。」

    她也很是急切,跑進屋中,連忙跪下,手臂還纏著紗布裡面是黑色的藥草。皇后則看到這番景象,心中有些疑惑:「碧落的手臂受傷了。莫非是御醫院的人打的。如若真的這樣,那麼他們也太不把本宮放在眼中了。」

    碧落則有些失落:「娘娘,此事不是他們做的。可是奴婢這次去在藥中作梗沒有做成,反而被玉御醫發現了。還望娘娘責罰。」

    她有些無奈:「早知道此事,不是那麼容易做的。而碧落你就偏偏要去試試,現在倒好,露出了馬腳。不知道他是如何反應?」

    碧落望著娘娘如實回答:「玉御醫已經知道奴婢的身份,更是知道奴婢的意圖。本以為他會將奴婢殺了,或者給關進鎮撫司。可是並沒有,只是讓奴婢帶了些話來。」

    她的眼中看到的竟是些挑釁的意味:「傳話?真有意思?傳些什麼話,快點說給本宮聽聽。」

    「他說,要讓娘娘別做那麼些歪事,否則最後會變得一無所有。」碧落說了這話,便有些後悔了,畢竟他也救過自己一命,可是皇后面前卻不敢撒謊。

    「一無所有?他算是個什麼東西。本宮擁有的是多少人想得到而這輩子也得不到的。本宮說要什麼就要什麼。就算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她有些生氣,在這冬日裡本來都夠寂寞而寒冷,如今做些事情還被一個外人嘲笑。

    碧落問道:「娘娘,事到如今我們應該怎麼去做。」

    她思量一下,還是只能想到他:「這件事情,還是只有連潤澤好做,畢竟他精通藥理,又是宮中老御醫。只是如何才能讓他答應本宮,這真是個難題。」

    遲歡宮內,最近幾晚都燈火通明像是策劃著什麼大的陰謀。清晨,容妃與莊妃一道來到金水河旁,帶了些紙錢。算算今日是和妃的頭七,作為姐妹燒些紙錢也是應該。

    每每看到這種場景,都是一副令人傷心的畫卷。她把紙錢放在地上,吹起火折子燒了起來,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能讓宮女跟著,人多嘴雜,恐怕又要生出什麼禍端來。

    他們只是跪在地上,誠心祈求,嘴中有些喃喃自語像是誦經,希望和妃早登極樂。

    「容妃在這裡祈求佛祖,讓和妃妹妹早登極樂,免受苦難。」她誠心向天三叩首,便起身。

    「莊妃姐姐,該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希望和妃妹妹能夠看到。可是如今我們真的要去投靠李貴妃麼。我們也不清楚李貴妃為人如何。能信的過麼?」容妃有些疑惑。

    莊妃則也是一臉的失落與無奈:「此時的我們沒得選擇,自從進宮之後,便一直遭受排擠。如若在這個時刻,不找個靠山,那麼恐怕我們永遠沒有翻身之日,若是運氣再壞些。我們也許會同和妃妹妹一樣被奸人所害。」

    容妃則看著這火堆,忽明忽暗,一片灰燼隨風飄遠:「人生短短幾十年,忍一忍,或許能過得去。最後也就是像是這些灰燼一樣隨風而散。可是一切都不由人,我們身上的使命,義父的重托。我們能如何選擇。今日天氣晴朗,不如就藉著如此明媚的日子去與李貴妃講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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