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緊緊的擁抱著:「會覺得有些溫暖了吧。這就是愛的溫度,一個真心愛你的男子的溫度。皇上根本不是真心愛你,為何還要如此執著去做一些無謂的事情。潤澤不願意看著慶元看,一步一步的墜落下去。漸漸的迷失自我。漸漸的不快樂。」
狠狠的用力推開了他的擁抱:「什麼溫暖都是騙人的,我只要皇上的擁抱。不要你的。我要皇上的寵愛,我要皇上的心跳。我要皇上對我的獨一無二的愛。這些愛,潤澤根本給不起。」
她忽然輕視得笑著:「覺得此刻的慶元是不是有些像瘋子,慶元好好的。只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既然道不同不相為謀,今日的話就當本宮沒說。時辰不早了我們就此別過,還請連御醫好好的照顧秦淑妃腹中胎兒。」
他望著她,像是忽然從慶元變成了一位陌生女子,那個女子高高在上,身披羽翼如同金色的鳳凰,雪花終於停了,天空的灰色漸漸散去了,一道彩霞升起,金黃的日落映照著,尾部映襯著流暢的線條如同一隻鳳凰在翽翽其羽。
可是一陣北風吹過,便什麼都消散了,只留下淡藍的天空,獨自承歡。
他的眼神之中飽含著悲傷的淚水,為何一個溫婉的女子被愛情折磨成現在這幅模樣。自己更是身心難過,一個所愛之人,要怎麼去愛才算是愛。
碧落看著看著皇后娘娘失落的神情:「莫非連御醫又一次拒絕了娘娘,怎麼會有如此狠心的男子,明明說是愛著娘娘,卻什麼都不肯為娘娘做。」
她輕輕拭去的淚水:「他越是不肯答應,本宮就會越發的下了決心總有一天會讓他答應。」
過了些日子,這樹枝都被寒風赤裸的冰凍,上面結了一層薄薄的冰。秦淑妃的肚子也漸漸有了輪廓,從一個普通妃子能得到今日的恩寵與榮耀,自然也是經過一番努力。今日是臘八,按例這宮中也是要煮著臘八粥來慶賀的。
可是宮中一貫的食材都是有司膳房去準備,今日皇上邀請了皇后,李貴妃,秦淑妃還有一些妃子來到養心殿一同進膳。看著兩位妃子同時懷有自己的孩子,又快到了新年真的喜慶。養心殿外,燃放起小小的煙花。雖然有些冷,可是從正門卻可以看見。眾人仰望著,一朵朵燃燒的光彩,一明一滅之間變也是精彩的生命。
皇上一臉的祥和:「今日邀請朕的愛妃來此一同進膳,愛妃可都高興?」
皇后自然以作表率:「今日,各位妹妹有此榮耀一同進膳,自然是喜上眉梢。皇上高興,那麼就是臣妾的高興。」
秦淑妃坐在皇上的身旁,仔細的打量著他:「皇上最近忙於朝政有些辛苦吧,竟然有些消瘦了。」
他回過看看秦淑妃:「自然是不敢怠慢,有些事情朕必然也是要親力親為。這才能百姓安居樂業,天下太平。」
李貴妃則一直微笑著:「還是秦淑妃妹妹會心疼人。皇上日理萬機,自然會辛苦一些的。妹妹可也要好生養著胎兒。為皇上繁衍子嗣。」
秦淑妃則一臉淡若:「那就借李貴妃姐姐吉言。要說這胎兒,姐姐的自然是比妹妹的早,姐姐才應該更好好的養著,這可是皇上的長子啊。」
皇上親自為雲兒盛了粥放在一旁,可是轉臉卻看見秦淑妃一臉不悅,又連忙盛了一碗放在一邊,這氣氛才會有些緩和。
今日有著兩位有身孕的妃子,其他的妃子按例要來一個服侍喂粥。
皇后起身看著和妃:「和妃妹妹,怎麼這麼吃沒吃相。還快過去給秦淑妃姐姐盛粥。以作謝意之禮。平日裡和妃妹妹乖巧聽話,希望這將來生的孩子也是如此。」
和妃有些驚住了,可是這個禮數,又不得不做,便拿起碗,盛了一碗放在皇上那碗旁邊。
弄好之後,便回到座位之上,繼續吃著自己的飯菜。也不敢吭聲。
秦淑妃打量著這兩碗粥:「先喝哪一碗呢。一邊是皇上的,一邊是和妃妹妹的。不如先嘗一口和妃妹妹的吧,皇上那碗留到最後品嚐。」
她拿起勺子正要慢慢的靠近嘴邊,可是她卻覺得脖子有些癢,手上的銀色珠鏈的的其中一顆掉落碗中,頓時生出一陣黑色的煙霧。
皇后趁機打掉她手中的勺子,驚慌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有一陣黑煙,這碗中。」
順公公走了過來:「各位娘娘別動,做好自己的位置。讓奴才去拿勺子仔細瞧瞧。」
皇上看著他緩緩的走了過去:「小順子也要當心。」
他點了點頭,拿起勺子在碗中攪了一番,最後撈起一顆,已經發黑的銀色珠子,臉色有些驚恐:「皇上您看,這秦淑妃娘娘手鏈中的銀珠子掉落在這碗中了。卻變成了黑色。這粥分明是有毒的。各位娘娘,先別吃了。奴才懷疑有人在飯中做了手腳。」
正在此時,一位嬪妾卻口吐了鮮血。眾人驚慌,皇上看著她那難受的模樣以及這桌子上的鮮血心中憤怒之火燃氣:「到底是誰?為何今日這麼喜慶的場面,卻有人下毒。去一個一個探視一下飯碗裡面到底有多少是有毒的。趕快把這位嬪妾托回偏殿,招來御醫救治。」
順公公從箱子中拿起來銀筷子,先從皇上那裡試起,銀筷子插入碗中,並沒有變色。接著李貴妃,以及其他妃子。
他淡定自若的稟告:「回稟皇上,經過奴才剛才一番測試。只有和妃給秦淑妃那碗以及芳嬪娘娘那碗有毒,其餘則是無毒的。」
皇上的眼中充滿了怒火:「和妃,你站起來。今日之事,你如何解釋。同樣是一個鍋裡的粥,為何你盛給秦淑妃那碗有毒,而朕的那碗卻沒毒。」
和妃一臉茫然:「回皇上,臣妾真的不知情。莫非皇上以為是臣妾下毒?」
秦淑妃此時卻哭了起來:「皇上,此時臣妾已經懷了您的骨肉。莫不是和妃妹妹見不慣一同進宮的妃子先有皇嗣,便起了殺心,要加害於臣妾。真是如此蛇蠍心腸。」
皇上則是安慰她:「秦淑妃又何必如此激動,如今不是並沒有發生。還是快些順順氣,別傷了腹中胎兒。」
此時陳御醫走了過來,下跪行禮:「微臣參加皇上,芳嬪娘娘醫治無效已經仙去了。」
他向後踉蹌了兩步:「怎麼會是沒救了,只是短短半個時辰都不到。到底是中了何毒。」
陳御醫如實稟告:「回皇上,是鴆毒。」
李雲兒也覺得此事非同小可:「陳御醫,可真的確定是鴆毒,如若是鴆毒的話,這毒素會很快致人死去。卻也是符合剛才芳嬪的情況。」
慶元皇后,走到和妃身旁:「你這個狠毒的婦人,見不得秦淑妃懷了孩子,便如此歹毒。」
說著便一巴掌拍了過去,緊緊拽著和妃的衣袖:「今日的事情你還有何可說?」
和妃惡狠狠的看著她:「臣妾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們有何證據說是臣妾做的。」
容妃也走了過來:「就是,這屋裡坐著這麼多人為何就說是和妃妹妹做的呢。妹妹只不過是順勢去盛了一碗粥而已,怎麼能把過錯全部推到妹妹身上。」
皇后微笑著:「那麼還需要本宮一一解釋才好。第一,這和妃盛飯的碗中才有毒。第二,與和妃相鄰的芳嬪已經中毒身亡。這兩者都與和妃那麼貼近的距離,除了和妃妹妹還有誰能好下手?」
和妃滿是驚慌,不知該如何反駁。
正在此時,皇后用手指著她的臉,昏黃的燈火之中,皇上清晰的看見,她的手上起了一些斑點:「慶元,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她也被眼前的現象驚住了,手上出現了紅色斑點:「陳御醫,快些過來。本宮的手是怎麼回事。莫不是也中毒了。」
陳御醫連忙走了過來,看了下這紅色斑點:「回稟皇后娘娘這卻也是中毒之相,只是比較輕微。娘娘剛才接觸過何物。」
皇后看著和妃:「你個狠毒的婦人,剛才本宮只是碰了碰衣袖也能中毒,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莫非這毒就藏在衣袖之上?」
皇上覺得更是可怕,沒想到後宮之中有如此善於用毒之人:「陳御醫,立刻拿銀針去檢查和妃的衣袖。」
陳御醫,拿起銀針輕輕碰了碰衣袖,銀針立刻從雪白變成焦黑:「回稟皇上,這和妃的衣袖之上確實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