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中,杜雅芳突然感覺後背有東西頂住自己。
她反手一摸,竟是一空啤酒瓶。
那人準備扯底褲時,跟還在摸著下面哇哇叫痛的人說:「快拍照。」
那人痛苦地點了點頭。
杜雅芳顧不得那麼多了,拿出瓶子朝那人的頭上砸去。
「小心,她拿瓶要砸你。」準備拍照的人焦急地喊道。
已來不及了,只聽『砰』的一聲,瓶子在那人的太陽穴上開了花,血出得像殺豬般。
只聽那人輕微地說了聲:「快救我。」便倒向了一邊,再也沒有聲音。
要不是那人喊,啤酒瓶應砸在那人的後腦勺,他一轉頭,正砸在太陽穴上。
是不是這人命該絕。
杜雅芳見那人頭出了血,知道闖禍了,忙扔下手中殘剩的瓶子,拉上自己的褲子,奪門而去。
守在門口那人,見杜雅芳跑了出去,忙看了看裡面,見同伴倒在血泊中,竟嚇呆了。
另一人馬上跟他說:「快叫救護車。」
那人反應過來,忙掏出手機打120。
老唐在外面聽到杜雅芳喊救命,忙跑去外面打報警電話。
杜雅芳走出門口,老唐已打完報警電話。
「老唐,我可能闖禍了,我們各自快跑吧。」
老唐知道警車來了,對自己反正也不利,匆匆溜了。
杜雅芳一出到路上,招了輛的士往城郊而去。
警車和救護車同時來到了案發現場。
經醫生現場鑒定,那人因流血過多,真的一命嗚呼。
真是悲催,脅迫沒成反丟命。
突然出了人命案,街坊鄰居莫名其妙,談起色變。
那店主跟著倒霉,和案發現場沒走的兩人同被帶去調查。
店主後來才知道,兩個年輕的大男人,一個被杜雅芳踢得痛得苦不堪言,一個連生命都丟在杜雅芳手上,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真槍實彈,杜雅芳那有何德何能,二個字,全在『巧合』。
這巧合,杜雅芳雖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可也要毀了自己一生的代價。
這事於下午開始,在縣城被鬧得沸沸揚揚,眾說紛紜。
有人說雌雄雙煞,那女的好厲害,兩個男人都沒奈何她,反弄死了一個男人。
也有人說,那女的家中也是有錢人,這事可能是黑吃黑,女的用色相將那個男人弄死了……。
這事知道真相的不多,在現場的人又在押,所以各種說法都來了。
這事也傳到了輝煌公司,老李第一次聽到了什麼雌雄雙煞,當時並沒在意,認為女的弄死了男人,覺得這個女人也不簡單。
城區派出所通過對案發現場的當事人的突擊審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案發現場的那個人見出了人命,也就不敢有半句虛言,一五一十作了交代。
那人也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要不是那人自告奮勇,恐怕遭害的是自己了。
這件事事件重大,區所長直接反應到了局裡。
鐵局長立刻關注了此事。
鐵局長鄭重交代城區派出所,要立即查清女嫌疑人的身份,查清事實真相,盡快將嫌疑人緝拿歸案。早早地給老百姓一個交代,不要讓老百姓人心惶惶。
經過調查,查出了女嫌疑人是杜雅芳。
鐵局長知道後,馬上給老李電話。
老李回家後,沒看到杜雅芳,也打不通杜雅芳的電話,心中正納悶。
接到鐵局長突然打來電話,老李一下像掉進了冰窖。
「老李,你老婆真會闖禍,每次大事少不了她的份,這次又闖大了。」
「真是她殺人了。」
「已證實了。」
「她怎麼會成了殺人犯了。」
「她專門在外面賭錢打牌,人稱雌雄雙煞,她就是其中一個,難道你不知道。」
「聽說過,沒想到是她。」
「她有沒有跟你聯繫。」
「沒有,手機關機。」
「你如果能聯繫到她,要她自己來投案,這對她有很大的幫助。逃避是沒用的,只能是罪上加罪。她這個案子只要她認罪好,不會有死罪。」
「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具體是她聚眾賭博,出老千贏別人的錢,引起別人眼紅。那兩個人把她關在屋子裡,脅迫她答應分紅,她可能不依,兩個人便想拍她裸照來要挾。開始衝突時,踢痛了一個人的下身,在脫她褲子時,她拿起一個啤酒瓶,敲在那人的太陽穴上,那人因出血太多,當場死亡。」
「那這個罪,究竟有多大。」
「具體要法院以事實來定。如果作為正當防衛而過失殺人,罪會輕很多。」
「她這個應算是正當防衛吧。」
「主要還要看她的認罪態度,千萬不可罪上加罪。現場的證據相機,已弄到了局裡,還有她身上的證據很重要,特別是扯難的褲頭,一定要保存完好,這個太重要。」
「現在是一定要找到她就好,她可能急起來會想不到這些,會把衣服換掉。」
「你們發動關係找找,局裡也會派人去找。一有消息我們互相聯繫。」
「好吧,鐵局,真是太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了,能幫上你,也是我的職責。」
「那好,我想辦法看能不能聯繫上,到時我們再聯繫。」
老李掛了電話後,也給了電話給谷振輝。
接著打通了金大忠的電話。
金大中已在縣電視台看到了消息,剛好又是週末,女兒金曉菲也在家,並看到了消息,難過得在一邊流眼淚。
「大忠,你知不知道雅芳的事?」
「剛看電視看到了。」
「那她有沒有打電話給你們。」
「沒有。」
「麻煩了,這事她得要自動投案,她身上有對自己有利的證據,千萬不能丟棄。」
「她好像不是故意殺人的。」
「是啊,所以證據很重要。我估計她想出逃,逃之前可能最想見曉菲,一定會給電話給曉菲。你叫曉菲接電話,我有話跟她說。」
「叔叔,我媽會不會要償命。」
「曉菲,別太傷心,你媽媽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