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狐見劍南如此模樣,他眼底的鄙夷變得更深了,剛剛他才對那個妖孽皇帝賣完萌,現在又對他故技重施,他是什麼人,他可是一隻千年修的成仙的狐仙,他才不會吃他那套,騙子。
劍南瞧見自己一貫的伎倆屢次失效,也不在裝可愛麥萌了,他朝白玉狐聳了聳肩,「好吧,阿離和你都贏了,今兒個我可是碰了一鼻子灰,剛剛阿離說的話你也聽見了。榮華宮那位是你的主子吧?去不去隨你……」
劍南說完轉過頭去,眼神卻偷偷的瞟了幾眼白玉狐的反應。
白玉狐一聽劍南的話,十分不高興的「嘶嘶」的叫了兩聲,他還真想念那個蠢女人了,不過這個死男人的態度令他不爽,若不是上次他被人追襲,傷了本原,不能幻化成人型,現在他也不需要委屈求全。
「好啊,這是你同意的。」劍南賊頭一笑,樂呵呵的抱起白玉狐放在懷裡,這一次他沒有再是去捏他的脖子,或者揪他的身子了,白玉狐也不在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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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華宮殿裡,大殿兩邊坐滿了人。
「今日香嬪妹妹的身子可大好了?這肚子裡可懷著皇上的帝裔,妹妹可得保重身體才是呢。」邵妃撩起茶杯蓋子,瞄了一眼左香兒的肚子,這個女人還真是走運,沒想到在關鍵時候,肚子這麼爭氣,不過在這後宮,就是不知道這龍種能不能真那麼順利的生下來。邵妃在心底冷冷的笑著。
「邵妃姐姐還真是記心香嬪姐姐呢。」阿蘭坐在一旁隨聲笑道。她被立為妃嬪不久,比起血染來她的身份更為尷尬,如今想要在這後宮生存,她必須融入這個圈子裡去。
「本宮問話的是香嬪妹妹,有問蘭嬪娘娘的話嗎?」邵妃眉眼都不抬一下,抿了抿手中端著的上好竹葉青。眼底十分鄙夷。
阿蘭頓時臉色一陣桃紅,轉而又變得一陣青紫,神情尷尬至極,衣袖裡的手指甲掐進了掌心溢出血珠來也渾然不知什麼是痛,心裡的憤恨更是難以言喻,她尷尬的笑了笑,「邵妃娘娘說的是。」
「嗯……」邵慧君淡淡的應了一句,眼神卻向左香兒瞟去。
「呵呵……妹妹多謝姐姐的關心,有蘭嬪娘娘在妹妹身邊一直細心照顧。妹妹的身子大好。」左香兒嬌俏的笑了笑,她捏起手中的青絲,丟落在地,然後輕輕的撫摸這自己的肚子,誰也不知道她剛剛心裡暗爽了好一會兒,這阿蘭今日爬上了這個位子,她說不計較不在意是假的,她本身就是一個小肚雞眼的女人,邵妃那一句質問她萬分解氣。
左香兒剛剛即使得意邵慧君對阿蘭的態度,有不著心思的替阿蘭扳回許些面子,畢竟她們是一丘之貉。
「香嬪妹妹好真是有福氣,可如今這蘭嬪已經是個娘娘了,怕是不能在隨時貼身照料,難免怕會失了身份,是吧?」邵妃不著痕跡的清水淡化,這麼一句,令香嬪與蘭嬪都左右不是,兩個人怎麼接話都會失了自己的身份,邵妃這一句同時又使得兩人心中又多了一層嫌隙。
血染待在殿後邊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邵妃這一招果然是高明。
「血妃娘娘還真是身子嬌貴,姐妹們都等了好久了,都還不見人影。」左香兒不去正面回答邵慧君的問題,轉移了話題,她眉凝糾結,語氣裡透漏了一絲煩躁。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左香兒了,在霞光殿經過她一次血光之後,她就發現自己形式太過於魯莽,如今她的身份比不得以前,她與血染之間是再無和好的可能。
「這香嬪娘娘說的是什麼話,皇上昨夜個折騰了一晚上,本宮就算身子在好,也受不住啊。」先聞其聲,不見其人,軟綿綿的聲音宛若糯米丸子一般輕柔傳入了大殿,使得眾人的身子骨酥軟了。
眾人臉上都閃過一絲妒意,很快的隱藏不見,龍澤恩寵,多少人期盼著。如今這後宮裡人少,都無法恩寵膝下,還說那祭祀過後,充盈後宮,她們哪裡還有什麼很多的機會。
左香兒在心底狠狠的暗罵,果真是個不要臉的狐媚子,果真是個不要臉的小賤人。
聲音傳來之處,一抹淺紅的身影不急不緩的走入大殿,風姿卓越,濃妝艷抹,妖艷無比,羨煞的一干妃嬪。
「嬪妾見過血妃娘娘。」異口同聲,不管內心是如何的不甘不願,她血染的身份比她們要高,這是不爭的事實。
血染指尖輕動,語氣十分淡然,她掃了一眼福著身的嬪妃們,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跑來了,「都起來吧,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本宮的榮華殿裡如此的熱鬧。」
這麼一說,眾人都回過神來,立起身子。
「嬪妾也是瞧得這榮華宮裡富麗堂皇,龍氣四溢,想來沾點福氣。」最先說話的是離血染最近的邵慧君,她眉眼輕笑,凝視著血染。今日裡她穿的是一套淺綠色的杏花宮裝,看起來春意撩人,清新動人。
「邵妃姐姐想沾沾福氣是本宮和這榮華宮的榮幸,本宮很歡迎。難道其他姐妹們也是如此想的?」血染半倚在凳子上,像一隻無骨的妖精,她全身乏力,本來想洗個澡就昏頭大睡,結果被這一干人攪了自己的好事兒,她心裡多少有些不高興。所以第一句話就說的讓她們心裡不舒服。
邵慧君很聰明,她的話語一落,血染便明白了她的想法,她毫不遮掩,爽快的性子讓血染衷心多了一絲好感。只是其他的人即便有同樣的想法怕也是不敢說出來,只能任由自己的瘋狂的嫉妒,憎恨。
「可不是嘛,大家都想來沾沾福氣。」血染這一問,大家都面色有些尷尬,阿蘭輕笑,淡淡的應著。
「皇上昨晚不是先去了你的霞光殿,最後才到本宮這來的。難道皇上沒能讓你滿足?」血染微微的笑道,附上自己的金甲,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