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萌抬頭瞧了瞧四周的地形地勢,一般城樓之上都會有將人吊起來的繩子,以此威脅前來攻城的敵軍。
南國都城的城樓自然也不會例外,胡小萌尋了一圈之後,就找到了那吊人的繩索,冷笑的瞅了白亦謙一眼。
他不是整日算計她麼?
她承認自己沒他陰險,既然沒有,那她就來點光明正大的!
三下五除二的將眼前的人拔了個只剩下一條貼身的褲子,胡小萌這次沒忘記要瞧瞧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之一。
腳上並沒有標記,不是那七人之一!
繼續,反正已經把他脫的只剩下一條褲子,得脫且脫,二話不說,就打算將他的褲子給拉下來。
呃……
月光迷濛,星光璀璨,如墨的黑髮貼著他的胸膛,配上那完美健康的身形,讓胡小萌也不由得呼吸侷促了起來,她放在他腰間的手愣是停止了動作。
然而,不脫,她又如何知道,他是否是小蔓的心上人?
心中不由得又開始咒罵起青楓眠,給個什麼線索不好,偏偏給個這種的,她臉皮再厚也是有底線的!
原來狐界的青楓眠正悠閒的把弄著自己配置出來的藥物,突然「阿怯——」一聲,打了個噴嚏,正巧將好不容易配置出來的藥物,一口氣給吹散了……
脫?還是不脫?
這是個問題!
思來想去,她終於想出了個兩全的辦法,啟動念力,從不遠處的人家中運了把剪刀出來,對著還在昏迷的白亦謙,陰險的笑了笑,拿起那把大剪子,將他大腿處的褲子給剪出了一個大洞,那大小正好可以讓她瞧到該瞧的,不用瞧到那不該瞧的!
兩條腿正好被減了兩個對稱的洞,胡小萌笑了笑,幸好她沒那麼缺德,否則,現在她就直接閹了他,讓他斷子絕孫了!
透過月光,她仔細的瞧著那兩個被她剪出來的洞,別的沒瞧出來,就發現這白亦謙的皮膚不是一般的好。
認認真真的將白亦謙的大腿兩側給瞧了個通徹,也沒發現有青楓眠所說的那個藍鷹紋身,她現在可以肯定了,這個白亦謙就是個廢物,與她要找的人沒有一點關係。
既然沒有一點關係,那麼她要如何對他,那都沒有問題了。
胡小萌伸出手在白亦謙帶了**的臉上彈了兩下,確定他不會醒過來,便湊到他的脖子處仔仔細細的瞧了兩遍,也沒發現連接的口子。
詭異!
難不成他真的就長成這樣,沒有帶**?
本來還想把他的真容整出來,再將如今這個只穿著一條破了兩個大洞的褲子的他,掉到城牆上讓眾人圍觀圍觀的!
既然找不到破綻,那也不能便宜了他!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輕易的算計她了!
她不是不報仇,而是在等待時機,而現在正是那最好的時機。
此時他臉上的血漬還沒有完全凝固,鮮紅的顏色給那張看似平凡的臉龐染上了一層妖艷的視覺感受,胡小萌拿起剪刀對著他那受傷的臉又劃了一道口子。
直到看到血液流的差不多了,這才用手指沾著他的血在他的胸膛上,大大拉拉的寫下了七個大字:「我是色狼,求包養!」
瞧著自己的傑作,胡小萌不由得滿意的笑了起來,這才去將懸掛著的繩索給拉了下來,將白亦謙給綁了上去,再啟動念力將他整個人緩緩的懸空掛了上去。
瞧著那迎風飛舞的黑色秀髮,精瘦完美的身材下卻僅著了一條破了兩個大洞的褲子時,胡小萌不由得心情大好。
此時離天亮不過三、四個時辰,他若提早醒了,也沒有關係,反正她的仇也報了;他若晚醒了,到時被全城的百姓圍觀,那可就與她無關了。
笑……邪惡的笑……
翌日,陽光明媚,從鏤空的窗戶透了進來,照的整個房間亮堂堂,暖洋洋的,很詭異,玲瓏今日並未早早的就在門外候著,叫胡小萌起身,替她更衣。
玲瓏不在,加上昨夜太累,胡小萌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醒來時,不見了玲瓏,胡小萌對著門口叫喚了幾聲,卻只有一和玲瓏差不多大的小丫鬟跑了進來,隔著簾帳詢問道,「郡主,可是有何事吩咐?」
這小丫鬟,胡小萌認得,叫剔透。
據說是以前專門服侍以前那個胡小萌的,因為這次回來自己帶回了玲瓏,便沒有招她回身邊了,人倒也是極為機靈的,而且對從不多嘴多舌,自己真傻假傻,她這以前的貼身丫鬟,她也沒瞞著她。
「剔透,你可知玲瓏去哪兒了?為何今早不見她過來?」胡小萌見是她,便也不再裝傻,自己起了身,剔透一見胡小萌已經起身了,玲瓏又不在,便急忙吩咐著備下了洗漱的用具。
「郡主,玲瓏姐姐她……」
瞧著這小丫鬟欲言又止的模樣,胡小萌心中不知有些不妙的感覺,不可能的,這兒是晉王府,她是郡主,且不說家裡人都疼她,就是她的這個身份,也沒人敢招惹她。
這不是北國皇宮,玲瓏應該不會……
「玲瓏她怎麼了?」
「郡主,玲瓏姐姐昨兒個夜裡,被歹人擄走了!」
「……」嗙堂一聲,胡小萌一不留神手中的銅鏡就砸到了地上,她站起身,一把抓住了剔透的手,急切的詢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玲瓏怎麼會被人擄走?你給我說清楚點!」
「郡主……是……是昨兒個……」剔透雙目含淚的咬著牙,卻愣是說不清楚,她的手被胡小萌抓的很疼,但是她的心更疼,委屈的就想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