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先去歇著好了,你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在胡小萌眼中,此時的銘畫可謂是百無一用是書生的那位,如果再尋不到人……她或許就會派人去將蘇陌池尋回來,讓他幫忙了。
畢竟就上次和他相見的情形看來,雖然他為人冷漠的如冰山了些,但心眼倒不壞,讓他幫這麼個幫,他應該是不會拒絕的,他若拒絕了,她也有辦法讓他同意下來。
「妻主這話未免太過果斷了,你如何就判斷的出銘畫毫無用處?」白亦謙嚴肅的直視著胡小萌,那眼神中的堅定,竟瞧的她心中一愣,不知是因為他的話,更因為她眼睛瞳孔中的顏色,好生詭異。
「那好,既然你如此想幫我,那你可否能將我尋到一人的下落?」胡小萌也懶得拐彎抹角,多一個人總是好的,雖說她未曾指望他可以幫上忙。
白亦謙揚起唇角勾勒出了一抹璀璨的微笑,那笑讓胡小萌瞧了心中竟有幾分波動,明明長得不算傾國傾城,可偏偏隨意的一抹微笑都可以達到如此勾人心魄的程度。
無法想像,若是他的容貌再出眾些,那絕對有顛倒眾生的資本。
雖然胡小萌已經在心中認定,她眼前的這個銘畫並非第一聯盟的那個銘畫了,但是這樣迷人的男子若不是那個銘畫,又怎會默默無聞如此多年呢?
唯一的解釋便是,他也隱藏了身份,聽他的口氣和看他平時的作風,胡小萌知道這也是只不簡單的狐狸。
甚至不比白亦謙那只差到哪兒去!
「妻主的吩咐,銘畫定然竭盡全力。」
白亦謙昨日醒來後,就已經派人去尋了左樁的下落,他手中的情報局系統遍佈整個驚塵大陸,只要是他想找的,他想知道,就算是被掩蓋、沉寂了多年,甚至銷毀了所有資料、證據的事情,他都可以查出個蛛絲馬跡。
除非,他並不是真心想找,比如,「怨魂」那件事,他就不是真心想幫雪,他不明白為何雪會對一個藏著很深怨念的魂魄感興趣,在他沒搞清楚之前,他是不會幫雪找到那個魂魄的。
白亦謙一說完,轉身便優雅的朝外走了去,胡小萌無意中抬頭瞧見他那背影,真心覺得像極了一個人,但是這身高、身材的差距也未免太過了一點。
除非,他可以任意收縮自己的骨骼,亦或是和她們狐狸一樣可以變成任意的模樣,顯然,兩種猜測都顯得太玄幻了,若在狐界,這很常見,可在驚塵大陸,這個人類的世界,絕無可能!
白亦謙剛回到自己的院落,坐在石桌前悠閒的喝著茶,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有一黑衣人從外躍了進來,「主子,您要尋的人有線索了。」
「哦?」白亦謙放下手中的茶,瞧了瞧天色,效率貌似比以前低了些,雲淡風氣的瞧著那黑衣人說道,「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們可是偷懶了?查個人,居然花了如此之長的時間。」
「主……主子……」
那黑衣人被白亦謙突然散發出的詭異氣息震懾的有些膽顫,內力彷彿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開始在體內亂竄,直到白亦謙重新拿起了茶壺往自己的茶杯裡倒上了一杯上好的龍井,那種感覺才隨之消失。
他不敢解釋,因為在主子這解釋是沒有用的,主子若不高興,取人性命不過是探囊取物,雖然主子從不濫殺無辜,但主子的手段,他這個除了銀小羽外,離主子最近的人自然是知道的。
「好了,我並未有責怪你的意思,回去注意好好的調教調教你屬下那些孩子,懶惰這東西一旦形成了習慣,離毀滅就不遠了。」
「是,主子!烈風明白了!」
「說說吧,那人現在在何處?」
「啟稟主子,那人前些時日在路上被人拐騙去了西國,因為長得貌美,後又被地方官府輾轉送進了西國皇宮,此時正在西國長公主的府邸內。」
「嗯?」白亦謙笑了笑,居然被送到了西國長公主——修琪那兒去了。
果然,這男人長得太過了便成了禍害了,還是他如今這副模樣好,走到那兒都可以輕輕鬆鬆的,想做何事便可以去做,無需受萬人圍視,出個門都極為不方便。
「主子?」烈風見白亦謙笑得詭異,看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臉龐,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這是說了什麼惹了他生氣了不成?
難不成是剛才那句長得貌美刺激了主子,讓主子對自己的容貌產生了自卑感?
他以身家性命發誓,他絕無暗諷主子長相一般的意思!
「好了,退下吧!」
烈風一聽這話,如同得了大赦一般,退了幾步剛想告退,白亦謙突然又叫住了他。
「主子,您還有何吩咐?」
「小羽面壁的也差不多了,叫他回來吧!」
「是!」
烈風一溜煙的就飛了,再不溜快點,指不定他也要被罰去面壁思過了。
上次主子被整的掛在城樓之上,受萬人圍觀,顏面盡失,再次醒來後,憂鬱了兩日,後來喚來小羽,二話不說,意味深長的瞅了他一眼,揮了揮手直接將他丟去關了禁閉。
他們那兒的禁閉可不比其他地方,進入一鐵門,映入眼前的便是一瞧不見低、暗無天日的深山老林。
進去的人若沒有主子允許,就必須在裡頭呆上半個月,半月時間,裡頭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隨時還會冒出野獸豺狼對你進行攻擊,還有各種恐怖異常,見都未曾見過的怪物。
很多人出任務的時候可以在千人之中取人首級,卻在關禁閉的時候,失去了性命,只要是人都不願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