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長鞭,身著火紅騎裝的女子,盯著眼前淡綠色的身影,眼中儘是鄙夷。
「一個不乾不淨的女子,憑什麼賴在奕哥哥身邊,難怪如此不知羞恥,」
綠染叉著腰,怒目而視,敢這樣說她家王妃,
「你是誰,膽敢如此出言不遜。」
臨甄嗤笑一聲,手中的鞭子呼呼作響,
「出言不遜?!你給本郡主滾一邊去,我是在問她,誰讓你在這插嘴。」眸中的鄙夷神色更甚,直直指向面色有些蒼白的女子。
湖畔迎風而立,蒼白的容顏看不出一絲情緒,只是微微顫抖的雙手洩露出她正在努力的壓抑與隱忍。心底的傷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拿出了凌遲,當真以為她是屬軟柿子的麼。
輕輕擱開綠染,把弄著簫,清冷的反問,
「我乾不乾淨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那嚷嚷,」矜冷的眸光忽地閃過一絲肅殺,一字一字的又到,
「你有什麼資格!」
臨甄一個囁嚅,居然被她鎮住了,握鞭的手一個輕顫,跋扈的喊道,
「難道我說錯了麼,整個西京誰人不知,殘花敗柳……」
啪!
沒等她說完,湖畔一個閃身,立於她跟前,纖纖素手狠狠的扇了她一個巴掌,
「這就是你出言不遜的下場,我怎麼樣,藺宸羿都沒說什麼,也輪不到你在這叫囂。滾!」
臨陣不敢相信的捂著自己的臉,她、她居然敢打我,長這麼大,爹爹一巴掌都沒有打過她,今天居然被一個不知廉恥的人給打了,惱怒、羞憤、不甘齊上心間,
後退幾步,猛的收回長鞭,在空中畫個圈,呼嘯的往湖畔身上招呼去,臨甄年幼就喪母,常年跟著爹爹和哥哥,身手自是不弱,手裡的靈蛇鞭舞的更是出神入化。
綠染一見著陣勢,臉色有些發白,抓著湖畔的衣角,心裡也在抱怨,這個死沉星,每次需要的時候她都不在,卻又撇見揮過來的鞭子,恐懼的大喊,
「啊!王妃快跑!」
湖畔也知不可硬來,巧妙的拖著綠染滑至安全的範圍,卻也被這氣流震的心口有些發麻,什麼破聖使,會的都是也打不死人的東西,
還不等她想完,臨甄第二鞭又揮了過來,丫的,手裡的簫根本就沒辦法吹,
嘶!手臂因閃避不急,被穩穩的抽出一個血痕,
「哼!這就是你不知廉恥的下場。」輕蔑的笑,嘴角噙著譏諷。
「我跟你說過,輪不到你叫囂你沒聽懂麼?!」湖畔扭臉直直看向她,眉眼中儘是清冷無情之色,額中的印記也發出灼灼的光華,神色忽的狠戾,腳尖一點,直直掠到她跟前,伸手忽的掐住她的喉嚨,懾人的寒意迸發。
臨甄慌忙的掙扎,怎奈越掙扎她掐的越緊,眼裡露出恐懼,艷麗的臉也泛著一層紫紅,眼前的女子好像變了一個人。
「住、、住手……你。」臨甄恐懼的嘶啞喊叫。
「畔兒,住手!」渾厚的掌勁擱開二人的糾纏,藺宸羿擄過臨甄站定,責怪的看向一臉怔忪決絕的女子。
「二哥哥,她要殺我。」臨甄猛吸幾口氣,伏在他懷裡驚恐的哭喊,她是真的被她嚇到了,那肅殺狠決的眼神,好可怕。
綠染也是一臉茫然的張著嘴,她只是跑去向王爺求救,怎麼回來王妃把那個刁蠻丫頭修理的這麼慘,王妃太厲害了。眼底儘是崇拜的神情。
湖畔沒有答話,恢復了平靜的神色,冷冷的轉身,不屑也不準備解釋。
「宸王妃,你還是給個說法比較好,動手責打郡主,可是重罪。這聖上要是知道了,怕也是不好交待的。」一道尖細陰冷的聲音,緩慢的說著,
腳步微頓,看向一旁弓著身子的公公,學著他的口吻,低沉緩慢的回到,
「公公,討說法前,先問這郡主做了什麼,我南毓的國風什麼時候這麼開放到,未出閣的姑娘可以天天纏著別人的男人了!」
公公臉色一僵,訕笑到,
「這是宸王的家事不是麼,是吧宸王?」巧妙的把問題扯到藺宸羿身上,
老奸巨猾!湖畔暗罵道。
「桂公公你可以回去了,回稟皇后,皇后的心意本王知道了。」藺宸羿眼底閃過不悅,下了逐客令。
「是,老奴告退。」桂公公躬身一拜,一扭一搖的走了出去,
藺宸羿在他走後,忽的鬆開手,狂嘯暴怒之氣,讓臨甄有些害怕,冷臉掃過二人,
「說,怎麼回事?!」
「她……」沒等臨甄開口,湖畔就接過話,劈頭蓋臉的吼一通,
「藺宸羿我沒空陪你玩這些小孩子的遊戲,一天一次,你不嫌累我還嫌煩,麻煩你再來回玥閣的時候,把你身邊清理乾淨,」美眸掠過臨甄的臉上,給了個警告,轉身回房。
「二哥哥,我……」
「我說過的話,甄兒總是記不住是麼?」低柔的嗓音卻帶著震懾人心的恐懼氣息,臨甄知道二哥哥是真的生氣了,囁嚅的垂下頭,不敢在說話了。
藺宸羿陰沉的眸子定定的看著眼前緊閉的門扉,他敲了三遍,那個小女人居然敢給他使臉色不開門,眼底閃過幾絲不耐,冷厲的氣息有些煩躁,從沒有這麼忍耐過誰,
綠染在一旁瑟瑟發抖,王妃呀你快開門吧,她都快被王爺凍成冰塊了。
「你不想知道,皇后差公公來告訴我什麼事麼?」頓頓,
「那本王就尊從懿旨,娶了臨甄郡主。」說吧作勢轉身欲走。
吱呀!
猛的丟出一個枕頭,接著是某人潑婦似的怒吼,
「你要是敢給本姑娘娶個小三小四回來,我就把你拆骨入腹。」捏緊拳頭,咯吱咯吱的咬牙威脅。
藺宸羿妖冶轉身,噙著一抹莫名的興奮笑意,輕摟過她,
綠染撫著小心口,還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