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往往不是多餘的。
越擔心越有事發生。
出門看天色,進屋看臉色。
老李回到家,先得看看杜雅芳的臉色,這是很自然的。
耀眼的白金項鏈掛在杜雅芳的脖子上,很配,很引人注目,這很容易讓老李想起。
突然不見了,老李看得不自然肯定會問。
「你怎不戴項鏈?」
「早上,我不小心給扯壞,拿去金店修了。」
杜雅芳還是早想好,怎樣應付老李。
「是嗎,早上見你不是戴得好好的。」
「是啊,後來做護膚時,不小心弄壞了。」
「這樣啊,你不會有什麼事吧。」
「我能有什麼,我早早地就在熬湯等著你回來喝。」
「我都聞到香味,今天又有口福了。」
「是啊,先去洗手,回來便有喝。」
項鏈之事,老李這關,總算先過了。
老唐當然不希望杜雅芳有什麼事,時不時地打那人電話。
那人搶走項鏈後,直接回了家。
在家中拿起項鏈仔細看了看,用牙咬試了試是不是真的。
其實不用試,一看也知道這項鏈很貴重。
她猜測,依杜雅芳的高貴氣質,加上這項鏈,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家。
想不通的是,她為什麼還要經常出來打牌,而且還出老千,這不是作踐自己。
那人也想到,杜雅芳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也怕擔心弄出什麼事。
雖然杜雅芳出老千不對,而自己搶東西也不對,但又不甘心就這樣給回杜雅芳。
他一下也想到了老唐,知道老唐一定會出面。
中午一點鐘時,他開通了手機。
老唐果然打來了電話。
「兄弟,你怎麼可以搶人家東西,這性質很惡劣你知不知道。」
「這事是她自己引起的,誰叫她出老千,先坑我的錢。」
「你搶東西也不對啊,實話跟你說,她家可是有來頭的,你得把東西還給人家。」
「還給她可以,得拿錢來贖。」
「那你開個價,我幫你看能不能調解。」
「她家究竟是做什麼的,是不是很有錢。」
「這好像不管你事,你要是想敲詐勒索,你可是罪上加罪。」
老唐想,不嚇唬嚇唬他,這人要得寸進尺了。
「老唐,難道她是你親戚。」
「非親非故。」
「那你這麼挺她幹什麼?」
「我是作為朋友也是為你們好,希望大家不要有什麼事。你要是想獅子開大口,我可就不管了,一切後果你自己負責。」
「那好,你就公平地給我們調解,你開個價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給你五千,我看也就可以了。」
「這也太少了吧,我輸也不止這些。」
「這個數還不知道人家給不給你,這只是代表我的意見。」
「這項鏈一看你也知道,還有些價值,再說她也是個有錢的主兒。」
「有錢也不能這樣給你。」
「老唐,我也不多要她的,再翻一倍,要是你能拿到這個數,給回你兩千,算是給你的辛苦費。」
「一萬塊也太多了吧,她寧願買新的。」
「這項鏈要買的話,這點錢遠不夠,你去試試吧,你那份絕不少你的,反正錢從你手上過。」
「我努力給你爭取,但這事得到此為止,怎麼做你知道。」
「只要辦成,一切好說。」
老唐見有利可圖,這人不就為了錢嗎,只好讓杜雅芳花錢買教訓。
老唐估計老李去了公司後,馬上打電話給杜雅芳說:「那人電話我打通了。」
「那人怎麼說,願意給回我嗎?」
「他倒是願意給你,但要你給他一萬塊現金。」
「這個天煞的,要這麼多錢,你沒跟我殺價嗎?」
「講了啊,而且還浪費我不少電話錢。這人很蠻,你都看到了;而且也知道你那項鏈很值錢。」
「為了交差,顧不得那麼多了,等於這陣子白贏了。」
「那你把錢馬上送過來,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贖回來。」
「我就不去了,不想讓人看到我這樣。你拿到後,直接去縣城那家大金店,我要馬上修好它。」
「好吧,到時你去金店等我。」
事前已說好,交易一氣呵成。
修好項鏈後,杜雅芳出於禮貌請老唐去酒店吃飯。
自己要趕著回去,下了菜單,先買了單。
跟老唐說明後,打了招呼便回去了。
老唐這趟下來,可謂是雙贏。
有錢收,還有吃有喝,這晚當然少不了在酒店跟小姐包夜。
老唐覺得不能跟杜雅芳銷魂,真是太遺憾。
她知道像杜雅芳這種女人,做起那個來,一定很有水準。
不怪老唐這麼想像,杜雅芳也的確如此,有前車之鑒。
晚上,老李回到家,見杜雅芳脖子上又帶上了項鏈,還認為自己是多心。
杜雅芳在心裡也在暗暗慶幸自己,這次的捅漏僥倖平息。
吃過飯後,杜雅芳說:「以後這項鏈、手鐲和耳環,都收起來算了,戴得好礙事,尤其是晚上得脫掉,白天又得戴上,多不方便。」
戴與不戴,不過是杜雅芳吃一塹長一智而已。
「這沒關係,隨便你啊,沒事帶上也行,不戴也行。」
「也帶膩了,這對戒指還好一點,不礙事,就算礙事我也不會摘下。」
「為什麼?」
「有意義唄。」
「那你可得好好保管。」
「這是一定的,人在戒指在。」
「說得跟武俠似的。」老李笑著說。
「嘿嘿,說說而已。」
杜雅芳和老唐當然不會因這點挫節而放棄,何況老唐也沒損失什麼,反而獲利。
繼續她們的『工作』是必需的。
久而久之,一般人不知道她們是不是老千搭檔,但她們兩個人經常贏錢早已傳開。
人們給她們兩個送了個綽號『雌雄雙煞』的美譽。
之前的雙胞胎,堪稱『絕代雙驕』的美譽,揚名縣城。
這雌雄雙煞,名符其實的威名也是風靡縣城。
杜雅芳也正自我陶醉在殊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