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鳳囚皇 第4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害人之心
    她的眼神中,陰狠帶著冷漠:「出世,可以?但未必能平安出世吧。都怪此刻這個連潤澤也不幫本宮,現在讓本宮從何下手。」

    碧落跪在地上,透著詭異的笑容:「連御醫不幫娘娘,可是奴婢願意幫。奴婢聽聞李貴妃娘娘的藥,都是由一個新的御醫叫玉溫識,親自煎煮。奴婢願意去試試,看看能否在藥中做些手腳。」

    皇后聽到此番話語,心中綻開驚喜:「原來碧落早有此打算。可是這樣做,也要保證碧落能把事情撇的一乾二淨才好。本宮可以不願意拿碧落的命去換她李貴妃的命。」

    碧落堅定的回答:「放心吧,奴婢自有妙計。能不能成就看李貴妃的造化了。」

    流雲殿除了皇上平日裡會來之外,陳御醫與玉御醫每日也會來請安診脈。今日雪停了,可是卻沒有要融化的意思。北風不時吹起,地上薄薄的雪屑,一片一片的空白留了出來,結成冰霜。

    雲兒自然是極為小心照看自己的,這麼冷的天也無法再照看花園裡的雙生草了,這些雙生草的花卻依然開得茂盛。每次玉溫識走進,看著滿園的雙生草便心中釋然許多。彷彿她的心中是記掛著自己的。

    他走了進來,卻覺得一股暖流襲來,這宮內的溫度猶如春天,抖落了身上的雪屑,哈了哈手上冰冷之氣,便連忙向李貴妃行禮:「微臣,玉溫識,見過李貴妃娘娘。」

    只見她,手上拿著針線像是在縫補什麼東西。此時回過頭來,微微動情:「原來是玉御醫來了,快些起來吧。」

    「不知道娘娘,今日的身子可好?有沒有覺得有哪些不適?」他關心的問道。

    她秀著手中的針線:「玉御醫,您看。如若本宮的身子有何不適,又怎麼會在此做這些針線活兒?」

    他去箱子裡,拿出絲帕,單漆跪地:「還請娘娘讓微臣把脈,看看有何狀況。微臣這才能放心。」

    騰出一隻手臂,輕輕放置在桌子上,他把絲帕放在手腕處,診過脈相之後,歡顏浮現:「果真如李貴妃娘娘所說,一切安好。這樣微臣就放心多了。」

    雲兒轉過身來:「那麼請問本宮還有多少日子便要生產。」

    玉溫識淡然的回答:「還有三月,大概也就是冰雪消融的日子。李貴妃娘娘的孩兒就會出世了。」

    聽到這個消息,雲兒的心中又怎能不歡喜,她拿起手上的小衣服:「玉御醫,您看,好看麼。這件是給小男孩兒穿的。這件是給小女孩兒穿的。」

    他看著雲兒如此釋懷而無謂的笑著,這種燦爛的笑容,證明她此刻活得很是幸福:「很好看,李貴妃娘娘如此細心周到,居然同時做了兩件。」

    雲兒拿著這小衣服愛不釋手:「本宮還要再上面繡上吉祥的圖案,讓他們穿著娘親,親自的做的衣服,這樣才能得到蒼天與佛祖的庇佑,所謂心誠則靈,這些衣服都已經在佛祖面前誦經千編,希望保佑將來的他們的平安,快樂。」

    他淡然的微笑著,臉上的傷疤,不時從面具下隱約透了出來:「世間有如此愛子的娘親,怎會不感動佛祖呢。娘娘應該許久沒有出門了吧。」

    她回望著窗戶,點了點頭:「這冬日太過寒冷,屋內比較暖和。本宮可是有了身孕之人,外面自然是去不得的。」

    他走到窗戶邊:「娘娘,請您過來看看。這窗戶中間的縫隙裡有美景呢。」

    雲兒有些疑惑,但是又捺不住好奇,走了過去:「是何物?」

    他淡然的答道:「娘娘看了便知道了。」

    從窗戶的縫隙中,可以看見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可是花園中雖然被雪覆蓋,雙生財仍然鬱鬱蔥蔥,花開不斷,黃的,紫色的,映襯的雪的潔白,更顯得好看。

    她竟然在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神色:「果真是美景,沒想到這雙生草,居然生命力這麼頑強。冬日裡本以為只會有梅花,這雙生草的花,雖然嬌小,卻也很是漂亮。」

    他看著她一臉的笑容,曾幾何時,這個在自己懷中撒嬌任其寵愛的女子,此時卻懷著皇上的孩子,本來自己應該是皇上的命運,卻因為母親王皇貴妃的失敗而被改寫。自己則遭當今皇上火海毒害,才毀了容貌。

    可是這些都已經過去了,誰也沒法改變。只是此刻能與心愛之人親近片刻。也算是火海逃生後的幸福了。

    她回過神來,卻發覺玉溫識癡癡的看著自己:「玉御醫是怎麼了,竟然站在那裡發呆。來了這麼久本宮也不曾讓翠玉獻茶。」

    他揮手作罷:「這麼冷的天,翠玉肯定是去搬炭去了。就別麻煩她了。今日臣的藥已經帶來,想必已經涼了。等下讓翠玉溫熱了,再服用。微臣還要去照看明日的藥材。這就告辭了。」

    她起身:「那就勞煩玉御醫,辛苦了。天寒地凍,本宮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他此刻是有多不忍心轉身離去這張容顏,可是今日單獨相見卻更堅定了,此刻的決定是對的。那個男子也就是當今皇上是如此愛她,而她也過得很幸福這就足夠了。至於自己,一輩子守候在她身邊也是自己今生的幸福。

    御醫院,平常也是個下等的地方。雖說御醫是治療這宮廷之人的專用醫生,可是御醫才是正九品而已。身份低微。一旦有些事情,主子不高興了。便也可以隨便把罪責推給御醫來承擔。

    玉溫識命一個隨從,好生煎藥,自己才能親自前來流雲殿送藥。走進御醫院,沒想到那隨從竟然睡著了。

    藥滾燙的快要熬干,他大聲喝道:「李大牛,你這是怎麼幹的活。虧你還是陳御醫的親戚,怎麼能如此馬虎。拿著工錢不說,你居然還能睡著。知不知道這藥如若有了什麼差錯,便會將你滿門抄斬。」

    李大牛被這一番話,嚇醒了,連忙跪在地上:「大人,饒命啊。剛才正在煎藥,忽然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便昏昏睡去了。」

    玉溫識覺得事有蹊蹺:「剛才有何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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