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提前半個小時下班。從酒店的大門出來,夏季的天空無比的晴朗,夜風迎面而來,吳老闆的車子就在我的面前停著,這一切我都心知肚明。因為是事先約好的,就連我提前下班也是經過經理允許的。
他從車上走下來,望著我的眼神竟有些發呆,真是一位令人難以捉摸的男人,他並不像那些經常來酒店吃飯、尋歡的有錢的人們,那麼輕狂,那麼露骨。他很穩健又不失嚴肅,渾身上下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
「吳先生,對不起,那項鏈……」我雖然知道我並不需要向他道歉,可是還是忍不住說了。因為我現在就是在用實際行動來償還。
「是的,你們酒店的女人都是這樣麼?」他流露出一絲不屑。
我已經聽出來了,他以為我和其她的女人一樣,或者故意隱藏了他的項鏈,或者故意願意和他在一起,我們都是出賣肉體來換取物質享受的低賤的女人,甚至都是出賣靈魂博得物慾滿足的醜惡尤物。我面對這樣的措辭有些後悔了,我想逃掉,我想不答應了。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一串串車輛,我呆立著不動。
他面無表情地來到我的面前,一句話不說就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機械般的跟著他走,他把我塞在汽車的副駕駛位置之後,自己從車子前面繞過去坐到駕駛位置:
「潤玉小姐,能陪我喝杯酒麼?」
「隨便!」
就這樣,他開動他的車子,加入了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行列之中。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他把車子停下來,過來把我從車上拉下來。我才知道,我們已經駛出了市區,這是很遠的郊區,稀疏的燈火光使人幾乎看不清楚對方的臉。面前矗立著一棟兩層的小洋樓,具體什麼顏色 ,什麼裝飾,全都看不清楚。隨著他,我們來到了一樓的客廳,摁亮客廳的大燈,這裡裝修的是豪華氣派,在這樣的深夜裡顯得靜寂優雅。可是此刻的我哪裡有這份閒情逸致,我抬起頭怯怯的望著他,現在離他很近,我全部看清楚了:他的面孔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飽滿、健康的色澤,陰鬱的雙眸依然是有說不清楚的惆悵,他的個子比我穿上高跟鞋還足足高出一頭,我正看他入神,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