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的眸光向左香兒的肚子上瞄去,然後揮推了四周的奴才,倘若大的房間裡,就只有左香兒與阿蘭站在裡面,兩兩對望,各懷鬼胎。
「娘娘說什麼呢?阿蘭成為蘭嬪並非阿蘭所願,若不是那血妃激怒了萬歲爺,也許阿蘭這輩子也沒這個福分,不過娘娘大可放心,阿蘭以前是娘娘的人,現在還是娘娘的人,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若是這繩子斷了……阿蘭最多也就搭上了一條爛命,可是娘娘搭上的可是整個……」
「好了……」一聲無奈的低呵,左香兒衣袖裡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她淡淡的掃了一眼阿蘭,「既然你已經是皇上的蘭嬪了,且與本宮齊位,即便本宮不認可,那也是無法改變的事情,你我以後姐妹相稱。若他日本宮成為這風蒼的皇后,絕不會虧待你半分。」
「呵呵呵呵……那妹妹就期盼著姐姐的榮升為皇后,好讓妹妹也沾沾福氣。」阿蘭面子上會心一笑,可是心底卻是冷冷的笑著,左香兒與血染去鬥,她就慢慢的等著看好戲吧。
「妹妹……昨夜皇上可有寵幸你?」左香兒悄然問道,她內心苦澀不已,她想要霸佔風漠離的愛,可是她無無法左右一個帝王的思想,即便她是有再多的不甘不願,卻也是無能為力,也許親耳聽見阿蘭說,皇上昨晚真的寵幸的她,也許她的心會難受的窒息,可若是能停止她對他的愛瘋狂的滋長,她也心甘情願。
阿蘭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左香兒,然後眼睛微微變得有些猩紅,似乎閃著微微的淚光,「姐姐,昨日萬歲爺確實是待在了霞光殿裡陪著妹妹,可宮裡忽然出現了一個刺客,皇上為了去追那個刺客便離開了霞光殿,並未在妹妹房中過夜。不過,妹妹聽那宮裡面的奴才說道,昨夜裡那個刺客抓了血妃的丫鬟,皇上心疼血妃,竟親口下令放了那個刺客,留下榮華宮裡過夜,知道上朝時間,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左香兒一聽,本來還有些淡然心痛的表情忽然一點點變得烏雲密佈,她憤怒的丟掉手中的茶杯,大聲斥罵,「那個賤人,居然敢獨佔聖上的寵愛,簡直忍無可忍……」
她雖然厭惡阿蘭背著她勾搭上了皇上,但相比之下,她更討厭血染獨佔了風漠離的心,從第一次她出現在龍寢宮的時候她就清楚的知道,她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絕色,血染的出現總能輕而易舉的奪取皇帝的視線,她討厭那種被忽略的感覺,所以她一直在不斷的找著血染的麻煩,可是現在,她還沒徹底的弄死她,她卻再也沒有那麼好的機會的。
她真狠,為什麼當初用鞭子抽打她,而不直接用刀子,一刀了結了她的性命。想到這裡,她渾身散發著一股陰鷙的氣息。
阿蘭抬起袖子,在自己的眼角輕輕的擦拭,裝作是十分委屈,只是眼神淡然無比的看著左香兒獨自一個人憤怒,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左香兒與血染的矛盾激化的越來越激烈了,她還真沒想到,這左香兒對血染是如此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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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離,為什麼今天你的臉色總是臭臭的。」劍南憋著嘴巴,睜大無辜的眼眸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緊緊的盯著風漠離,似乎從上早朝開始,他不是走神發呆,就是眉頭緊皺,一副活脫脫別人欠他幾十萬兩黃金一般凶神惡煞。
「關你什麼事情?給朕滾遠一點。」風漠離眸光淡然一瞥,戾氣十足。
「阿離,你好凶哇!嗚嗚嗚……劍蘭好怕怕。」
「哭什麼哭……在哭朕就把你扔進惡人谷喂狼。」風漠離心情十分不爽,這個時候劍南就算是裝的在是可憐巴巴,風漠離也沒有心思去跟他開玩笑,調侃。
聽到風漠離的怒斥,劍南搖了搖頭,連忙捂著自己的坐吧,十分乖巧的搖了搖頭。
看到劍南乖巧的模樣,風漠離才勾起嘴角,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笑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就是那個女人先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他竟會感覺到對她有一絲愧疚,這是二十幾年來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他討厭這種感覺。內心的狂躁讓他十分的有股想要殺人的衝動。
「劍南,朕想出宮走走……等會你把這只白玉狐送到榮華宮的主子手裡去。」風漠離紅眸淡掃,話語輕落,淡淡的說完就立馬不見人影。
劍南看著椅子上雪白的狐狸是無奈有委屈的搖了搖頭,這阿離也不知怎麼回事,居然如此小的事情丟給他來做,送只小狐狸這等小事情可以叫個奴才來做就好了嘛,非得讓他來做,真是大材小用。
不管劍南願不願意,這風漠離的人影都跑了,他十分不高興的準備揪起這隻小白狐的脖子,卻不料小白狐身子飛速的旋轉跳動,在他的手上留下三條血痕。
這忽如其來的疼痛讓劍南睜大了雙眼,他眼睛裡閃閃發光還帶著一絲淡淡的興奮,原來阿離不讓旁人去碰它居然是這個緣故,這小狐狸還是個狠辣的主子。
想來揪他,門都沒有,白玉狐的翠綠發亮的眼眸十分不屑的瞟了一眼劍南。
劍南也不顧手上的傷痕,他忽然對榮華宮裡的主子產生了一絲好奇,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夠馴養這麼兇猛的動物?這隻狐狸剛剛的戰鬥模樣堪比一直兇猛的老虎。
「嗨……小狐狸,剛剛是我不好,你別生我氣了吧。」劍南可憐巴巴的睜大閃閃發亮的琥珀色眼眸,他天生就長得一張可愛動人的娃娃臉,上天給了他這麼好的賣萌的條件,他當然要好好利用一把。
白玉狐見劍南如此模樣,他眼底的鄙夷變得更深了,剛剛才對那個妖孽皇帝賣完萌,現在有故技重施,他是什麼人,他可是一隻千年修的成仙的狐仙,他才不會吃他那套,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