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正常人說的話嗎?」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說了。」
「我得帶你去看心理醫生。」
「你安的是什麼心,這樣詛咒我。」
「不是,是你的問題太嚴重。」
「錯,是你的問題太嚴重,只要你的問題解決了,我的問題什麼都好了。」
「我好好地在追你,能有什麼問題?」
「有你這樣追的嗎,為所欲為,一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看來對你這樣的頑固分子,我得改變主意。」
「你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我會同你好好玩下。」
「口氣不小,竟敢跟我叫板。」
「看來不讓你領教,你是不知道厲害。」
「放馬過來,隨時侯著。」
「看來我得先將你『生米煮成熟飯』,你才得乖乖就範。」
「如果這樣的話,你一輩子也別想得到我,就算得到,只是我的軀殼,甚至連軀殼也得不到,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後果你知道的。」
兩個人越聊越離譜,話也越來越極端。
一個步步驚心,一個是寸步不讓,得理不饒人。
恰似兩軍對壘,虎視眈眈,伺機而動。
「螻蟻尚且苟且偷生,就算有點委屈,就不能為我委曲求全,何況跟我那有什麼委屈。」
「小女子乃大丈夫寧折不屈,你早早地給我死心,知難而退。」
「我乃大丈夫豪情萬丈,激情燃燒,半途而廢非我能做,我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你就慢慢燃燒吧,縱有回天術,點火必自焚。」
「自命清高終害己。」
「何去何從我自知,未來如何我做主;閒雜人等閃一邊,茫茫人生自逍遙。」
「蒼茫江湖孤影淒,雙宿雙棲共患難;生死與共心相印,比翼雙飛在人間。」
「寧可折翼不與共,黃粱美夢早收起;勸君知難早回頭,傷到極端勿怨我。」
「為你捨生何所懼,真情尚可撼動天;日月可鑒心已決,天涯海角緊相隨。」
「聊來聊去皆廢話,封你QQ不再敘。」
「月夜已深皆已疲,祝你晚安有好夢。」
谷振輝意猶未盡,雖然是針鋒相對,卻想持續。
唇槍舌戰,你來我往,影欣感覺已疲。
谷振輝滔滔不絕,影欣忍不住上了賊船,在瞌睡蟲的威脅下,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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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寒假,白天能看到影欣,晚上與影欣耍嘴皮子,谷振輝感覺這日子有意思又快樂。
寒假就是寒假,總有完的一天。
要去上學,影欣非常開心,像被囚禁的鳥,飛出了鳥籠。
谷振輝也隨著去了省城。
影欣還是週日下午開車去學校,週五下午回別墅。
這可苦了谷振輝,害起了相思。
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五日不見怎麼熬。
谷振輝感覺好沉悶。
而且晚上,影欣有時還封殺他的Q號,有興趣才跟他說上幾句,且內容也不和諧。
終於熬到週五下午,影欣知道谷振輝會一個人等在客廳,進去時保持距離,警惕著。
谷振輝在Q裡雖是隨意說的,影欣定會有心。
谷振輝見影欣防色狼一樣防他,知道硬碰不行。
賴著臉來到影欣身邊,想拉影欣的手。
影欣突然說:「非禮勿動,停止你的動作。」
「欣欣,不用這麼對我,好嗎,我們都五天不見,拉拉手都不肯,別這麼小氣。」
「有什麼好拉的。」
影欣說後,從谷振輝身邊挪開了兩步。
「就想拉著你的手。」
「真想拉,把手伸出來。」
谷振輝雖不相信影欣會拉他的手,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算豁出去也得做。
他把自己的手平平地伸在影欣面前。
影欣突然用手背重重地打在谷振輝手掌上說:「好啦,拉過了。」
「這叫拉手,手都沒拉上,還給你打痛。」
「要我怎麼說你,放著好好的事業不管,整天無聊地想著如何接近女生。」
「作為未來的夫人,擔心丈夫的事業,這是應該的。只要我們結婚後,我會一心一意做事業,你呢,一心一意給我生兒子,這就兩全其美。」谷振輝涎著臉笑著說。
「真是怪了,白天見了睜著眼睛說夢話的人。」
「我不是在做夢,你剛才打我的手,我還知道痛。現在已打,算是罰,這有罰就有獎,你得獎勵我。」
「還要獎勵是不是?」
「嗯,最好來個零距離的親……。」
「哦……,這主意不錯。」
影欣拖著長音,邊說邊用眼端倪著谷振輝祈求的眼神。
「不錯就好好地賞我一個,安慰一下我潮濕的心。」
「心太潮濕,是需要能量,你說你瞪著眼睛看著我做這事,多難為情,你得閉上眼睛。」
影欣眼睛瞪著谷振輝說話,就著手上一隻鋼筆,雙手放在襠部邊,偷偷地拔開筆套,把墨水塗在手指上。
谷振輝半信半疑,但還是堅持自己的真理。
她看了看影欣後,閉上了眼睛。
影欣在谷振輝面前站好了姿勢,當然是為跑做準備。
她叫谷振輝不准睜開眼睛,突然伸出手指在谷振輝臉上劃了個叉後,迅速地往樓上走去。
谷振輝只感覺影欣在自己臉上劃了兩下,並迅速走了,他忙睜開眼說:「好你個丫頭片子,這不算,還沒零距離,怎麼就走了。」
影欣沒理會,直奔樓上自己的臥室而去。
谷振輝苦笑著坐在沙發上,心想,這小傢伙名堂真不少。
這時嘉樂和影萱回來了。
影萱見到谷振輝的臉,用手掩嘴而笑。
嘉樂見她看著爸爸的臉笑,才發現爸爸臉上有墨水,他忙說:「爸爸,你臉上怎麼有黑的。」
「怎麼會。」
谷振輝說後,忙反應過來,知道已上當,一定是影欣在自己臉上劃的。
心想,這傢伙竟在我臉上抹黑,他忙撒謊說:「我剛才可能在車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