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從從府衙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凌歌等在一旁,走了過去。
「凌大哥,你找我。」
凌歌笑笑道:「小東,我有事想問你。」
「凌大哥,想問什麼事?」
凌歌笑道:「你現在有空嗎?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說。「
小東連忙道:「有空,有空,凌大哥找我,怎麼會沒空。」
茶樓上,凌歌端著茶杯沉思許久,才慢慢放下茶杯道:「那日你是先帶著秦如燕回去的,但是那個時候,雪奴並沒有跟著你們一起回去。」
小東點點頭,道:「是啊,那日雪奴姑娘很擔心你,也就追過去了。凌大哥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莫非是有什麼事?」
凌歌連忙道:「沒事,沒事。」
凌歌從茶樓出來的時候,心事重重, 想起小東說的話和師兄所說,還有雪奴那異樣的神色。
心中一個念頭升起,莫非那晚替自己解了毒的人是雪奴。可是師兄為什麼又要騙自己。
對了,師兄一直都不喜歡雪奴,也一直不想自己和她有牽扯。
若是師兄趁自己昏迷的時候,將自己送到了青樓,而自己當時又神智不清,什麼都不記得了,也只能由著師兄說了。
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不行他一定要找出真相,不然他是不會安心的。
*
凌歌接連兩日沒有來了,雪奴心中疑惑,他一向都是每日至少來一次的呀。
聽見敲門聲,雪奴急忙去開門,卻是這條街上來買包子的。
賣完了包子,雪奴有點失落的回到了院子裡,正對上了秦如燕戲謔的眼神。
這兩日來,她一直都冷眼旁觀的看著,雪奴一直坐立不安,稍微有一點響動,就會出去看看。心裡冷笑,一看就是動了春心的樣子,還裝作一本正經的,不動神色。
「砰砰砰」又是一陣敲門聲。
「還坐著幹什麼?還不去看門。」
秦如燕冷哼一聲去開門,門外站的的人卻正是雪奴所等的人。
「凌公子來, 快進來,快進來。」 秦如燕一下子變得熱情起來,拉著凌歌的手進來。
凌歌一怔,覺得不妥想要收回手,卻被秦如燕牢牢的抓著。
「凌公子,來這邊坐。走了這麼遠的路,怕是渴了吧,我去給你沏杯茶,潤潤喉。」
「我不渴……」凌歌剛要起身,卻又被秦如燕按了回去。
「凌公子,我泡茶的手藝可好了,你就嘗嘗吧。」
突然傳來雪奴的冷哼聲:「這裡可沒茶葉讓你施展那泡茶的功夫。」
秦如燕斜她一眼:「沒有茶葉,喝點水也行啊。」說著起身去廚房了。
「秦如燕,你還要演到什麼時候?」身後突然傳來雪奴的聲音,秦如燕一回頭就看見雪奴不知何時跟著進來了。
秦如燕眨了眨眼睛,裝似無辜的道:「你說的什麼話,我演什麼戲?我怎麼聽不懂?」
雪奴冷笑道:「秦如燕,你對凌歌的態度也變得太快了吧。」
秦如燕聳聳肩道:「我對凌公子熱情一點怎麼了,我喜歡凌公子不行啊?」
雪奴盯著她:「你喜歡的不是你的孫郎嗎?怎麼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雖說這事已經過了,可是被戳到痛處,秦如燕還是覺得心口一痛,歎口氣,淡淡道:「提他做什麼?也又不是沒看見,他對我是如何的無情無義。我又不是天生犯賤還想著他?」
雪奴聽到她這樣喪氣的話,不由得心腸一軟,有點同情她了,誰知又聽她道。
「可是凌公子就不一樣了,他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卻對我捨身相救。人長的又這麼俊,又老實可靠,還有點家底,若是嫁了她,豈不是一輩子不愁了。」
聽到這,雪奴只覺得心頭那個氣啊,他竟然敢打凌歌的注意。
「秦如燕,我告訴你,你根本就配不上凌歌, 你少打凌歌的主意。」
秦如燕斜看著她,一副成心找事的樣子。
「配不配的上,那藥凌公子說了算,你說了不算。再說了我為什麼不能打他的主意,你又是他什麼人,憑什麼管他的事?「
雪奴急急道:「我是凌歌的朋友。我告訴你,凌歌才不會看上你。」
「你怎麼知道凌公子看不上我?」
「我就知道凌歌才不會喜歡你的。」
秦如燕嘖嘖出聲:「瞧你激動的樣子,莫不是……」她突然靠近雪奴,一笑道:「不是你愛上他了吧。」
雪奴被嚇的連連後退,一把推開秦如燕,道:「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愛上凌歌,我們只是朋友。」
秦如燕冷哼一聲:「男人和女人做朋友,還真是稀罕。既然你沒愛上他,幹嘛不讓我喜歡他?」
「你,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出生,怎麼配得上凌歌?」
秦如燕嫣然一笑:「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早問過凌公子了,他才不會介意這些的。」
雪奴一愣:「他真是這般說的?」
「當然了,不然你去問他?」
秦如燕又道:「你當真不愛他,那我可就不顧及什麼姐妹情面了。」
「我說了,我不愛他。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再說了,我們什麼時候有姐妹情分了。「雪奴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道,有柳明堂在,秦如燕怎麼可能嫁給凌歌,根本就是做白日夢。
秦如燕看到廚房門口的一道身影,冷哼了一聲:「真是死鴨子嘴硬,明明動了心,還要裝的一本正經的。」
「我才不是假正經。」雪奴辯解道:「我這輩子早就不存這個念頭了,我只想著好好的平靜的生活,將這個包子攤變成包子店,就足夠了。」
而秦如燕還是不死心的道:「我不信,凌公子這麼好的男人,你當今不動心。」
「你信不信,我管不著。」
「可是萬一你動心了怎麼辦?」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煩,我說了不動心,就是不動心。」
「真的一點可能性都沒有。」
「沒有。」雪奴被問煩了,轉身出去了,到了院子裡,卻不見了凌歌的身影。
「他怎麼說走就走了,也不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