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臨門那日,自己的母親臉色蒼白的喝了那杯苦澀的敬茶,回房痛哭。趙雅自然之道堅強的母親也有自己柔軟的一面。
一切的心機皆是想要維護自己的家庭,讓自己的丈夫不被別的女人所分享。趙雅看在眼裡,心中也算計著二房夫人走進自己所設下的陷進。
那二房夫人也不是一個吃素的女子,她對趙夫人自然是有所防備,可是她卻小看了那還是小孩子模樣的趙雅小姐。
平安度過了三個月,趙知府又開始尋花問柳,經常是夜不歸家。趙雅看見自己的機會來了,便不動聲色的往家中請了一批年輕力壯且樣子俊朗的男工做園中的雜活。
趙雅和母親自然是不願意出來到人多的地方逗留的,可這位二房夫人不同,她不喜歡一個人悶在屋裡,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湊熱鬧,加上趙知府不在家中自己越發的無聊,便在花園裡晃來晃去。
自古都說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的,這王八的眼睛不久像那綠豆一般嗎。趙雅心中自然知道一些女子的心思,這二夫人在那花柳之地長大,自然是耐不住高宅大院裡面的清淨,定然是個耐不住寂寞的。
弄幾個身強體壯有俊俏的小兒郎過來,那二夫人的心自然是要變得不安分的。趙雅在賭自己的究竟能否清楚的看出一個人的心思。
這一次她賭對了,二夫人第一天倒是很乖巧的離那些人遠了些,可是到了後面的幾天從躲在遠處悄悄地看再到和人答話,盡顯了她的風流本色。
趙雅自然是最希望這樣的事情出現的,她一面照顧著自己的母親,一面看著二夫人的動靜,給她們製造一點『偶遇』。
二夫人看上了一個十七八歲的俊兒郎,趙雅看著不禁為這二郎可惜,雖說二夫人的姿色美艷,不過也是一個二十歲的年紀。
這老母雞看上了一隻嫩螞蚱真是會挑食啊。這些只是心中的話,不可對外人語。自古女兒家的心思那個男人能弄得明白?
著兒郎初始也極不情願的,想著自己到了這個年紀還沒有娶妻,賺上一筆就回家娶了媳婦,就勉強答應了和這二夫人相好。
眼見二夫人落進了圈套,趙雅瞅準了時機把那兒郎擋在了門外,叫家丁悄悄的綁了弄到了山上的茅屋裡。
兒郎驚訝的看著這幾個壯實的家丁,看衣服也知道是什麼來路,想到自己定然必死無疑,道:「你們要殺就痛快些,只是不要牽連我的母親。」
趙雅從門外走了進來,道:「倒是一個懂得盡孝的人兒,我倒是另眼相看啊。」
這兒郎見這位衣著光鮮的小姐說話中大有門道,自然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像仔細看看這小姐的容貌,卻被家丁打了一耳刮子,眼冒金星。
家丁哼哼道:「就你這狗眼也敢正眼看我們的小姐,當心我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趙雅不失時機的說道:「算了,算了,這傢伙不就是因為喜歡美色才落到了我的手裡嗎?」
這不溫不火卻飽含威脅的話,這經常出沒在大戶人家的兒郎那裡聽不出來,趕緊匍匐在地上,央求道:「小姐明鑒,我也是被逼的,小人在外面打工多年卻沒有多少積蓄娶上媳婦。人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小人也是被二夫人的利誘給蒙蔽了眼。」
家丁冷笑道:「只怕也是覺得我們的二夫人漂亮,有姿色想人財皆收吧!」
這句話倒是讓這兒郎嚇破了膽,這被人利誘最多是一個割鼻刑,雖然鼻子沒了但至少還能保住一條命。
若是承認自己和二夫人是通姦那可是凌遲,千刀萬剮的罪啊,自己的肉被一片一片的割下來,不到最後一片肉絕對不能斷氣,這樣的刑罰還不如砍頭來得痛快。
趙雅看出了著兒郎的怯意,趁機說道:「我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讓你既不被割鼻又不被凌遲,還能得些賞銀娶個老婆。」
兒郎的眼中一亮,看樣子很是興奮。卻又不敢貿然的答話,只能耐著性子聽趙雅繼續說。
家丁不失時機的拿出了一把刀,一包銀子,估摸著有五兩的樣子,那時候的五兩便夠一個普通人吃上個兩三年不成問題。
趙雅清冷的聲音響起,雖然如銀鈴般悅耳此刻卻是如陰鈴一般陰森,道:「我要你離二夫人若即若離,既不相好也不疏遠,我會給你你想要的報酬。」
兒郎如大夢初醒,由始至終這一切都是被人算計了,你若是不答應那家丁手中的刀子就會插在自己的身上,如果自己答應至少還能拿到那五兩銀子,是要命還是要財自己也有一竿子稱啊。
這過程就按下不表,趙雅的算計已經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那二夫人就這樣被老爺給用了家法活活勒死在了家裡的柴房,至於那個兒郎自然也活不了。
自古人心不足蛇吞象,著兒郎最後只有那五兩銀子買了個薄棺。趙雅的手上也已經沾上了兩個人的血。
恰逢一次上街,趙雅無意間遇見了給蕙蘭賣金簪的西陵譽,兩人同時看上了一根簪子,而那根簪子是西陵譽自己設計定做的,趙雅便暗暗發誓以後這簪子定然要戴在自己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