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太厲害了!」剔透一回過神來,像崇拜天神一般,兩眼發光的盯著胡小萌,大聲叫了起來,玲瓏微微的笑了笑。
這郡主還真的是和她家公主一個世界來的,整人都這麼的……咳咳!
每次惡整完壞人,心情總是特別好,胡小萌一轉眼就將銀末宸帶給她的不快給丟棄到一邊去了,回了王府,好好的洗了個澡,睡了一覺。
這會兒一睡就睡到了旁晚,瞧著窗外已經日落西山,通紅的落日染紅了整個天際,微風輕輕的吹佛著,撩起了床前的帷幔,這樣的美景瞧著,真讓人心情愉悅,似乎只要不去想銀末宸,她的心情就會很愉悅。
她這剛微微揚起嘴角,聽著窗外的風聲,享受生活之際,房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囂,她轉身蹙了蹙眉,走了出去,就瞧見左樁的姐姐左藝和哥哥左許正一臉憤怒的站在門口,一瞧見她出來,左藝二話不說,一把劍就已經駕到了她的脖頸處。
落日的餘暉撒在幾人身上,燦紅燦紅的,與左許和左藝兩兄妹臉上的憤怒交相輝映著,讓人瞧了也覺得心驚膽顫。
「郡主!」剔透嚇得驚呼了起來,玲瓏的心也被揪緊了。
「不礙事!」胡小萌雲淡風氣的揮了揮手,示意兩人無需緊張,她想著或許就因為過了這麼長時間了,她答應幫左藝讓夜炎娶她的事還沒一點著落,左藝才如此生氣的,開口便道,「左姑娘,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的,你再等我幾日。」
「那件事,我笨才會聽你騙!」左藝突然發狂的衝著胡小萌吼了起來,手一用勁就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化了一道傷口,鮮紅的血液順著那刀刃便緩緩的流了出來。
玲瓏和剔透都咬著牙,緊張的盯著眼前的三個人,但是胡小萌的眼神告訴她們,不用擔心,她們相信她們的郡主,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左姑娘,我何時騙你了?」胡小萌開口欲解釋,左藝卻猛地一步逼近了她,冷聲道,「我弟弟呢?你把他弄哪裡去了?」
「……」左樁?
胡小萌眼中詫異一閃而過,冷靜的瞧著她問道,「左樁尚未回府麼?他近十日前就離開了。」
「回府?回什麼府?」左藝衝著胡小萌咆哮道,「你知不知道我弟弟有病,他小時候走失過!你怎麼可以擅自帶他出來?你怎麼可以擅自讓他一個人出門?他怎麼可能找得到回去?我就不該相信你,若我不相信你,我弟弟現在也不會下落不明,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左藝罵著罵著竟失聲痛哭了起來,胡小萌望著眼前的人沉默不語,她根本想不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她如果知道,她絕對不會在得知左樁獨自出了王府之後,不去尋他。
「二妹……」左許扶著左藝的肩,安慰著她。
左樁小時候走失就是因為她的過失,後來終於尋回來了,卻得上了那詭異的病,如今左樁又走失了,她怎麼可能不擔心,怎麼可能不怕左樁再出意外?
「哥,是我鬼迷了心竅,是我該死,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信她!」左藝痛哭的既自責又擔心,剛才一到王府聽玲瓏她們說左樁已經離開多日,她就知道不妙了,她不該把左樁一個人留在第一山莊的,不該的!
「……」胡小萌無話可說!
「妻主,發生何事了?」就在此時,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道聲音,胡小萌抬眼望去,就瞧見銘畫一襲白衣的走了過來,那身影在餘暉照耀下竟那麼像一個人。
然而此時胡小萌卻沒有心思去想那麼多,銘畫卻一眼就瞧見了胡小萌還在流血的脖子,毫無預兆的「彭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方纔還一本正經走過來詢問他們的人,這會兒卻突然之間毫無徵兆的就昏倒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
「銘公子?」剔透回過神,心中一愣,急忙跑了過去。
胡小萌瞧著銘畫,有些沉默,雖然第一眼瞧見銘畫的時候,她就覺得他弱不禁風,但也無需出個門,這才走了幾步就在她面前昏了過去。
莫不是她幾日沒去瞧他,他想自己了,今日特地到他面前裝昏,想再次博取她的同情心?
這可能雖不大,但卻是胡小萌此時唯一能解釋銘畫一見她就暈的原因。
「左姑娘,你也瞧見了,我夫侍大概是瞧見你講刀架在我脖子上,嚇得昏過去了。」胡小萌瞧著銘畫對左藝說道,「是我對不住你,但你現在就算是殺了我也沒用,倒不如想法子去尋左樁,這件事耽擱不得。至於我的命,你想要隨時可以拿去!」
「二妹,胡姑娘的話也有道理,我們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三弟,而不是為難胡姑娘。」
「好!我就先放過你!我給你三日時間,若無我弟弟的下落,我定取你性命!」左藝盯著胡小萌,眼中的憤怒猶未消褪!
左許對胡小萌的印象一向不錯,這兒也不想太為難與她,雙手抱拳道,「胡姑娘,我們現行告辭了!」說完,便帶著左藝就出了府,開始派人到處去尋找左樁的下落。
胡小萌吩咐下人將銘畫抬回了他的房間,也沒時間去理會他,便讓剔透去下達命令,派人去尋找左樁。
月漸漸爬上了樹梢,月色灑落一地,簡單的院落內,突然來了一名身著藍色錦袍的男子,半月形的藍色面具在夜色中顯得很是奪目詭異,帶著一絲妖邪的氣息。
瞥了一眼此時還躺在床上,被月色籠罩著的銘畫,從懷裡掏出了一紫色小玉瓶來,掏出一粒藥丸給他餵了進去,沒一會兒,銘畫便幽幽的轉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