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悄然傳來一陣推門聲,相繼似乎有不少腳步湧了進來,胡小萌不再理會花陌影,側耳便開始傾聽起外頭的動靜,她如今滿腹疑問,既然花陌影如此好心的幫她一把,將她帶到了這個暗格之中偷聽,她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
「無事不登三寶殿,狐狸,你此來所為何事,不妨直說好了。」溫弈讓人上了茶,舉杯輕抿了一口,單刀直入道。
白亦謙也不和他多繞圈,優雅的笑了笑,道:「據說,我家妻主大人被你們宮的人擄來了,明人不說暗話,你若交人,我便不會無事生非。」
「你家妻主?哈哈哈哈哈!狐狸,你是窮困潦倒到了何種地步,竟然淪落到給人當了夫侍!哇哈哈哈哈哈~」溫弈誇張的大笑從暗格外闖了進來。
胡小萌異常不悅的蹙眉,握拳,銘畫做她的夫侍怎麼了?
何須他一外人指手畫腳,她的人,她想怎麼欺負都行,別人欺負,那就必須付出點代價,否則,還當真以為她好欺負了!
她雖和銘畫沒有夫妻之實,但這夫妻之名還是存在的,既然還有名,那就是她的人!
「何為淪落?」白亦謙反問了句,絲毫沒有生氣的一絲,舉止大方的笑道,「若不是同你這般,連個真心待你的女子都沒有的好?」
「狐狸!」溫弈似乎被白亦謙的這句話給激怒了,大喝了一聲,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損他謙謙君子的風範,重新坐回到了位子上,不冷不熱道,「我有沒有,你如何知道?這世上的女子不過都是我手中的玩物,想要多少,便有多少,你認為我會在乎?」
「哦~是麼?」白亦謙調高了語調,忽而拍了拍手,簾幕之後竟然走出了一女子,不是她人,這是銀末蕾。
「蕾兒,你怎麼在此處?」溫弈吃了一驚。
銀末蕾卻只是不冷不淡的嘲諷道,「既然你玩物如此之多,那麼你還困著我,作何?溫弈,我對你並無感情,而你對我也不過是玩玩而已,你何必如此執著,放我走,難道不是更好?」
「蕾兒,你……」溫弈神色莫測的盯著銀末蕾,忽然揚起唇角笑了笑,「確實!你不過就是我萬千玩物中的一個,但是,想讓我放你走,絕無可能,除非,你愛上我!」
「溫弈,我銀末蕾現在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銀末蕾盯著溫弈一字一句道,「我銀末蕾這輩子就是愛上豬,愛上狗,愛上烏龜王八蛋,愛上人妖,愛上敗類,愛上瘋子,愛上神經病,也絕不會愛上你!」
「你)——」溫弈顯然被銀末蕾刺激的動了怒,想他要什麼沒有,竟然被一個女子損成如此模樣,她這簡直是在嘲諷他豬狗不如!
豈有此理!
「滾蛋!給我死遠點!」銀末蕾冷冷的瞥了溫弈一眼,一把推開站在自己面前的溫弈,拉開門就走了出去,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死纏爛打,死不要臉的男人?(PS:其實他最要臉了,標準的面子比啥都重要!)
玩物?
玩你媽個頭!
老娘沒玩你就算好的了,竟敢玩老娘!
臥槽!
呆在暗格裡的胡小萌朝花陌影瞧了兩眼,就見他詭異的揚著嘴角笑著,似乎很開心,但胡小萌卻不高興,她敢肯定他們是故意把蕾兒帶到這兒來,讓她聽到方才溫弈說出的那些話的。
聽到這些話,還有蕾兒莫名其妙的怒氣,胡小萌幾乎敢肯定,這兩個人心裡絕對有對方,就是全都死鴨子嘴硬,不願承認,還拿話去相互寒磣。
真是變態之人,連喜歡個人都如此變態!
若溫弈若和蕾兒湊成了一對,那簡直不可想像,指不定天天發生大規模,殃及池魚的戰爭。
「你不去追?」白亦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喝茶笑問道,人是他特意吩咐帶來的,這場戲自然也是他導演的,瞧瞧這些人被他耍的模樣,他的成就感和興致便會油然而生。
「有何好追的?不過就是個玩物而已!」溫弈繼續嘴硬,死要面子,也不能在白亦謙面前示弱,端起喝了一半的茶便幽幽開口道,他只是沒想到他在她的心中竟是這麼不堪。
簡直就是可惡!
「玩物?嗯,既然你心中已然認定,我自是不會多加相勸,但是,我家妻主大人對於我來說,可不知是玩物而已,她是我的妻,是我要相守一生一世的人,所以,請你將我家妻主交出來。」
不知為何說到這句話,白亦謙的心中不覺得泛起了一絲詭異的漣漪,那麼的細微,微弱到讓人忽略,但他自己還是注意到了。
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不將她當成玩弄算計的對象了。
胡小萌在裡頭聽的百感交集,曾經有一個似乎也是這樣對她的,可惜,那個人最終還是背叛了她,還幾乎要了她的性命,她還能信麼?
她還會信這世間還有可以相守一生的男子麼?
溫弈盯著白亦謙瞧了個仔細,似乎很是詫異這話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而且還說的如此臉不紅心不跳,冠冕又堂皇,「狐狸,你妻主並不在此處!」
「不在此處?」白亦謙笑了笑,不在此處,他又如何會來此地?
他在半路遇到了劫持剔透的那名黑衣人,一瞧便知道定是影煞宮的人,而胡小萌是帶著玲瓏和剔透二人出的人,此時卻只剩下剔透一個,那麼她定然是去救玲瓏,追隨另一個人去了。
他幾乎在胡小萌闖進森林沒多久的時候,就發現了她的行蹤,眼瞧著她機智過人的躲過了一個又一個陷阱,秉著呼吸對付那些死士,他突然對她的興趣可謂越來越濃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