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花少的馴女日記 第3卷 留下來吧
    韓可飛快地衝進自己辦公室,反手甩門。

    「啊!社長,這是做什麼?」男秘書的額頭恰如其分地挨了一記,「雖然若馨前輩請一個月的假,可……可我是接待處的,不懂助理的業務啊。」

    「就因為你是接待處的我才要你來演秘書。」韓可一邊深呼吸調整情緒答道,「好啦,你可以回去上班了。」

    接待處的都比較帥。

    天啊,剛才我是怎麼做到的?我居然在他面前演得那麼像。

    想到唐宇一臉錯愕詫異的神情,韓可不禁暗暗好笑,隱隱有了一絲報復的快感。

    唐宇,你既然裝得不認識我,那麼我們就比比看,誰裝得像一點。

    她昨晚給臨海傳媒的劉董打了個電話,透露出HK「有可能」與臨海合作的意向,料想劉董很快就會派人前來,不出意外,那個人就是唐宇。

    只是一個聯絡性質的電話,這不算出賣Hk謀取私人利益,儘管如此,她還是不安了很久。

    之後,她給幾個昔年唐宇在HK關係交好的董事挨個去了電話,告訴他們,如果唐宇找他們幫忙,第一時間通知自己,果然不久張董就來了電話。

    不然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剛好就在門口遇見呢?

    「喂,保安處嗎?剛才那個男人,以後他要是出現在國際天成,給我密切留意他的動向,我要知道他在國際天成的一舉一動。」韓可佈置道,然後拿起一疊厚厚的文件開始瀏覽起來。

    一早上出乎意料的好心情,但同時也有些不安的情緒——那傢伙不會就這樣走了吧?

    「社長,報告。那個男人,現在正坐電梯向頂樓過來,他是不是要往你辦公室去?」

    「啊?」韓可一陣緊張,險些將咖啡潑在文件上。

    「需要我們攔住他嗎?」

    「不……不用了。」韓可覺得自己的舌頭都在打顫。

    不能害怕,韓可,你已經不是過去的韓可了,何況你根本「不認識」他。

    韓可努力鎮定自己的心神,將自己的耳朵貼在門上,卻沒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

    難道他不是來我這裡,只是來頂樓上廁所嗎?切,怎麼可能啊?

    「喂,繼續報告,那個人現在在哪裡?」韓可小聲對著對講機說道。

    「那個男子現在就在您的辦公室外,用耳朵貼著門,很可疑的樣子……」

    韓可還沒來得及蹦起來,就聽啪嗒一聲,門適時打開。

    「啊!」韓可一聲驚叫,差點撲倒在男子的懷裡。

    「你你你……唐……湯總,你來做什麼?」韓可向後連退了三步,拿樁站定。

    「社長需要這麼緊張嗎?」湯宇輕描淡寫地問道。

    「我哪有?不……你才是可疑吧?為什麼突然來我這裡啊!」韓可心跳陡然加快,單獨與湯宇相處,這種壓力感急劇上升,還要竭力保持那種「才剛認識」的疏離感。

    「哦,是您說的吧,臨海的事與其找董事幫忙,還不如找您,那我一想沒錯,就來找您了。」湯宇滿不在乎地笑笑。

    哎?自己好像真的說過類似的話。但那不過是一句挑釁的言語而已,這傢伙不會當真了吧?

    這個男人是想做什麼?行賄麼?

    湯宇四下看了看,很自然地帶上了門,似乎是在確認自己離開這麼多年,總經理室的變化。看到他隨手帶門的動作,韓可心中一跳,竟莫名其妙生出一種心虛的感覺。

    為什麼竟然會有三年前的感覺?那個時候,這裡的一切都是他的。

    湯宇是在樓下仔細思索後,才決定來找韓可的,他是不願意面對韓可,但既然已經見到了,既然先前的計劃泡湯了,倒還不如來見見她,或許會有一線轉機。

    她並不認識自己。

    湯宇帶著這樣一絲難以言喻的自傷,覺得心裡莫名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如果此刻不能找一個口子發洩,他覺得自己會憋出內傷。

    韓可,你怎麼可以認不出我?就算沒有別的,我可是……我可是害死了你母親的人啊!

    「韓社長,你英俊帥氣的男秘書呢?」他忍住不悅,不經意地問道。

    額,該怎麼回答呢?哪有男秘書。

    「你問哪一個?」韓可眨了眨眼,答道。

    「什麼?還有很多個嗎?」湯宇嗡地一下,表情就不自然起來。

    「嗯,不少的……」韓可也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樣一句火上澆油的話來,事實上她內心也確信,這一句話定令對方抓狂。她就是很想見到對方生氣的樣子。「說真的湯總,臨海傳媒的各項指標都不是太突出,明年競標的情況不樂觀。」

    我怎麼會說實話呢?韓可望著對面越來越難看的表情,不禁心裡一痛。

    韓可,你要忍住不能心軟,對面這傢伙都消失三年了,他害得你心痛,害得你徹夜難眠,甚至回來了還裝作不認識你,這樣的傢伙,你不用顧忌他的感受。

    「湯總,HK的制度很嚴格,所以即便你找董事說情也沒用的,所以……」

    湯宇不由得笑了,這個丫頭不論是什麼時候,不論有沒有認出自己,都是一樣地會惹人生氣啊。「是嗎?那我要怎麼做才行呢?既然社長開口讓我找你,想必是有什麼主意,不是麼?」

    他的笑容讓韓可有些毛骨悚然,即便三年不見,她也明白唐宇面部肌肉的僵硬,某幾塊肌肉不動的笑容——就是他要發飆的先兆。

    可惡,我為什麼會怕你?現在HK可是我的!

    「你錯了湯總,不是看我怎麼樣,是看你怎樣做。」韓可竭力地露出一個性感的笑容,順手褪去了外套,緩緩地走到湯宇面前,有些曖昧地凝望著他。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自己都愣了一下,更不要說湯宇。

    湯宇黑著臉,眼中射出幾乎是幾萬伏特的電流,這個女人原來變得這麼開放麼?看我怎麼做?是好男色嗎?這些年來你都是這麼做?置公司利益於不顧嗎?

    「意思是,不管我怎麼做,韓社長你都會照單全收?」

    覺察到對方言語裡的危險,韓可一邊提醒自己淡定,一邊倔強地保持著先前的媚態,「這有什麼關係呢?」

    韓可變了?湯宇覺得心裡一陣撕扯的厭惡,幾乎想要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忽爾,在對方眼中尋到的一抹調皮戲謔讓他怔住。

    他揚起嘴角,順勢將她擁在懷裡,另一隻手向她後背掠去,不經意地,拂過胸衣的扣帶。

    韓可只覺得背後一陣酥麻的電流劃過,連忙掙開湯總的懷抱:「唐……湯總,請你自重。」儘管仍保持著笑意,不似幾年前那樣會驚叫出聲,但表情的閃爍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恐慌。

    湯宇銳利地捕捉到了一切,覺得開心極了,這個丫頭還是沒有變,不管在人前是怎樣從容大方,內裡卻並沒這麼開放。

    「自重?可是剛才是韓社長自己說沒有關係的吧?」湯宇有趣地進迫道。

    該死,這頭暴龍這幾年過去,還是沒有學規矩啊。

    「我是說——看你怎麼表現。」

    「那我該怎麼表現呢?」

    「我想……」韓可撓了撓頭,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主意,「通過瞭解湯總你這個人,來瞭解貴公司的辦事作風,進而判斷貴我兩方有沒有合作的必要。」

    她嘴角揚起得意的笑意,唐宇,我已經不會被你三言兩語刺激回原形了,也好,你就看看這些年來,我成長為什麼樣子了吧?

    「哦?」湯宇心中略有些不自在,眼前的女子分明不認識自己,按理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但他心裡只感到焦躁,與這樣一個已將自己忘卻的女人相處下去,他害怕自己慢慢變得不理智。

    但他並不願放棄這個機會,一方面是為了臨海的單子,另一方面,他確實想看看韓可的變化。「看來我有機會和韓社長共進晚餐?」

    他試探道。

    誰知,韓可笑了笑,莫測高深地湊近湯宇:「不,我想在這幾個月內,聘請湯總你成為我個人的助理。」

    什麼?湯宇不免大為震駭,這個女人說的是要自己成為她的秘書?

    這不是和以前那樣嗎?以前自己捉弄她的時候,也曾要她呆在自己辦公室裡。

    這女人……

    他幾乎要以為這個女人認出了自己。

    「當然湯總,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說實在的——吃一頓飯什麼的不能深入瞭解彼此的工作方式,要瞭解事業上的事,最好還是在公司。一方面,我可以通過湯總處理案頭文件的效率判斷您的能力,另一方面,如果我們明年真的可以合作,湯總等於從現在就開始瞭解HK。」

    湯宇下意識地凝望韓可的眼眸,只在其中看到一絲期待,卻沒有其他別的情緒。

    入情入理的一番話,激發了他三年來從未有過的情緒,他覺得自己被眼前的女人小瞧了。

    誰都可以,但是韓可,我絕不能被你看輕!

    既然已經面對了你,那我就面對到底吧!

    他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的話——不勝榮幸,請問現在我該做什麼呢?社長?」

    韓可怔了怔,剛才的話脫口而出時,可以講她沒有經過大腦。

    她並不是對唐宇信不過,Hk的一切唐宇甚至比自己都要熟悉,只是,如果要這個已經消失三年的男人一下子坐在自己身邊,和自己一起工作,她一時還沒法接受。

    下意識地四下張望,韓可忽然戲謔地笑了笑,「負責打掃這一層的衛生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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