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義天放開手,一雙拳頭攥得緊緊的,骨節發白。然後說道:「有時候真羨慕死去的十五個兄弟,活著太難了,現在就剩你我了,大漢皇室再無其他男人。我雖然表面上是皇帝,實際上只是個傀儡而已。老十七,今天你暴漏實力,估計很快就會有人對你不利,你要早作準備。必要的話,你先離開大漢,出去躲躲吧。」
秦十七搖搖頭說道:「我走了,你,你怎麼辦?」
秦義天低泣起來,如此堅強的男人哭了:「我多麼想,我們兄弟並肩作戰啊,只是我們還沒有這個實力。還需要隱忍,為了大漢,為了秦家。你我兄弟死了容易,但是你想過沒有,你我若是死了,那些娘娘,那些公主會有什麼下場?淪為奴隸,淪為妓女,任人凌辱。只要我們活著,她們就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快樂的活著,起碼不會成為別人的玩物。天傷城段家,他們不會留有任何的敵人。四哥至今尚未選妃,知道為什麼嗎?四哥不敢,只要我有了子嗣,若是小公主也就罷了,若是皇子,必被殺之啊!他們就是要讓秦家絕後,讓我乖乖把天下送給段家,逃過大漢子民的雙眼,蒙蔽天下子民的心啊!」
「四哥,這些年你太苦了,你才是大英雄。」秦十七也攥緊了拳頭,「救珍妃,屠天傷。父皇,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這些事小十七和四哥必定完成。」
秦義天和秦十七同時站了起來,跪在地上磕了山響的九個頭後,兩個人額頭上都磕破了流出了鮮紅的血液,順著臉流了下來,流到了衣服上。此刻兩個人的面孔都無比猙獰,就像是兩個殺神。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秦義天抓起那個青花小瓷瓶給了秦十七,說道:「這裡邊是父皇留下的五行靈丹,有著精純的靈力,可以直接吸收沒有副作用。你快吃了,四哥就是吃了這靈丹才突破的武者瓶頸,只有這一顆了。」
「你幹嘛不吃?」
秦義天搖搖頭道:「凡是靈藥,必有限制,吃過了再吃也就沒用了。」他說完後,又對秦十七說道:「我要回去了,老十七,你保重。」他轉過身後,又轉了回來:「記住,伍尊者是個我們絕對能信任的人,他是父皇很久以前安插在天傷的親信,也是我的舅舅。我舅舅為了我秦家更是一生孤獨,他也是和四哥一樣,怕有朝一日看著自己的妻子兒女成為白骨。傷不起啊!我走了,你,保重。」
秦十七看著這位身為皇帝的四哥從窗戶跳了出去,內心那個不是滋味啊!一個皇帝連弟弟家的正門都不敢走,這是多大的恥辱啊!我這四哥……。他緩緩打開了瓷瓶,倒出了一顆五彩藥丸,毫不猶豫倒進了嘴裡。入嘴即化,瞬間在體內形成了一股莫大的能量衝擊著血脈和經脈。
他閉上眼,發現體內的那顆水星一下明亮無比的了起來,隨時可能要爆裂的樣子。他趕忙寧心靜氣,引導著那能量在體內運行,能量開始慢慢融合,成為了靈力和內力。那顆水星突然光華大熾,接著,一道光向著虛空射去,另一顆星亮了起來。金星閃現。
秦十七睜開眼,身體頓時消失,出現在了那金星上。金星上同樣有一座大殿,完全是由紫金構造而成,發著柔和的金光。他緩緩拾級而上,一推門走了進去。
金之力。控制金屬的能力。
一股白色的能量形成漩渦匯入了秦十七的頭頂。他毫無顧忌地接受著這次洗禮,當他睜開眼的時候,看到桌子上有一把三尺長的紫色的寶劍,意念一動,這把劍飛到了自己的手中。伸出手指一摸劍刃,一滴鮮血匯入其中。劍身閃出光芒,一縷殺氣從劍柄開始遊走,慢慢升到劍尖上,嗡地一聲,伴隨著刺眼的光芒。秦十七看到了桌子上還有一本簡譜,打開來竟然全是白紙,他一頁頁翻了下去,到了最後一頁,才看到了字,但是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
當看完這個字後,這本書竟然瞬間化作了飛灰,消失在了秦十七的手中。同時,這把劍也消失了。秦十七愣了一下,這劍柄明明還在自己手中,他揮舞了兩下,一股殺氣衝了出去,嗡嗡兩聲。他兩眼一閃,運用了金之力,才明白了。這劍,認主後竟然成了全透明狀態,也就是說,隱形了。
同時也明白了那簡譜裡的那個字,只有經歷無數字的搏殺,才能深刻領悟劍道的精髓。秦十七明顯感覺到了自己吃了這顆五行靈丹後的身體有了明顯的變化。此刻運行起那飄渺身法來速度快了三倍不止。尤其是那龜息功,竟然能在毫不影響身體機能的情況下施展出來了。完全不用忌諱施展後損失攻擊力的問題。這在地球上是做不到的。
他出來回到自己的臥室,手裡拎著那把只有自己能看得見的寶劍,心裡捉摸著給他起個名字吧。他對它說:「你就叫中華魂吧。」
沒想到這劍竟然嗡鳴了一聲,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名字一樣的意思。秦十七樂了,心說,看來你還是能聽懂我的話啊丫頭。那箭竟然又嗡了一聲。秦十七一愣,眨眨眼道:「你若是丫頭,就給本王翁兩聲,若是小伙兒就嗡一聲。」
嗡……,嗡……。
秦十七撓撓頭皮道:「劍也分公母啊!」
這劍似乎是生氣了,放出了無邊的殺氣,就連號稱殺人機器的秦十七都感覺到了一陣惡寒。他渾身一哆嗦道:「靠了,是男女,對不起哈!」
隨後一琢磨,自己也不能老是掛個劍鞘來回溜躂吧,多磕磣啊,再說了,也容易被人懷疑。這把劍可以說是我第二個底牌了。他想到這裡,意念一動,這把劍被他直接收進了身體,放在了那金星的大殿之上。秦十七這才恍然大悟道:「我了個草,原來這裡是我的後院啊!」他一伸手,那把劍就又出現在了他得手裡。接著就開始玩了起來,到最後,這把劍都累了,乾脆就說啥也不出來了,插在大殿中央,秦十七召喚一次,這劍就嗡地響一下表示抗議。
秦十七心說,你不陪老子玩,老子還不能玩別的啊!他走出去,看著池塘,用水之力直接將一池塘的水都弄到了水之宮殿內。在裡邊轉了一圈又弄回了池塘。他滿意地點點頭說道:「不錯啊!看來有的玩了。」
第二天一早,秦十七就發現,官兵們把池塘圍了個嚴嚴實實。秦十七擠進去一看,嘴巴張得像河馬。神馬情況啊老天,這春天裡開了滿池塘的荷花,並且每個荷花都像大鍋那麼大,顏色絢麗,奪人眼球啊!荷葉就像一個個大磨盤在水面上飄著,鯉魚有時候露個頭,光那腦袋就和騾子腦袋差不多,估摸著足有幾百斤一條。秦十七一琢磨就是昨天晚上自己把這裡的水弄去水之宮殿又弄回來的緣故了。
他不得不對兵士們說:「這池塘太小了,必須擴大,這魚游不開啊!」
沒用半天,這件事便傳遍了大漢城的各個府邸。所有的人都跑來觀看了。其中自然少不了三兒和六兒,還有秦曉冉和姑蘇燕子。秦十七卻沒有露面,他忙什麼呢?
秦十七想到了這個緣故高興慘了,進了屋子就鑽進了那水之宮殿裡,並帶進了一壺好酒。他讓酒在宮殿內的靈氣中穿梭了一個來回,隨後一張嘴喝了一口。頓時覺得龐大的生命之力在體內生成,瞬間充盈了整個兒的身體。同時,內力應運而生,足足抵得過十年修為了。
於是,他繼續喝了下去,結果收效甚微。看來是被免疫了。同時,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大殿裡充裕的靈氣只有依托水的媒介才能更好的被身體利用。放眼望去,這藍汪汪的大殿內,靈氣充足的幾乎凝結成實質了,這估計夠一支特種部隊使用了。想到這裡,他樂了。
伍尊者也來了,站在池塘前看了良久也看不出所以然。這王家住了這麼多年也沒發生這情況,倒是這十七爺來的第一天就出現了如此神跡。他不得不認為這是上天的一種暗示,激動地臉都紅了起來。趕忙跑回去和秦義天說了此事。他說道:「神跡啊,那荷花大如磨盤,鯉魚如龍。大漢皇室復興之日不遠矣。」這舅甥二人激動萬分,拿出好酒喝了起來。
兵士們也都認為是神跡,開始拆屋子,拋牆,用了半天時間,硬是把池塘擴大了五倍,看起來就是一座湖了。那荷花有了空間,竟然用人眼可見的速度瘋漲起來,一朵朵嬌艷的荷花搖搖擺擺就開了。那大鯉魚更是一躍而起,足足有一丈有餘,然後撲通一聲落在了水裡。秦曉冉嚥了口唾沫道:「這哪裡是鯉魚嘛,簡直就是大鯊魚啊!」
接著,送禮的人都到了,劉潛龍更是大方,一看這情況,立即叫了木匠開始修建九曲橋和湖心亭,說是送給邪王府的大禮。送禮的那叫一個多,該來的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全城各大世家基本上也到全了,唯有三個人沒來,一個是李三兒的爹李長河,一個是當今皇上秦義天,最後一個便是天傷城主段無涯。
李長河謙謙君子,自然不屑於這俗世拍馬溜須的勾當;四哥秦義天雖說是有著一萬個理由要來,但是一個理由就可以不來;段無涯此時是在想,今天讓你歡喜一天,明日就是你的死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