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如此偏愛美色,歌舞自是少不了。太子為皇上精選一了一隻舞。太子站起身,隨著拍手聲,舞女來到大殿的前台。紅色的披紗,曼妙苗條的身段在前台一一朝著皇上飛舞而去。太子站立拿起酒杯:「這舞叫」萬鳳朝皇」。祝願父皇萬壽無疆,快樂無極。」
皇上只顧著欣賞美色哪裡在意太子說了什麼話。只是隨聲迎合:「好,好,朕甚是喜歡。賞太子金玉佛珠一串。以保我天下太平。」
裕王看著面前這群舞,與當日皇帝賜宴之舞並無大多區別。只是當日太子故意說是浣紗舞罷了。借此來給自己難堪。
突然眾多的舞女中,一個舞女飛舞起長長的紅袖從正殿前台借助繩索的力量,如仙子般飛臨皇上面前。皇上大為讚賞:「美,真是太美了。」舞女飛躍而下,還帶著面紗。皇上命令舞女揭下面紗。「原來是李雲兒,太子又來拿美色取悅皇上了。」裕王心中一陣默念。
皇上見此美女怎麼能不歡喜:「如此美貌宛若仙子。朕今天實在是太開心了。來,來我們一同飲一杯。」
李雲兒拿起酒杯:「祝皇上福如東海萬壽無疆。雲兒在此代表太子殿下謝皇上厚愛。」
皇上摟著雲兒的纖纖細腰:「這麼美的美人。怎麼不早點出現在朕的面前。」雲兒有些驚慌,但是此時只能故作鎮定:「雲兒哪裡比得過,皇帝的妃嬪。雲兒只是一位小小宮女承蒙太子殿下厚愛獻舞給皇上。」
皇上點了點頭:「原來是太子的人。朕一定重重賞於太子。」雲兒輕輕的推開皇上的手:「皇上,雲兒的舞已經跳完就先行告辭了。」
雲兒的出面或許是個錯誤的決定,可是這不是太子的本意。是王貴妃刻意安排雲兒這樣出場引起皇上的注意。太子坐在下面臉色甚是難看。
裕王看此情況早已猜出端倪:「太子殿下的臉色如此難看?難道這酒不合胃口。」太子只是喝著悶酒無意打理身邊這位早已經沒有任何地位的皇子:「要你管?我就是喜歡喝。」
裕王又笑了起來:「是為了雲兒吧。早知現在何必當初。你的棋子下的有些太早了。」
皇上本來就是喜愛美色,王貴妃自知自己容顏已老,於是就讓雲兒引起皇上的注意。一個女人可以同時拴住父子的心。這樣一來他的將來皇太后的位置才能坐的牢穩。
正在這時,杜康妃命紫青從外面把赤炎花端了進來。紫金花盆的襯托下,這朵赤炎花開的燦爛明媚。皇帝忽然之間被吸引過去。李公公接過花盆:「皇上,這個杜康妃娘娘親自栽種的赤炎花,是西域奇花。」
皇上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這盆花:「這花開的如此特別,雖然張著蘭花的樣子。可是花兒如玫瑰一樣艷麗,甚是好看。既然是杜康妃的一片心意。朕就暫且收下。」
杜康妃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大殿的中央,開始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這花對於頭疼病有奇效,雖然皇上沒有頭疼病,可是常聞,也可以溫胃養顏。」
皇上想到當年之事,便有些怒氣又故意反悔說道:「是麼,那就謝謝杜康妃的美意了。不過朕不甚喜歡過於艷麗的花卉。你還是拿回去吧。」皇上一臉沉鬱。
此時坐在旁邊的裕王望著自己的母后如此受冷落,心中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手心不斷滲出汗水。在旁的太子看到了故意嘲笑:「你的母后真會想。這種西域奇花雖然異常美艷。可是皇上從來不喜歡花卉。」裕王一聲不吭,此時他只為母后擔憂。
突然珍妃站了起來:「皇上如若不喜歡,能否賜予臣妾。臣妾自小就有頭疼病。如果此花真有奇效,不如就贈與臣妾吧。」皇帝笑著說:「你若喜歡就拿去。」
珍妃還沒走出這左偏殿,王貴妃便把花端了起來:「本宮也患有頭疼病多時,雖然醫治已久,但是偶爾還會復發。這花就贈與本宮吧。」
皇上自然還是偏愛王貴妃多一些:「既然王貴妃開口了,就給王貴妃了。珍妃如果喜歡就去杜康妃那裡挖來便是。」珍妃的臉色由如塗一層油漆一樣。珍妃回到自己位置上,臉上的不悅都快能擰出水來。王貴妃自然會洋洋得意,在這後宮當前的局勢下縱使有佳麗如雲,可是論地位,誰也比不上她王貴妃。連皇上都會對他禮讓三分,更別提其他妃嬪。
正是知道了這點所以其他妃嬪才敢怒不敢言。杜康妃把赤炎花親手交到王貴妃的手上:「這花喜潮濕和高溫。每日一次水。希望王貴妃能好好養弄。雖然這花味道清淡,可是對於頭疼病還有痛症有明顯的療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