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如此變幻不定的,當葉海凡跟冷惠兒講完自己的事情回到府裡的時候,卻看到清風焦急的在門口踱步,還不斷的伸長了脖子往外張望著,葉海凡和冷惠兒忍不住一笑,葉海凡笑著說:「清風,你又在幹什麼呢?」
清風聽到葉海凡的聲音,焦急的衝了上去,卻倏地停住了腳步,連自己要幹什麼都忘了,瞪了一雙大眼,表情古怪的看了看有說有笑的兩人,抬頭望天,難道天下紅雨了咩?還是說明天太陽會從西邊出來捏?
兩人看著清風先是愣住了,然後仰頭望著天,不知道在找些什麼,忍不住催促了一句,「清風,你說話啊?」
清風腦子迅速的運轉,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葉海凡和冷惠兒已經走進了大門,清風慌忙的跟著了上去,「王爺,王爺,不好了,出事了……」
等到葉海凡和冷惠兒匆匆的趕到別院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回來了,屋子被他們擠得滿滿的。
冷惠兒一眼就看到了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的小東陵,那空洞的眼神看的冷惠兒一陣揪心,慌忙過去抱起了他,雖然來的路上已經聽清風大致的講了一下,她仍覺得心驚,好端端的,怎麼會有刺客呢?為什麼不襲擊別人偏偏要去襲擊軒轅瑞?
冷惠兒想不明白,小東陵聞到自己熟悉的味道,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冷惠兒慌忙哄著,小東陵哭的好傷心,「娘……娘……」
冷惠兒心疼的抱著孩子,葉海凡問:「大夫,他的傷勢怎麼樣了?」
大夫緩緩地抬起頭,摸了摸下巴的鬍子,笑瞇瞇的說:「王爺請放心,這位公子就是失血過多了一點,沒有什麼大礙的。」
葉海凡點點頭,讓清風送大夫離開,轉頭瞪著關家明,「這是怎麼回事?」
「王爺,屬下也不知道,今晚你們都出去了,屬下看著奴才們將東西收拾好了,然後核對了一下賬本,正在這時守門的奴才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說是軒轅公子抱著一個孩子昏倒在了門口,我跟著那奴僕出去一看,軒轅公子已經渾身都是血了。我就立刻叫了大夫,讓人抬著軒轅公子回房間了,後來……後來小東陵醒了就一副木然的坐著。」
龍昊天擺了擺手,略有些不耐的說:「別煩了,軒轅瑞經常遭到這種刺殺,習慣了就好了。」
「習慣就好?你沒看到他傷的有多嚴重嗎?你沒看到這一次差點傷到了東陵,這還叫習慣就好?!」冷惠兒突然拔高了聲音,驚叫道,情緒略有些激動。
整個房間倏地安靜下來,眾人都靜靜的看著冷惠兒,冷惠兒知道自己方才情緒稍微有些激動了,抿著唇低下頭去,許文意問,「惠兒,你一向不關心別人的,怎麼這一次……呃……這麼激動呢?」
冷惠兒愣了愣,竟不知要如何回答許文意的話了,葉海凡輕輕咳嗽一聲,說:「文意,惠兒只是擔心軒轅瑞會將麻煩帶給東陵,這是作為一個母親最基本的反應,雖然有些過激,卻也是可以諒解的,你就別深揪著不放了。」
許文意聽到葉海凡的話當真沒有再問,冷惠兒鬆了口氣,遞給了葉海凡一個感激的眼神,葉海凡抿唇一笑,報以微笑。
葉海諾在一旁看著這兩人的互動,忍不住好奇地問:「哥哥,你跟惠兒……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不應該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嗎?
她有些不明白了。
迎頭給了她一個暴栗,葉海諾吃痛的捂著腦袋,葉海凡笑反問道:「難道我們就不能做朋友嗎?」
葉海諾被他說的語塞了,無辜的摸了摸頭,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無辜受害嗎?
寵溺一笑,葉海凡笑著轉身,「惠兒,東陵也累了,你先帶他回去休息吧。」
「可是……」冷惠兒咬著下唇,猶猶豫豫的。
「你放心,我會在這兒照顧軒轅瑞的,你不用擔心。」葉海凡給她一個你安了的表情,冷惠兒頓時舒了一口氣,抱著小東陵離開了房間。
葉海凡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房間裡的人也不打算在這兒浪費時間下去了,緩緩地離開了。
等到三更的時候,一個人貓著身子溜進了房間,葉海凡看到來人輕輕一笑,「就知道你會捨不得,所以一直等著,好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我也累了,要去好好休息了。」
說著,打了一個哈欠就離開了。
冷惠兒漲紅著一張臉,想要解釋,又覺得這些解釋的話語有些蒼白,只能懊惱的瞪著葉海凡的後腦勺,可惜冷姑娘的目光不夠銳利,不能刺穿他的腦袋,而葉王爺後腦上又沒有長著一雙眼睛,所以她的殺傷力基本上就為零。
冷惠兒懊惱的甩了甩頭,走到床邊坐下,卻看到軒轅瑞臉上不正常的潮-紅,忍不住伸手探了探,然後猛地縮回來,好燙!
起身準備去拿冷毛巾來給他擦一擦,誰知軒轅瑞卻伸手拉住了她,將她抱在了懷中。
冷惠兒緊閉著嘴巴不敢大聲說話,見軒轅瑞沒有鬆手的意思,忍不住錘了錘他的胸口,壓低聲音說:「喂,你給我鬆手啊。」
軒轅瑞置若惘然,一個翻身,將冷惠兒壓在了身下。
冷惠兒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忍不住想起那晚的事情,男子有力的碰撞,嬌-吟的喘-息,那些羞人的動作,清晰的在她的腦海中掠過,冷惠兒臉紅的如火在燒。
軒轅瑞許是覺察到身子有些不舒服了,開始胡亂的扯動起自己的衣服來了,冷惠兒嚇得閉上了眼睛,慌亂的在軒轅瑞身下不停的扭動著身子。就算是在昏迷的情況下,冷惠兒這般的動著,身為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軒轅瑞還是起了反應。
忽的刮進了一陣風,吹熄了房中的蠟燭,房間裡面瞬間黑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