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輕輕的點頭,應著。
「我說你們,不想著怎麼離開,在那裡黏糊個什麼勁呀?」蒼老的聲音,帶著小小的不滿,從四方傳來。
「誰?」魏靖城抱緊她,四處張望著,想聽聽這聲音來自何方,可是,他似乎根本就分不清這聲音的來處。
安月真眨著眼,輕輕的推了推魏靖城,說道:「王爺,你在說什麼呀?」
「什麼?」魏靖城不解,「你剛剛沒聽到有聲音嗎?」
安月真搖頭,聳聳肩,歎道:「這裡荒無人煙的,除了我們就沒有別人了,哪有聲音呀,你聽錯了吧。」
「是嗎?」魏靖城摸摸鼻子,喃喃的說道:「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
「嗯嗯,」安月真直點頭,「肯定是你聽錯了。」
「哦。」魏靖城輕應一聲,抱著安月真在原地坐了下來。
兩人剛坐下,那蒼老的聲音又說道:「怎麼沒人啊,我不是人嗎?」
魏靖城皺了皺眉,奇怪的沖安月真說道:「王妃,你剛剛有聽到人在說話嗎?」
安月真詫異的回著他,「王爺,你該不會是出現幻聽了吧,哪來的聲音呀?難道是你背我背得太累了,出現幻覺了?」
「也許是吧。」魏靖城歎著氣,無奈的搖頭,抱著安月真,輕聲道:「王妃,看來真的是我太累了,我還是休息一會再說吧。」
「喂,你們……」那蒼老的聲音咆哮了起來,「你們這兩個小傢伙,竟然無視我,太過份了。」
安月真挑挑眉,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好吧,你先休息吧,我看著你。」
「好。」魏靖城靠在樹幹上,閉上眼睛,疲憊的休息著。
「你們太不將我放在眼裡了。」猛的,蒼老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一陣風吹過,一個灰袍的老者出現在兩人面前。
安月真歎了口氣,摸著懷裡的小白狐,看著樹幹發著呆。
灰袍老者見安月真像是沒看到他似的,一臉疑惑的湊近,他噘著嘴,伸手在安月真眼前晃動著,安月真毫無反應,眼珠連轉都沒轉。
「喂,丫頭,」灰袍老者不甘的餵著她,他又沒隱身,為什麼他們會看不到他,聽不到他的聲音啊?安月真歪了歪腦袋,咬唇,灰袍老者看著她的動作,心一喜,還以為她看得見他,可是,他等了半晌,她都只是,繼續看著別處發呆。
「你是不是瞎了呀?不對,就是瞎了,也該聽得到吧,難道你又聾又瞎?」灰袍老者嘟著嘴,猜測著。
在灰袍老者兀自猜測的時候,安月真在他沒注意的角落,猛的翻了翻白眼,然後快速的恢復過來,慢悠悠的撫著手中的毛髮。
在安月真那裡沒得到回應,灰袍老者猛的拍打著魏靖城的肩膀,邊拍邊嚷著,「小子,醒醒,醒醒……」
被這手猛的拍著肩膀,魏靖城很不爽的睜開眼,他看著安月真,啞聲道:「王妃,你剛才喊我了?」
「沒啊?」安月真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我沒有喊你呀?你又怎麼了?」
「哦,」魏靖城哦了一聲,沒再開口。
灰袍老者氣呼呼的看著兩個看不到他,聽不到他的話的人,暗黃的臉氣得是又青又白,兩種顏色不斷的交替著。
好一會兒,安月真才歎聲說道:「不知道咱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住在這裡的前輩。」
聽著她的話,魏靖城歎著氣,無奈的說道:「別說找人了,咱們能從這迷林中出去再說。」
「嗯,」安月真點頭,看著手中的小白狐,突然驚叫道:「王爺,出事了。」
魏靖城不解的看著她,問道:「出什麼事了?」
安月真苦著臉,衝他叫道:「王爺,師傅,師傅他好像不行了。」
「什麼?」魏靖城臉色突然一臉,緊張的看著安月真手中的小白狐,「我不相信,師傅,他不會有事的。」
「可是,師傅他好像沒呼吸了。」安月真抿著唇,說道。
灰袍老者聽著他們的對話,轉溜著眼珠,伸手,抓起軟窩在安月真懷裡的小白狐,摸了摸它的鼻息。
他輕笑道:「他沒死,還活著呢。」「師傅。」魏靖城突然大喊一聲,難過的低泣著,眼角流著淚水。
「哎,我會幫你救活他的。」看著哭泣的魏靖城,灰袍老者皺皺眉,說道。
魏靖城愣了下,剛想歡喜,安月真突然出手擰了他的大腿一下,他失聲大叫著。
灰袍老者咬牙,看著兩人,長袖一揮,三人瞬間消失在迷林之中。
轉眼間,安月真和魏靖城被轉換到一個漂亮的竹屋前,魏靖城抱著安月真,兩人以很不雅的姿勢落到了竹屋的前院裡。
看著他們難堪的落地,灰袍老者壞心的大笑著,總算是出了口氣,哼,誰讓他們看不到他的,誰讓他們聽不到他的聲音的!
安月真和魏靖城兩人互視一眼,無語的吐了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
看著灰袍老者踏著大步的進了竹屋,安月真也不客氣,接著魏靖城也跟了進去。
灰袍老者拿著小白狐進了一個房間,安月真和魏靖城進了竹屋,發現灰袍老者進了一個房間後,便沒再跟著,她徑直的為自己倒了杯茶水,往竹屋的躺椅上一躺,舒服的喝著。
這個竹屋裡,什麼都有,桌子凳子,啥的,都不缺,連茶水都有剛泡的,上面還冒著熱氣。
見安月真悠閒的喝著茶,魏靖城原本急燥的心突然平靜下來,他勾起唇,坐到了安月真身邊,也倒了一杯茶,細細的品著。
灰袍老者帶著小白狐進屋之後,就開始為他治療著,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吧,看著床上的小白狐漸漸幻成人形,灰袍老者咧咧嘴,心道一聲,總算是救活了,哼,他非得出去給那兩小傢伙證明一下,他不是隱形的!!
一個時辰過一刻之後,灰袍老者毫不費力的拎著已經化成人形的師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