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振輝在洗手間裡的鏡子裡,看到影欣畫的傑作,忍不住也笑了。
吃了閉眼虧,當著嘉樂她們,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言。
影欣回到自己房間,一想起戲弄谷振輝,便忍不住笑一陣。
靜下來時,又作了認真思考,既然自己不想與他來往,幹嘛跟個戀愛的人一樣,總跟她嘻嘻哈哈。
應該一看到他,就拿出容嬤嬤的表情,不跟他囉囉嗦嗦,這樣才能讓他死心;不然總是沒完沒了。
吃晚飯的時候,影欣像變了個人似的。
威嚴地板著面孔,一本正經的樣子。
影萱和嘉樂看見直暗笑,她們知道這是影欣故意做給谷振輝看的。
吃過飯後,大家都在大廳小憩的時候,谷振輝說:「欣欣,你是不是整容了。」
影欣只搖了搖頭。
「那你的臉皮那麼機械般,像剛貼上去似的。」
影欣沒理她,把臉轉向了一邊。
谷振輝沒死心,繼續說:「欣欣,是不是誰欠了你什麼,還是誰得罪了你。」
「哦,什麼也不是。」
影欣見谷振輝囉囉嗦嗦,想來氣說上他幾句,當著大家的面又不好說什麼,只得回臥室而去。
被影欣戲弄,谷振輝雖有點不爽,但還是感到開心。
要是影欣真這樣板著面孔,那才可怕。
現在谷振輝已習慣,喜歡影欣與自己唇槍舌戰,也喜歡給自己惡作劇下。
晚上,影欣知道谷振輝會與自己Q聊,自己也正想有話跟他說,所以開通了Q。
谷振輝上到樓上,便開了自己的QQ,見影欣在,先發話說:「長膽了,竟然在我臉上抹黑。」
「是你自己願意的,這不能怪我;你要怪我也沒關係,反正做了就做了,能奈我何。」
「一個丫頭片子,口氣竟這麼大。」
「這是給你一個小小警告,也是給你長點記憶;看你以後還想不想打這些餿主意。」
「我好怕,我是被嚇大的哦,你可別再嚇我,不然我會暈的。」
谷振輝無意中說出個暈字,倒讓影欣長記憶,她生氣地回說:「以後別在我面前提『暈』,我討厭這個『暈』,討厭愛暈的人,也討厭愛說暈的人。」
谷振輝回話時,不打漢字暈字,發了十多個暈的QQ標誌。
影欣見後,看得直想暈,她回了個鄙視的QQ標誌。
谷振輝馬上回了個壞笑的QQ標誌。
影欣馬上回說:「這很好笑嗎,要笑現在笑個夠,會有日子讓你笑不出來。」
「我期待著這個日子,等著你的挑戰。」
「放心,你期待也沒用,我以後再不會同你玩任何遊戲;雖認識了幾年,在這種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沒得選擇,我只能當你是陌生人;下午你看到我的神情,就是我們以後見面的招牌。」
「你不覺得你的選擇是天大的錯誤。人最重要的就是開心每一天,你說你天天板著臉孔做人,不到三十歲就成了老太婆,這不是自己在害自己。」
「這跟你沒關係。」
「原則上是你自己的事,我是為了考慮你。在我心中你是我最重要的一個人,你說你好好的一個青春女孩,為什麼要自己糟蹋自己。」
「理解錯誤,我是自己在保護自己。」
「糟蹋自己也算保護自己。」
「是,我現在希望我自己就是個老太婆,這樣就不會有人喜歡我,我也就沒煩惱。」
「有人喜歡難道不好,難道你想成為又臭又髒,人見人嫌的狗屎。」
「在你面前,希望能這樣。」
「現在已很明顯,你太需要一個男人好好呵護你,否則你會成為一個極端分子,成為當代的、悲哀的孔乙己,只有我才能拯救你,我現在才是你唯一的救世主,醒悟吧,我的欣欣。」
「沒有人能拯救我,只有我自己才能救自己。」
「你對人生的路已失去了方向,已失去自救的能力;你已不能醒悟,你太需要別人的幫助和愛護。」
「你簡直是魔鬼,你在誤導一個無辜的少女,你不是在愛護她,你是在把她推入萬丈深淵。」
「你徹底中毒,再不解毒就來不及。」
「危言聳聽,自己不可救藥,還想殃及漁人。」
「悲也,我要祈求仁慈的救世主,賜我神奇的力量,讓我為你洗刷你心靈的孽障。」
「可笑,自己心中的孽障未除,何以幫別人。」
「別再負隅頑抗,積極地接受我的洗禮,讓你我攜手共進幸福的殿堂。」
「你簡直是一個騙子,卑鄙的騙子,收起你那副所謂的,仁慈的醜惡的嘴臉,我是絕不會中你的騙招,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對我毫無作用。」
「那是因為在你的腦海裡,有一顆頑劣的毒瘤,在支配著你,使你無法自持。」
「你就海闊天空,巧舌如簧,說干了黃河水,我還是一座千年冰山,屹然而立。」
「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
「乏味透頂。」
「欣欣,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會滿意。」
「你要是想娶我,你怎麼做我都不滿意。」
「我現在不娶你,先跟我戀愛。」
「也不行,不能跟這有關,否則絕交。」
「這樣,那我以後就不提這些,像以前一樣,好嗎?」
「看你的態度和表現,端正了思想,我可以考慮。」
「好的,先都依你,別給我來情緒就好。」
「我說話不想囉嗦,你給我記住就好。」
「那我們明天出去玩,好嗎?」
「要是大家一起出去,也可以考慮。」
「為什麼要大家,以前我們不是經常單獨在一起玩嗎,而且玩得也開心。」
「以前是以前,那時小,現在大了,男女有別,這道理你懂的。」
「欣欣,這麼多年,我從來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沒想到你是這樣看待我的人品,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是在污辱我這個做總裁的人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