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皇后差桂公公請你去一趟宮裡。」藺宸瑜的貼身護衛見他從密室出來,趕緊小步跑上前。
「知道是什麼事麼?」收起折扇,俊臉有些不解,母后派桂公公來,一定是有急事,思索一下,吩咐劉福備車,往宮裡去了。
延禧殿,典雅奢華的裝飾,雍容華貴的風格,凸顯著殿主人不凡的身份和地位。
淳嫻皇后,年近四十,保養的非常好,那不經意流露出的懾人壓力和高高在上的氣勢,懶懶的斜躺在貂皮軟癱上,纖長的護甲輕輕的敲打在扶手上,微瞇著眼,像是在等什麼人。
「母后,差人召我來,有什麼事麼?」藺宸瑜大步上前,直接走到她的手邊,扶著她的手,一副的漫不經心,
「沒事就不能召你。」皇后說的隨意,可雍容的氣質讓她即使和顏悅色也獨有一股威嚴。
「是,是,母后大人,您說,您吩咐。」那裝模作樣的姿態,讓皇后,忍不住哧的一聲笑出聲。纖細的指頭,點住他的額頭,愛憐的輕斥,
「你呀。」
說著緩緩直起身,藺宸羿揮退欲來攙扶的宮人,自己親自扶著她。踱步走到廳中的桌子邊坐定,
皇后悠悠的端起百里清茶輕抿一下,神色凌然了幾分,
「哼,太子最近動作很是頻繁,他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邊境混亂,他居然還召回臨威,分明就是想拉攏他,他也不想想,臨威和宸王的關係,幾個恩威就能左右的麼。」瞥了一眼身旁的藺宸瑜,有些哀怨,
「讓你娶臨甄你不娶,白白便宜了宸王。若是那臨威成了他的岳丈,你我可都要不得安生了。」
藺宸瑜不以為然的輕笑,端起茶喝了一口,笑道,
「母后,所言差矣。您把她指給二哥,沒準才是拉攏臨威最好的辦法呢。」話裡的深意讓皇后有些不解,
「母后,兒臣自有兒臣的辦法,既能扳倒太子,又能折了二哥的臂膀。放心吧。」篤定的神色,讓皇后稍稍放寬了心。
「那是在好不過,要快,哀家看怕是你父皇也堅持不了多少時日了。」
這日,藺宸羿的別苑來了兩位不速之客,卻讓湖畔欣喜若狂。
藺宸烯扶著千櫻,滿面風塵的到來,
湖畔拉著千櫻,左右檢查一遍,確定她沒事之後,猛地一拍她的肩膀,
「千櫻,你死哪裡去了,知道我有多擔心麼?」
千櫻一個趔趄,後退一大步,若不是宸烯扶著,怕是已被她拍倒在地了吧,宸烯有些哀怨的開口,
「二嫂,她受傷了,剛能起床,就纏著我帶她來找你了,」
湖畔狐疑的看著二人曖昧的動作,那不加掩飾的關懷,和千櫻俏紅的小臉,撫掌一笑,哦,原來如此,嘻嘻。衝著二人,給了個我懂的神情,乖乖的回到藺宸羿身邊,靈動的眸子在兩個人身上來回穿梭,不得了呀,她都不知道,宸烯什麼時候把千櫻的芳心給擄走了。
藺宸羿看著身旁笑的一臉燦爛的女子,嘴角也浮現一抹輕鬆的笑意,
「畔兒,你帶千櫻姑娘下去休息,我跟四弟有事要談。」
湖畔乖巧的拖著千櫻,往回玥閣去了,她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問千櫻呢。
「二哥,果不出你所料,兩個月前的事確實是太子策劃的,太子也確實想再次逼出你體內的魔性,而且,四弟還當晚還探得,當年宜妃娘娘的死怕是也與他們也脫不了干係。」說的有些沉重,這皇室之爭一直是自己不願意見也不願意參與的,所以他寧願做個與世無爭的閒適王爺,也不想跟那個宮廷扯上一絲關係。只是二哥的事他無法置身事外,二哥當年為了救回他,獨闖賊營,身受重傷,險些喪命,所以他從那個時候就決定以後二哥的事就是他的事。
見藺宸羿神色震怒,眉頭凝起來,一身的嗜血殺氣,當下有些不忍,什麼也比不過手足相殘令人痛心,開口勸慰,
「二哥,這些只是推測,也許不一定和太子……」
沒等他說完,藺宸羿高舉起手,凌厲強勁的掌風掃過,廳內的上好楠木桌子,頃刻化為粉末靜靜的躺在地上喘息。
果然如此,所以父皇才沒有辦法下決斷,不管是哪個都是他的骨血,這種皇室醜聞也不可傳出去,只怕到時候牽連的就不止是幾人那麼簡單了。但是母妃的仇必須報,因為他不但不知悔改,居然還打起了父皇的注意,這種人是皇室的敗類,早就不該留在世上。
雙手悠地收緊,眸中儘是凜冽之色,一股懾人的霸氣傾瀉而出,
「四弟,你無須再勸,他連父皇都算計在內,我是怎麼都不會饒過他的。」
宸烯啞著嗓子,什麼話都沒說,他若真如此狠絕,是當真不可饒恕。
湖畔一手叉著腰,一手挑著千櫻的下巴,這姿勢怎麼瞧都像是在調戲良家婦女吧,咧咧嘴,
「老實交代,什麼時候對上眼的。」
別看千櫻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還是很害羞的,尤其被她這麼直白的一問,頭都快插地縫裡了。支支吾吾的開口,
「那、那有,只是他那晚救了我,我又被太子的人所傷,一時沒法行動,所以才一起來找你的。」
湖畔挑挑眉,不信,
「你跟著宸烯這麼些天,不知道我滿大街的找你,怎麼沒有人告訴我,你沒事呢。噢~我明白了,他想跟你單獨相處,所以沒有告訴任何人。呀,想不到,宸烯那小子還有兩下子嘛。不錯。千櫻眼光很好哦。」
看前應當神色又羞窘了幾分,好心的放過她,不再折磨她,扶著腰坐下,千櫻看到這一幕,斂去羞澀,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