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娃,去去去,這可是刀劍無眼的比武擂台,趕快下去,別上來湊熱鬧。」龍海看到對面是一個左右不過才五六歲大的小鬼,當下兩眼抽搐了一下,直接鄙夷,開始趕人。
聞言,夏寶貝面色當即一變,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與年齡不符的冷寒,眼光冰寒徹骨,令人毛骨悚然,稚嫩的童音飄出,宛若數九寒天的冰雹一般凍人。
「你瞧不起我,就是瞧不起我們的天狐宮,下場會很慘。」不忘給天狐宮打廣告,增加名氣。
話落,夏寶貝從那腰間扯下一根三尺長的長鞭,長鞭揮舞間,直接落在了龍海的臉上,一道血痕現出。
「你這個該死的奶娃,好心給你一條活路,竟然不知好歹,先出手破了我的相,那就怪不得我出手狠毒,對付一個奶娃子。」龍海抬手抹了一把受傷的臉,手是沾滿了殷紅的血,漆黑的瞳眸狠厲閃過,內力一提,手中的天龍寶刀舞得虎虎生風,直接劈向夏寶貝小小的身子。
夏寶貝不慌不忙,絕頂輕功運起,那小小的身子宛若鬼魅一般,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龍海手中大刀劈下,卻劈了一個空,閃爍著狠厲的眼瞳眸掃視著週遭,卻不見那個小小的身影,鬱悶不已。
「哎喲。」龍海慘叫一聲,原來剛才夏寶貝一個瞬移,閃到了他的身後,可愛的小臉掛起陰惻惻的笑意,手中的長鞭直接朝著龍海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鞭,這一鞭夾雜了夏寶貝七成的內力,龍海的屁股頓時開花,還是一朵鮮紅鮮紅的血花,浸染了身上的外衫。
「屁股開花的感覺如何?」夏寶貝得了便宜,嘴上還不饒人,眨著明媚可愛的眼睛,眼睛中充斥著濃濃的嘲諷,臉上掛起氣死人不償命的邪惡笑容,取笑道。
擂台下,眾人看著夏寶貝小小年紀就如此強悍的實力,齊齊倒吸一口涼氣,有的江湖人士甚至低咒出聲,「靠,這天狐宮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一個小奶娃子就如此地強悍變態,那其它人更加不用說。」
這些人對與天狐宮的無知,全都恨於夏子洛的低調,生了夏寶貝之後在島上呆了幾年,都不曾出島在江湖上行走過。
擂台上,龍海怒氣滔天地看著笑得邪惡的夏寶貝,牙關緊咬,氣得幾欲吐血,恨不得捏死個囂張狂妄的小子,可是人家實力強,他連夏寶貝的衣角邊都摸不著,惱恨不已。可是總不能夠讓他當著各路英雄的面承認自己連一個五六歲的奶娃子都打不過吧。龍海硬著頭皮上,手中的天龍刀橫劈過去,蕩起陣陣強勁的氣浪。只是對於服下大還丹和無憂花的夏寶貝來說,這簡直就是小兒科,只見夏寶貝丟給龍海一個極度鄙夷的眼神,胖乎乎的小手輕輕一揮,輕而易舉化解了天龍刀蕩過的氣浪,手中的長鞭一甩,纏住龍海的一隻腳,用力一拉,龍海一個不備,重心不穩,非常難堪地摔倒在地。
「丟臉死了,丟臉死了。」龍海倒在地上,兩眼一閉,直接裝暈。心中卻記恨著,死小子,總有一天要剝了你的皮,報今日之恥。
「沒種的傢伙。」夏寶貝冷冷地瞟了一眼那個將暈的龍海,低罵一聲。走過去,兩隻小腳還狠狠地喝了他幾腳,可是龍海咬緊著牙,強忍著夏寶貝那加注了內力的幾腳,額頭痛各都冒出了汗珠,可是他的人依然如挺屍一般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這時,幾個天龍門的弟子趕緊上擂台將龍海抬了下來,朝著比武會場外走去。
一出了比武會場到另一處院子的時候,龍海睜開眼睛趕緊開始揉著剛才被夏寶貝所踢的地方,痛得齜牙喊痛。
擂台上,夏寶貝小小的身影獨自站在擂台上,瞳眸中迸射出與年齡歪斜的銳利,掃視著台下,眼神威懾力十足。
「誰有興趣上來一試?」
擂台下的眾人看著那抹小小的身影,心中感歎著,天下之事無奇不有,今年的武林盟主爭奪賽卻最是稀奇。雖然那些英雄也很想上台一試,畢竟此次前來香花山莊就是為了大展身手一回。可是看到夏寶貝小小的身影皆猶豫了,一來,就算羸了擂台上的小孩,人家會說你以大欺小,勝之不武,二來,要是像那個龍海一樣慘敗,顏面盡失,以後必無臉在江湖上混了。
此刻,會場上出現一個詭異的情形,夏寶貝一人獨站擂台,卻無人敢上去挑戰。
武林盟主爭奪戰最後一場就是和上一任的武林盟主決勝戰,如果勝出,就是成為下一任武林盟主,如果挑戰失敗,武林盟主依然不變。
夏寶貝站在擂台上近半個時辰,可是依然無人上擂台挑戰,最後武林盟主謝天成挺身而出,朝著台下各路英雄拱了拱手,帶著幾分陰寒的嗓音說道:「既然各位英雄都不肯上來挑戰這個小孩子,那麼只好由本盟主代勞了。」
話落,謝天成的瞳眸閃過一抹極致的寒意,看著那張酷似夏子洛的臉孔,眼中的寒意不斷上升,轉變成濃烈的殺意。
夏寶貝心中納悶,不過是打個擂台,用得著那要殺人的眼神看著他,似乎有著不共代天的滔天的恨意,欲將他殺之而後快。
坐在擂台下方,夏子洛也莫名其妙,察覺到那個所謂的武林盟主似乎對她們母子二人有著極大的恨意,心中疑惑不解,這個武林盟主她可是第一次見到,應該不會有仇恨,越想越疑惑。夏子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謝天成的身上,看著看著,竟然覺得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可是卻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裡見過。
「洛兒,你怎麼了?」柳無塵坐在她的身邊,關心地問道。
「無塵,我總覺得擂台上那個武林盟主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卻想不起來,我敢肯定,我一定見過他,特別是那一雙陰毒的眼睛,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呢?」夏子洛眉頭緊緊蹙起,腦海中努力地回想著,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