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別拽 正文 111.左耀陽尋事
    手中的令牌應聲跌落……

    夜裡還說喜歡自己,此時就在跟那位「意義非凡」的女人糾纏在一起,這樣的甜言蜜語,她不要!

    藺初九掏出身上的那塊玉珮,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折身跑出了北王府。

    「初九?」南無痕瞥到了突然進屋,又快速離開的身影,還有隨著兩聲拋在地上的令牌,與摔碎的玉珮,心底一沉,從水紅袖身上下來。

    「無痕……」水紅袖殷切的呼喚,藺初九的出現讓她暗自得意,這真是最好看的一幕。

    「滾!」南無痕從嘴裡蹦出一個字,不帶任何感情,陰冷之極。

    「無痕,」水紅袖不明白剛剛還一腔熱情與自己纏綿的南無痕,怎麼可以瞬間沒了任何興趣,而且變的這麼冷。

    「你不配這樣叫我!」南無痕整理著身上凌亂的衣衫,冷冷的道。

    「世子?」水紅袖從床榻上爬起,愣愣的看著面前的人,瞬間就恢復了俊冷霸氣,還帶著逼人的氣勢,全然不是剛剛情意綿綿的男子。

    「馬上滾出北王府!」南無痕直視著水紅袖,第一次讓他覺得這張臉是那麼的令人厭惡。

    感受到南無痕幾欲殺人的目光,水紅袖不由的渾身一顫。

    「我回來之前徹底的消失,否則別怪我毀了你的這張臉。」南無痕冷冷的道,身形一閃,已經掠出了屋子,追尋藺初九而去。

    追到門外,已經沒了初九的身影。

    南無痕對守在門口的侍衛怒道,「你們是怎麼看門的?藺初九不在北王府做事,你們就讓她輕易進去?還有沒有個規矩!」

    南無痕十分惱火,如果守門的能攔住初九,就不會讓她見到不該見的一幕。

    「回世子,」門衛連忙拱手道,「藺姑娘手中有您的玉牌,如同見到世子,屬下不敢相攔。」

    玉牌!南無痕握緊了臨出屋門前撿起的玉珮與令牌。令牌是自己昨夜過度開心,無意丟落的,而玉珮,已經碎成了幾片,就像他剛剛交給初九的心,被無情的打回,打的七零八碎。

    本來想讓初九靠著象徵他的身份的玉珮,出門在外做事容易些,誰知,它在初九手中發揮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作用,竟然是闖進北王府,目睹一場戲。

    「初九!」南無痕眸光凝縮,疾步朝陳太醫的府邸追去。

    藺初九惱怒的跑出了北王府,恨恨的踹起路邊的碎石。

    她本來是想去看無凌的,從陳太醫的府邸去南王府正好要路過北王府,所以,她決定去北王府問問。

    正巧門衛說南無痕回府了,初九便決定將令牌先還給他,免的誤了事,起初門衛不許她擅入王府,藺初九決定試試玉珮的效果,便拿了出來,果然,一路暢通無阻的直達南無痕的院落,見屋門敞開著,便想也不想的跑了進去。誰知……

    可惡!

    藺初九恨恨的想,這就是玉珮的作用,想邀她看好戲嗎?故意丟下令牌,就是心存了目的。

    此時藺初九隻會把南無痕的無意往歪處的想。

    南無痕,真的不該輕信你,你本來就是善變的,你一門心思都在畫中人的那張臉上,在水紅袖的身上,從碰到你,就一直受著你的玩弄,藺初九惱怒的想,是自己太傻,輕信了南無痕對自己好轉的態度,其實那也不過是他在變著花樣玩弄自己罷了。現在,看到她狼狽的逃離,他與水紅袖二人還不知正怎麼哈哈大笑呢。

    可惡!混蛋!天下最大的壞蛋!

    藺初九雖然很生氣,但是也沒忘了自己的目的,一邊暗罵著,一邊朝南王府走去。

    她現在不相信南無痕了,也不敢相信他真的會派人保護他們母子,但是現在大明白天,惡人應該不會出手的。藺初九還是比較放心。

    ***

    「初九?不,紅袖。」

    剛跑出北王府的水紅袖,被左耀陽叫住了。水紅袖將南無痕瞬間的改變歸恨在藺初九身上,雖然心懷嫉恨惱怒,但也不敢繼續賴在北王府,見南無痕的那股凜冽之氣,對她絕不會輕易的消失,只得匆匆的跑出了北王府。聽到左耀陽的叫聲,連忙換上了盈盈的笑意,迎了上去,「左公子。」

    「紅袖,我現在也這麼叫你吧,只要你不躲避我。」左耀陽走到水紅袖面前,盡量讓自己保持彬彬有禮,很誠懇的道。

    「左公子。」水紅袖朝左耀陽微微一笑,這個男人確實很吸引人,英俊邪魅,絕不比南無痕遜色,只是自己的目標是南無痕,但是,若失去了南無痕的庇護,這個男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可恨的是,他們都是先留戀在這張臉上面。

    「紅袖,你怎麼了?面色很不好。」盡量偽裝的水紅袖還是瞞不過左耀陽敏銳的眼睛,眼底閃現出一抹狠厲,「是不是南無痕欺負你了?」

    「沒有,」水紅袖連忙否認,現在所有人的態度都還沒確定,她不能挑起左耀陽與南無痕的爭執,但是稍稍對左耀陽留上一份心還是有必要的,最起碼可以尋一條退路。雖然藺初九很有可能才是左耀陽真正要找的人,可憑著左耀陽對她現在模樣的嫌惡,她在左耀陽跟前根本沒戲,而且——

    她要在藺初九的身份沒有挑明之前,將那個女人毀掉。

    「真的沒有?」左耀陽明顯不相信水紅袖的話,她的眼睛裡含著意味不明的東西。

    「沒有,」水紅袖搖搖頭,知道自己簡單的說沒有一定堵不上左耀陽的嘴,於是惡念一轉,吞吞吐吐的道,「其實,我真的不開心,因為——」

    「因為什麼?」左耀陽急切的追問。

    「因為藺初九,她一直不肯放過我。」水紅袖彷彿還想替初九隱瞞的不願詳說的模樣,略作思考後,才慢吞吞的道,「無凌已經許她做世子妃了,她竟然還纏著無痕不放,剛剛還故意闖進北王府,尋我的事,正好見無痕在,她被嚇跑了,可是,我不知道以後她還會怎樣尋機找我。」

    「藺初九?」左耀陽瞇起狹長的丹鳳眼,唇角勾起邪魅的彎弧,剛才他正好見藺初九匆匆跑開,但他根本不屑理會,那個女人玷污了初九的名字,若是在朝曦國,他一定會讓她改名,初九的名字怎能被那樣的一個女人頂著?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想,待她嫁給無凌後,應該就會收斂了,畢竟那也是南王世子妃的身份。」水紅袖歎了口氣。

    「想做世子妃?怕沒那麼容易。」左耀陽的眼底閃過一抹陰毒的寒光,他可以對那個女人不屑,但他決不許她刁難紅袖。

    「左公子?」水紅袖隱著竊喜,面帶不忍,「罷了,她也不容易,不要難為她了。」

    「紅袖,你就是太老實了。」左耀陽看著水紅袖,善良的樣子就像幼時的初九,柔柔弱弱的老受自己捉弄。

    唉,左耀陽暗自歎了口氣,就是因為那時自己不懂得怎樣愛一個人,做出的事才讓初九那麼的抗拒,最終由於自己的錯,一逃了之。

    「那你想做什麼?」水紅袖試探的問,「只要小小的嚇她一下就好,畢竟還有兩個孩子要她照顧呢。」

    「我的眼裡只有你,別的可管不著。」左耀陽道,帶著冷酷邪魅的陰戾。

    「左公子……」水紅袖猶猶豫豫的道。

    「紅袖,走,我帶你去看好戲。」左耀陽說著,拉上水紅袖,朝藺初九跑去的方向追去。

    「左公子!」水紅袖還不忘做樣子抗拒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若是被蘇夢荷逮著了,也能說是左耀陽非要帶走自己的。

    「藺初九!」

    正一邊走著,一邊怨恨著南無痕的藺初九突然聽到叫自己的聲音,本能的回過了頭。

    「你們——」藺初九看到身後不遠處,左耀陽正拉著水紅袖的手。

    天,有沒有看錯?

    藺初九眨眨眼,確實,剛剛還跟南無痕在一起纏綿的水紅袖,此時正跟左耀陽手拉手在一起。

    左耀陽!

    藺初九很快忽略了水紅袖的所在,想到了面前正站著那個危險的人,掉轉頭,拔腿就要跑。

    沒那麼容易!

    左耀陽面帶著壞壞的笑容,就像曾經捉弄小初九的模樣,掃了眼一側的小販,順手抄起小販攤上的一支髮釵, 一揚,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向初九的腿彎射去。

    「啊!」突然的力道,讓奔跑的藺初九一個趔趄,朝前方跌去。

    「沒長眼啊!」前面的人被藺初九撞上,回頭看到一張醜陋的臉,厭惡的向一旁推去。

    「啊!」隨著又一聲驚叫,藺初九身形不穩,跌跌撞撞的撲向一側的飯攤。

    「哎,姑娘——」正在燒火做飯的夥計見藺初九直直的朝自己撲來,驚叫著跳開,卻忽略了面前的那口大鍋。

    「撲通!」藺初九一頭栽在了直冒熱氣的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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