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當之。」魏靖城努著唇,輕聲說道,「我看看誰最有當皇上的潛能,到那時再說吧。」
安月真點頭,瞧著魏靖城,突然咬唇,輕聲問道:「王爺,你喜歡韻兒嗎?」
魏靖城點頭,應道:「自然是喜歡。」
「真心實意,還是虛假應承?」安月真抿著唇,繼續問道。
魏靖城笑了,微頭邊歎邊笑,好一會兒,他才道:「王妃,你覺得本王需要虛假應承你嗎?」
安月真無語,看著他,「誰知道呢?」
魏靖城勾起唇,一臉笑意的看著她,黑眸帶著深意,淡聲道:「本王雖然是一個傻子,卻也不會連你,也用得著虛假應承。」
雖然,他的話不是很好聽,可是安月真卻知道,這是實話,『她』只是小小侍郎之女,背後毫無勢力,他憑什麼跟她應承啊!
安月真咬唇,答道:「那你喜歡本王妃,是因為我是你的王妃還是你對我有感情?」對於感情這種東西,她不太懂,因為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可是,今天她突然就想問,這個男人和她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到底對她有沒有真情真意,她發現,她對他好像不是只是夫妻間那種相敬如賓的感覺了,有一絲變化了。
魏靖城深深的看著她,薄唇微啟,「王妃,城兒喜歡你,並不是因為你是城兒的王妃,城兒也想問你,你喜歡城兒嗎?」
「嗯,有那麼一絲吧。」聽著他的回答,安月真心中一喜,點頭,鎮定的回道。
「才一絲啊?」魏靖城搖頭,微有不滿的說著。「王妃,應該有很多吧。」
「給一絲你就該知足了。」安月真不樂意的翻了翻白眼,答道。
「是,是。小人知足了。」魏靖城故作姿態,恭手回道。
「你呀你。」安月真搖頭晃腦的指著他,剛準備說話,就被人給打斷了。
「四弟,弟妹。」邪魅的聲音響起,安月真和魏靖城同時一怔,抬頭,就見大皇子帶著一大群人往這邊走來。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沖大皇子喊道:「大皇兄。」
大皇子走近,怪異的瞧了魏靖城半晌,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魏靖城勾唇,淡聲問道:「大皇兄,本王來這裡是因為知曉這裡有人患了傳染病,王妃心善,又會點醫術,咱們便一起來這裡幫人治病來了。」
「你……」大皇子驚訝的看著他,並不是因為他們來這裡的目的,而是他竟然可以用如此正常的聲音跟他說話,他不是傻子麼?
「大皇兄很驚訝麼?」安月真輕笑著,問道。
大皇子呆呆的點頭,的確是。
安月真動著步子,微微的靠近大皇子,笑道:「大皇兄,韻兒從醫書上找到了可以治好王爺的病的藥,現在,王爺已經完全康復了。」
「是嗎?」大皇子怔怔的問著,突然搖搖頭,醒過神來,瞧著魏靖城,道:「四弟真的好了?」
「自然。」安月真頜首。
「那,他是什麼時候好的?」大皇子微微的擺動手,淡聲問道。
「嗯……」沉應一聲,安月真才歎道:「大皇兄,韻兒為了找治王爺那病的藥,找了好多的醫書,直到最近才找到記錄那藥的醫本,王爺也是這兩天才治好的。」
「哦。」大皇子點頭,眼神不定,他眨了眨眸,忽然淡定的沖安月真說道:「對了,本皇子今日應父皇之命,特地帶著御醫來這離江幫人治病,才來這裡,就聽說病人都到了神醫這裡來看了,所以就瞧著來了。」
「大皇兄,韻兒這只是彫蟲小技,哪裡稱得上是神醫啊?」安月真低頭,淡聲回道。
大皇子挑眉,搖頭,誇道:「若是弟妹這救人之術是彫蟲小技,那世間當真無神醫了。」
「大皇兄太言過了。」安月真斂眉,繼續謙虛,「而且,那些人病症還未好,韻兒這藥方見不見效還兩說呢,哦,大皇兄不是帶有御醫嗎?可否請他們再次去那些患病人家看看,以防萬一。」
大皇子點頭,道:「本皇子自然是要去看了,四弟,弟妹,皇兄先告辭了。」丟下話,大皇子帶著一派人離開了袁賀家。
兩人剛走,雀兒和袁賀便從屋內走了出來,「王爺,王妃,方纔那個是大皇子嗎?」袁賀諾聲問道,遠遠的瞧著一批人往他家來,他就跑進了屋,有些不敢面對這些人。
「你剛才聽到我們的談話了吧。」魏靖城睨了他一眼,淡聲問道。
袁賀抿著唇,點頭,「剛,剛才聽到了一點點。」
「嗯,你剛剛既然聽到了,就別問了,晚飯做好了嗎?」魏靖城淡淡的說著,轉而問道。
「呃?」袁賀眨著眼,不解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回道:「王爺,我馬上去做,請稍等。」
雀兒努著唇,瞧著袁賀落慌而逃的模樣,朝兩人丟下一句,「雀兒去幫他,」也跟了上去。
夜晚,安月真他們幾人是擠在袁賀的家裡睡的,這屋子是他父母做的,曾經是有兩個睡覺的房間,不過袁賀的父母去世之後,就沒人住了,袁賀覺得空著浪費,便將它當了雜物間,有什麼想丟又捨不得丟的東西都放了進去。
如今,袁賀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安月真他們住,而他和雀兒,無法,只能將就著雜物間住一晚了。
將雜物間收拾了一番,袁賀紅著臉,沖雀兒道:「雀兒,可以睡了。」
「嗯,」見房間的雜物都收拾到了一邊,雀兒點頭,應著,往他鋪好的被子上躺了下去。
見雀兒睡下,袁賀瞧了眼堆在一旁的雜物,說道:「雀兒,你安心睡吧,我靠著這些雜物睡就行了。」
雀兒眨著眼,抿著唇,沖袁賀道:「袁大哥,不行的,你這樣雀兒睡不安心。」
「咱們同住一屋已經很毀你清譽了,就這樣好了。」袁賀搖頭,不安的反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