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假山後的人見自己並未被發現,而胡小萌更是一臉癡呆的望著天發呆,終於還是決定現身了。
「銘畫見過妻主!」
弱不經風的聲音從身後幽幽的傳了過來,胡小萌聽到聲音,面癱般的回過了頭,就瞧見眼前站著一個嬌小秀氣的如同女孩子一樣,乾淨的一塵不染的少年。
那模樣真的很有讓人好好疼惜一番,毀了他的衝動,胡小萌卻只是愣愣的望著他,突然傻兮兮的笑道,「你是誰呀?」
「啟稟妻主,我是銘畫,是妻主您新納的夫侍之一。」銘畫一本正經的回復道。
胡小萌仔細瞧著眼前的人,只是覺得好笑,她居然會有夫侍,而且還是兩個。
銘畫……銘畫……
此人與那第一聯盟的頭號軍師同名同姓,難道只是巧合?
現在的她不會再相信任何人,相信任何巧合,更不會認為自己的這兩個夫侍是什麼簡單的人。
她一被救回來,立即就有道士上門說她被妖物附了身,必須按照條件,去尋兩個男子,讓她們在七日內成親,給她沖喜,借此驅趕妖魔方能讓她毫髮無傷的醒來。
據說,不過短短三日,那兩個男子就被納進了府,和尚在昏迷中的自己拜了堂。
如此巧合,除非其中有鬼。
但她沒有必要拆穿他,既然是第一聯盟的頭號軍師,傳說中的少男殺手,那麼利用他引出夜炎不過是時間問題。
看來會完這個,她也得找個機會去會會另一個尚未見過面的夫侍了。
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她不信這次她還鬥不過那些精心算計她的人,就算鬥不過,她也絕不介意搞個魚死網破!
千萬別得罪她,更別說背叛她,因為她最擅長的就是讓人生不如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銀末宸和修琪欠她的一切,她早晚會加倍討回來的!
沒人有可以再如此待她之後,還置身事外!
「夫侍是做什麼的?」
胡小萌天真無邪的望著銘畫,他若是純情少年,那她便是個無邪少女,既然是頭號軍師,那不妨先拿他下手,練練裝傻這門技術!
「啟稟妻主,夫侍是陪您吃飯,睡覺,生孩子的。」銘畫面不改色的向胡小萌解釋道,胡小萌突然嗤嗤一笑,朝銘畫走了過去,食指勾起他的下顎傻兮兮的笑道,「我不懂耶。」
「比如說,這樣!」銘畫突然出手,一把扣住了胡小萌的腰,欺上了她的唇,胡小萌一愣,他已離開了她的唇,站在她的五米之外,「妻主,可曾明白?」
胡小萌心中一陣氣結,如此了得的身手,除了那傳聞中的少男殺手還能有幾位?
這傳說中的少男殺手果真不是浪得虛名,調情、下手的速度確實夠快!
「啊……還是不是很明白耶。」胡小萌裝傻的望著天,突然將視線投射到了銘畫的身上,面無表情,心中卻已邪惡不已的道,「剛才那個算是陪我吃飯麼?那睡覺和生孩子呢?你今天到我房裡來教教我,好不好?」
銘畫盯著眼前的人,半日方才正經道,「妻主的吩咐,銘畫只當遵從!」
胡小萌瞅著這個百依百順的傢伙,越看越覺得不簡單,這種感覺從前似乎也有過,但那感覺一閃而過便不見了蹤跡。
這頭兩人正在對峙之際,玲瓏領著一幫子侍衛來了,原本以為有歹人,最終卻見是郡主和郡主夫侍二人在調情,一時都有些發懵,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銘畫見此優雅的笑了笑,屏退了那群侍衛道,「妻主大人,若無他事,請允許我先行告退,去為今晚陪妻主大人睡覺、生孩子做準備!」
「……」他這是拐彎抹角的把胡小萌給帶進去了,明明是胡小萌在調戲他的,卻被他四兩撥千斤的反調戲了,胡小萌憤懣,卻因他那優雅的笑容而有氣也無處發洩。
裝傻,才裝了這麼幾分鐘而已,就敗下了陣來,夠衰的!
「郡主,你沒事吧!」銘畫和那群侍衛剛退下,玲瓏就急忙詢問道,胡小萌搖了搖頭,她沒事。
只是這是她第二次被人說的啞口無言,還掉進了別人的文字陷阱裡去。
不免有些憤懣罷了!
這驚塵大陸的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她現在只希望小蔓不要和她一樣就好了。
她最在乎的便是家人,自己如何無所謂,他們絕對不能有事!
已經過了半個多月了,再如何她也該走出來了,為了那麼一個男人把自己搞成這樣,真的不值得,虧她以前還言辭鑿鑿的說小蔓,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對了,玲瓏,你知道我另一位夫侍叫何名字,是做什麼的,又是如何進的王府的麼?還有那銘畫,你知道多少關於他的事?」她從不打無把握的仗,既然決定了走回正軌,就必須將一切弄清楚!
「郡主,那銘畫公子據說是王爺王妃收的義子,與郡主你從小青梅竹馬,前幾年拜師學藝方才離了府,最近因為郡主病了,才被王妃召回來的,納為夫侍的。」
「至於,郡主您的,另一位夫侍是……」
玲瓏有些猶豫的看著胡小萌,不知道該怎麼說,除了這府中的兩位夫侍外,另外還有那南國的太子殿下,更是與胡小萌從小便定下了婚約,若不是南國太子殿下出兵征戰蠻夷之國,而胡小萌後來又突然失蹤,此時二人只怕已經成婚了。
更讓人擔心的是,她剛聽到消息,南國太子近日就會班師回朝,到時,晉王將會在府中設宴,聽晉王妃說到時還會讓胡小萌準備節目,親自迎接南國太子的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