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兒,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刻,我們還是專心看寶貝比武吧。」柳無塵清清淡淡的音色宛若柔和的清風過耳際,能夠安撫人心,讓人平靜。
夏子洛垂首思索片刻,覺得柳無塵的話不無道理,便不在思索,抬頭看著擂台上自己那個出色的兒子與當今的武林盟主對戰。
她的心中自豪無比。
只見夏寶貝夾雜著內力的長鞭一甩,謝天成不敢硬接,被迫後退幾步,同時,手腕翻轉,手中的寶劍一挑一刺,攻向夏寶貝。夏寶貝長鞭一纏,緊緊地纏住那把鋒利無比的長劍。謝天成眸中閃過一抹殺意,趁著夏寶貝長鞭纏住長劍的時候,兩指夾雜著一枚暗器朝著小人兒射去。
「靠,卑鄙無恥陰險的傢伙,與小孩子對戰都要放暗器,真的是太無恥太陰險了。」夏子洛破口大罵,兩指同磁夾雜一根銀針打落了謝天成射出的暗器。
話落,夏子洛腦海間突然閃過一個熟悉的畫面,當初無憂谷外一線天,地獄門主閻冥在打鬥之時也是如此,喜歡放暗器。
「無塵,我想起來,這雙陰毒的眼睛在哪裡見過了,地獄門主閻冥也有著一雙同樣陰毒的眼睛。」附著柳無塵的耳朵,夏子洛極其小聲地說道。如此一想,也能夠解釋出這個素未謀面的謝天成為何她們母子如此仇恨。
「你確定。「柳無塵也不敢置信,堂堂武林盟主居然還有著另一個身份,地獄門門主。
「你問問鑿牙,他應該比我更加熟悉。」
話落,柳無塵和夏子洛二人齊齊朝著鑿牙看過去,此刻的鑿牙眉頭越縮越緊,,冷酷的眼中有著驚愕與極大的震驚。一向面無表情的鑿牙也會變臉,無疑說明了一切。
看到鑿牙的表情,夏子洛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當下也顧不得許多,直接飛身一躍,掠到擂台之上,提劍直刺過去,嘴中冷聲嘲諷道:「閻冥,真的是冤家路窄,想不到你地獄門主不當,居然當起了武林盟主。」
此言一出,擂台下眾人一片嘩然,半信半疑者皆多,懷疑的目光齊齊看向擂台上的武林盟主。畢竟誰也不會無聊到會冤枉一個武林盟主,可是又不敢置信,堂堂武林盟主怎麼可能是他們口中常說的邪教,地獄門的門主閻冥,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這個妖女胡說八道些什麼?」急聲辯解道。
「瞧瞧你那心虛的模樣,這麼急著辯解擺明了是心中有鬼,我可是牢牢記得,上次無憂谷一線天你也是如此稱呼我為妖女的。」夏子洛唇角揚起一絲邪笑,明媚如春的眼眸閃過一抹狡黠,轉瞬即逝。
「信口雌黃,上次無憂谷一線天我明明喚你為吹笛女子。」閻冥沒有細想,順著夏子洛的話反駁,話一出口,後悔萬分,悔得腸子都青了。這不就等於間接承認了他就是地獄門主閻冥。
「大家一起上,這樣的邪門歪道不需要講武林道義,共同絞滅地獄門門主閻冥,為武林除害。」趙青山站在擂台下方大聲喊道。他想利用這次的事情為自己樹立威信,只可惜這一次他的小聰明用錯了地方,忘記了槍打出頭鳥這句話俗語。
趙青山的喊聲一出,那些自詡正義的武林人士紛紛躍上擂台,同時,擂台的後方地獄門的四大護法與門中弟子也同一時間掠上擂台,與那些明著正義,實則虛偽、假仁假義的各路英雄撕殺一起,擂台上混亂不堪。
一場別開生面的混戰開始,各自使出看家本領對付眼前的敵人,有的正義人士居然趁著混亂之際,藉機剷除自己的對手,心思完全不要剷除地獄門上。
只見鐵血門的門主鐵山趁著他的死對頭青城門門主周震天對敵之際,背後放冷劍,手中的長劍朝前一遞,刺向周震天的後背心,好在周震天反應靈敏,腳下步子瞬移,朝著旁邊閃開二步,避開這致命的一招,精光閃爍的瞳眸怒視著鐵山,怒罵鄙夷道:「鐵山,虧你還身為鐵血門一代門主,你連閻冥那個邪門歪道都不如。」
接著,鐵山和周震天二人對打起來。趙青山這只出頭鳥也不好過,在他那些鼓動之語剛剛落下之際,閻冥的幽魂般詭異的身影一閃,整個人已經閃身飄到了他的面前,鬼爪般的手一伸,趙青山的脖子捏在閻冥的手中,內力聚焦手中,用力一捏,一聲脆響過後,趙青山脖子一歪,一條年輕的熱血生命沒有了。
滅了趙青山,閻冥陰寒的瞳眸不斷地搜索著夏子洛的身影,今日如果沒有她,自己斷然不會讓人揭穿,搜索了一圈也沒有見到那個該死的女人,閻冥雖然心有不甘,也只好先放棄,今天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任務,就是將這些自詡正義,假仁假義的名門正派統統剷除。
只見閻冥身形一閃,詭異地閃離了混亂不堪的擂台。口中發出一聲尖哨,那些與前來參加武林大會對打的地獄門徒身形一晃,紛紛徹出了擂台。擂台之上的各路英雄片刻的怔愣,心中疑惑,怎麼就走了?
這時,擂台上突然「砰」的一聲巨響,響徹九霄雲外,原來,擂台下面埋了炸藥。剛才閻冥那一聲尖哨就是點燃引線的暗號,所以那些地獄門的門徒才會在瞬間統統撤離。擂台上的爆炸來得突然,那些片刻正派之師頓時被炸得血肉翻飛,殘肢斷臂遍地都是,有的人甚至連眼睛都給炸飛了,脫離了眼眶,在地上骨碌骨碌地滾著。
痛呼聲、哀呼聲、慘叫聲……不絕於耳,擂台已經被炸得成了一堆木屑,伴隨著那些殘肢斷臂鋪在地上,整個場面慘絕人寰,無法形容。
夏子洛一行人早在混亂開始之際就離開了擂台,趁著混亂離開的時候還擄走了當今的武林盟主夫人劉香玉,逼問了一番,才得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