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兩人起身,血盆大口直直的襲了過來,只在瞬間,安月真用力的將手裡的發光石丟了出去,啪的一聲,砸到了這巨物。
“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丟出發光石後,安月真急忙問道。
魏靖城動了動身子,喘著大氣,回道:“我沒事,還好。”只是有些脫力。
安月真咬唇,瞧出了他的症狀,她從他身上爬起,蹲著身子,用力的將他扶了起來。
當兩人都站起來後,安月真才有時間去看那巨物,它被發光石砸了之後,好像就沒動靜了,難道被那個發光石給砸死了嗎?好你不太可能啊。
當安月真的視線轉過去時,頓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那巨物竟然將發光石含在嘴裡,嘴巴還是大張的狀態,它一動不動立在那裡,像是被定了形一樣,不過,安月真看到它的大眼眨了眨,很明顯,它是可以動的。
“為什麼它會不動了?”依著安月真站著,魏靖城亦是奇怪這巨物的動作。
“不知道?”歎聲搖頭,不管怎樣,它都不動了,這說明,他們現在安全了。
“咱們還是走吧。”安月真扶著魏靖城,輕聲說道,她不想守在這裡等巨物‘清醒’過來。
魏靖城點頭,安月真扶著魏靖城往前方走著,後來的路已經不能走了,被巨物擋住了,他們可不想從巨物身上踏過去,萬一它突然‘醒’過來,那他們就危險了。
兩人剛走沒幾步,頓時汗毛聳立,安月真和魏靖城對視一眼,眼中同時問道:“後面的東西是不是跟著咱們啊?”
“是。”安月真和魏靖城欲哭無淚的同時應著。
安月真咬唇,慢慢的回頭,巨大的血盆大口對著兩人,安月真頓時冷汗直流,手微微顫抖著。
不用看安月真的表情魏靖城就知道,情況和他所預想的一樣,他們後身,一張血盆大口正對著他們。
“你為什麼跟著我們?”安月真哭喪著臉,無奈的指著巨物,問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嚇傻了還是她已經完全沒思想了,她竟然會對一個類似巨蟒的家伙說話。
魏靖城咬著牙,用力的抱住安月真,緊緊的靠在牆壁上,雙眼怒瞪著巨物。
“王妃,等下這巨物咬下來的話,我會擋住它一會,你先逃。”魏靖城在安月真耳邊低聲說道。
聞言,安月真眼眶頓時紅紅的,她噎著聲音,戳著他的臉,說道:“不行,我不會走的。”他老是愛說這種話,她不喜歡!他讓她喝他的血的時候,她不喜歡,現在,同樣是!
“王妃。”魏靖城低喃著,在她唇上吻了吻,“乖,你先走,如果能出去,幫我帶好兒子。”
安月真吸著鼻子,帶著哭音,軟軟的趴在他懷裡,說道:“我不想一人出去。”她不要丟下他!
“聽話。”魏靖城摸著她的淚痕,沉沉的說道。
安月真搖頭,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忽然,她咬著唇,看著他,冷冷的道:“如果你讓我一個人出去,我就打掉你的兒子,再找一個男人。”
“你……”魏靖城氣急的瞪著她,無語,她連他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嗎?一定要讓他斷子絕孫嗎?
瞧出了他眼中的意思,安月真撇撇嘴,淡聲說道:“我的相公,必須一生一世都陪著我,若是不能,我可以再找一個,至於這個孩子,我覺得沒必要留下,我何必為了一個已經離開我的男人痛得死去活來的生孩子呢?”
黑眸凝視了她半晌,魏靖城吐出這句無奈的話,“你真狠。”
安月真摸摸鼻子,眨眨大眼,嬌聲道:“我一向如此,”
“你們先幫我把這珠子拿出去再親熱好嗎?”不悅的男聲響起,安月真猛的怔了怔。
魏靖城抿著唇,瞧著眼前的巨物,蹙眉,試探的問道:“剛剛,是你在說話嗎?”
“是。”巨物眨眨眼,算是回答了魏靖城的問題。
魏靖城拉了拉安月真,指著巨物道:“剛剛是它在說話。”
安月真努努嘴,皺著眉頭,小聲的問道:“我只想問一句話,你還會不會吃我們?”
巨物眨眨眼,沉聲道:“不會,”
“哦。”安月真應了一聲,似在想它話的真實性,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巨物突然就停了下來,不吃他們了,可是,現在可以猜到,應該是這發光石的原因,若是她們從它嘴裡拿走了發光石,它會不會又反悔要吃他們啊?
魏靖城沉沉的思考了一番,伸手,從巨物嘴裡拿出了發光石,安月真看著他的動作,都來不及開口阻止。
“你們兩個,跟我走吧。”魏靖城拿出發光石後,巨物開口說了這句話,飛身,慢悠悠的離去。
安月真還在思考,魏靖城就拉著她跟了上去。
“王爺,咱們要跟著它嗎?”安月真邊走,邊輕聲問道,她的潛問話是,這巨物可信嗎?
魏靖城點頭,“咱們沒有別的選擇了,”
“嗯,”安月真咬唇,低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靜靜的抓著魏靖城的手,跟在巨物後面走著。
這巨物,安月真現在才完全看清楚,它不是像巨蟒,而是它根本就是一條巨蟒,粗粗的,長長的身子,暗黑的鱗片一層一層的貼在他粗長的身上,看起來很恐怖的樣子。
安月真吐了吐舌,抖了抖身子,對於這種滑滑的軟體動物,她向來是不喜歡的。
巨蟒帶著安月真他們回到了他們之前推開的石門那裡,巨蟒一個飛身就竄了進去,魏靖城也拉著安月真,小心的跟了進去。
這屋內,有四盞油燈,清楚的將屋內的一切照亮,他們一進屋子,就看以看到這裡的一切。
這屋子裡,只有一個石棺,除此之外,周圍都是空空的。
巨蟒帶著他們走到石棺前,沉聲道:“你們是上天選進來的人,這個地方,叫夜谷,而我是守護夜谷的守護者,我是靈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