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啊!」他發瘋一般的搖晃著我的身體。
「不為什麼,我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眼角的淚來不及擦拭奪眶而出。
「你,你是不是瘋了?」他用力的抱住我。
「不,陳旭,你不要碰我,我們不可能有好結果的。」我從他懷裡退出來。「你走吧!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如果你願意的話。」轉過身說。
他從我的身後走過來,臉對著我的臉,充滿血絲的雙眼要燃燒出火團了。
「於潤玉,你看著我!」他吼叫。
我沒有看他,而是把頭埋的更深,我怕他那一觸即要爆炸的眼神。我怕我一看他又會止不住淚水的氾濫。
「於潤玉,我千里迢迢的趕來,帶著對你日思夜想的重要的情感行囊。換來的卻是你一句冰冷的「分手」的決定。為什麼?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就給我這當頭一棒?」
「旭,我也不想的,可是…,總之,我們必須分手了。」我剛想要軟下來的心又被注入了堅定的穩定劑,不能再這樣騙人也騙自己了。既然決定遲早要分開,為什麼不現在就分開呢?免得日後更是於心不忍。
「潤玉人家都說相愛簡單,相處太難。我們在一起三年了,是那麼的融洽,那麼的幸福。難道你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全忘記了?是誰要你這麼做的?是誰要把你從我的世界裡連根拔除的?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待我?這麼不顧我的感受的傷害我對你的心?」
「別再說了,陳旭,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應該走在一起,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晨曦是對的,你們才是天生的一對,而我,就是一個破壞他人感情的劊子手!」
「我和她之間從來就沒有過什麼,潤玉,你不要聽她亂說。潤玉,潤玉,你不能這麼絕情!」他乾裂的嘴唇裡吐出來的一字一句,猶如一根根鋼針深深的刺進我的心裡,我的肺裡。
「我們分手和她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現在我只想你快點離開這裡!」我轉過身不再理會他。
就這樣,我們二人站在我家的客廳裡,默默地相對卻無言無語。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當初何必和他朝夕相處、長相廝守?我痛徹的心扉幾乎要分裂為兩瓣,優秀、英俊的他的身邊應該有一位乾淨、純潔的女孩子來陪伴。和他在一起度過的三年快樂時光,對於我的人生來說已經足夠,我不敢再奢求什麼,只希望以後的人生之路上能夠彼此相互祝福,帶著這美好的祝願,來完成造物者把我們送來人世所應該完成的一切工作。
沉默啊,沉默!
冰冷的空氣一絲絲的鑽入我的皮膚,看不見的、無形的羅網把我和他慢慢的分開。就連時間也彷彿凝固一般,不再前行。忽然他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所有的沉悶。響了一遍又一遍,而他卻似雕像一般矗立著不動。
「好吧,潤玉!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尊重你的選擇。你可以不愛我,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你阻止不了我愛你、我要你的決心!」他摁了拒聽鍵一直不接電話。
「陳旭,你回去好好的休息吧!」我拉開門請他走。
「我很瞭解你,一旦你決定的事情,任我怎麼勸都是沒有用的,我希望過幾天你會回心轉意,我們重回到過去那種快樂的日子裡不好麼?」他不死心的誘惑我。
「你太累了,該休息了!」我用盡所有的思想能力,牢牢的封住自己的情感閘門,堅決不可以有絲毫的洩漏。
「再見!」他依依不捨的走了。
我跑到臥室趴在床上失聲大哭,再也無力封住我那快要爆裂的情感閘門了,他走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我,這或許是我們這一輩子最後一次離別!我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還是為我來臨了。三年了,我用心用愛去經營的神聖愛情就這樣被撕扯的絲毫不剩。不管多麼美好的夢終究是抵擋不住不如人意的現實的衝擊,我這份從萌芽那刻起就注定要枯萎的感情,在無情的風雨面前淒慘的夭折了。
回憶過去相處的點點滴滴,從相識那刻起陳旭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懷就沒有停止過:在他沒有畢業的日子裡,總是陪我一起上自習,一起吃飯,一起出去散心;他畢了業,開始在海天集團隸屬的公司裡上班,也是隔三叉五的到學校來看我,同時也帶來了不盡的關心和令我歡欣不已的各種小禮物,引來同宿舍其他三人艷羨的目光。他俊朗的外表,他陽光一般的氣質,是多少女孩心中渴慕的佳偶?而我就這樣毫不珍惜的把他傷的莫名其妙。
「咚咚,咚咚」有人大聲的敲門。
我從床上站起來,裝作沒有聽見,因為我不願意以紅腫的眼睛視人,然而敲門聲越來越大,我理理頭發問了一聲:
「誰啊?」
「開門,快開門!」是陳旭!他怎麼又回來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回去吧!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話可說了!」我厲聲拒絕。
「再不開門,我就撞了!」我已經聽見「砰砰」聲了。
我打開一條門縫,他怒不可遏的推著我進了門:
「於潤玉,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和他好上了?」他的眼中全是鮮紅的血絲,有力的大手幾乎要把我的胳膊捏碎。
「什麼?你說什麼?」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質問弄糊塗了。
「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你和吳昊做出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是不是?」他憤怒的臉幾乎貼在我的臉上,我看見了他的眼球裡是驚慌不已的我。
「我,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無奈的淚水嘩嘩的又流了一臉。
「晨曦說的是真的,對不對?你為了貪圖榮華富貴,不惜出賣自己的肉體;為了達到你醜惡的物慾滿足,不惜……」
「不是的,不是的!」我尖聲大叫,否認著他說的話,「我沒有;我沒有貪圖富貴;我沒有……」
「難道你和他躺在一張床上是假的?」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一字字一句句都似一把利刃深深的刻在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