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本是青樓女子,老爺當年與他邂逅也頗有一番風花雪月的味道。我和二姨娘也就是家中的年節上的家宴可以打上一個照面,平日裡很少見到,如今她用毛巾將我的手用熱水擦拭,讓我原本有些難受的感覺好了許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二姨娘,想要解開我的衣扣,我卻本能的護住了,二姨娘望了望旁邊的少爺一眼,少爺知趣的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二姨娘小心的給我解開衣扣,對我道:「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身上的傷只怕不知是這些皮外傷,只怕還有地方疼得厲害吧,讓我來給你看看,我想你高燒不退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
我虛弱的搖了搖頭,剛才為我用熱水擦了擦手心現在我清醒了許多,我不願意被人看見自己的身子,哪怕那個風寒對我什麼也沒做,我也不想別人看見我的身體,這是一種本能的 羞 澀 。
二姨娘安慰道:「別怕,我是過來人,讓我瞧瞧,你受了傷如果不好好的清洗一下你是會加重病情的。
二姨娘猶如一個母親一樣溫言軟語的安慰我,我感覺心中的委屈一股腦的全部湧了上來,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二姨娘的眼中掠過一絲波瀾,我看得真切,忽然有一種溫暖的感覺湧上心來,如果她是我的母親,事情會是什麼樣子?
只是一瞬間的溫暖,我的心裡竟有了這樣的想法,我捏住自己扣子的手鬆了,看著二姨娘給我吧衣服脫掉,直到是剩下了一件粉紅色的肚兜讓我遮住我的 羞 澀 。
二姨娘看著我手臂上瘋漢給我留下的抓傷,小心的重新擦拭,因為大夫先前已經看過,奈何我不願意別人碰我,就被少爺給趕了出去,所以我如今的傷口只是被血給凝結了而已。
身上的傷痕加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地方,我看見二姨娘的臉上帶著凝重,眉頭緊緊的蹙起,小心的幫我擦拭著每一寸肌膚,當擦到腿上的時候她呆住了,看著我。
我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二姨娘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嚥了咽乾咳的喉嚨,一股生疼讓我沙啞的開了口,道:「我沒事,什麼都沒有。」
不知道二姨娘是否能聽得懂我所這話的意思,她的的身體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臉上並沒有半分的舒緩之色。
二姨娘給我把藥給上好,重新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我身上頓時覺得好多了,二姨娘給我端來了那碗剛開始拿來的銀耳湯,餵我慢慢的喝下。
我微笑著,對二姨娘說道:「多謝二姨娘對我的照顧。」
二姨娘微微的一笑,那股自帶的妖冶之氣之中夾雜這一種淡淡的溫和,我失了神恍然發現二姨娘的確是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雖然有著一張妖冶的臉龐,內地裡卻是猶如荷花的心境。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池而不妖。她真的是一個讓我誤會了很久的女人,本以為她應該和她的面容一樣妖冶傲慢,可是她卻是那麼的溫和,真是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的古話。
少爺輕輕的敲了敲門,我望去他推了門進來,臉上的臉色並不好看,望著我眼中欲言又止的神色,讓我多了幾分疑惑。
二姨娘望了望我,又看了看少爺,收起了了剛才的盛著銀耳湯的碗,靜靜的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為我們帶上門。
我和少爺互望著久久不語,少爺走到我的身邊坐下,靜靜握著我的手,掌心的溫度順著我的手傳到了我的身上,一種讓我戰慄的感覺充斥著全身,是一種莫名的恐懼。
少爺小心的安慰我,道:「蕙蘭,別怕,我會保護你,再也不要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你在我眼中永遠都是最完美的,我不在乎,什麼都不在乎,只希望你不要再拒絕我好嗎?」
我微微的一愣,心中苦笑少爺這是在對我表白嗎?終於他還是要讓我對她恩斷義絕嗎?看樣子我是裝不了傻了,再也不能用自己不知情作為躲避他的理由了吧。
我低頭沉思一會,忽然抬眸看著他,淡淡的一笑道:「少爺,我已經是一個不乾淨的女子,這樣的女子你還要,哼,少爺你的口味還真是奇特。」
我雖然說得那麼的雲淡風輕,可是每一個字在我心中都猶如針扎一般的讓我疼痛,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讓少爺對自己死心,多往自己的頭上多潑幾盆髒水又算得了什麼。
少爺的臉上並沒有驚訝的神色,反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那個曾經讓無數妙齡女子都為之嚮往的魅惑笑容。
他輕輕的抬起我的臉,四目相對,我強裝的笑容在他魅惑的笑容面前簡直無任何的招架之力,我只能呆呆的看著他。
他的眼眸有著定魂術,讓我無法將目光抽離他的眼眸,我動憚不得,他的笑越加的魅惑了,亦如每一次他醉臥在那花間的青石上一般,魅惑,逍遙,不經俗世的侵擾。
唇上一抹冰涼,腦中一片空白,我怎麼了?不——少爺,你不可以!我在心中喊著,可是自己的嘴卻被少爺硬生生的撬開,由不得我說上一句話,他的掠奪太霸道,他的轉變太可怕,沒有任何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