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贏了我的心,我就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何?」風漠離輕輕的撩開血染額前的髮絲,以君臨天下的氣勢朝著血染淺笑奕奕,風漠離說的十分動情,可是這時他並沒有告訴血染,他早已沒有心了,他的心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許給了別人。
血染沉浸在這一雙充滿魔力的瞳仁中,她承認她心動了。她眼神有些迷離,竟不知覺得的點了點頭。宮廷初見,其實她的心就已經微微蕩漾,原來到頭來,果真是沒能逃得出這一汪是血色的深潭。只不過她是心動,而不是沉淪。
風漠離在血染的唇上宛若蜻蜓點水一般輕輕的啄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他摟著她的腰身,在她的耳邊輕添,曖昧至極,「染兒,你看……妖女配妖孽。咱們兩不是絕配嗎?」
血染臉色一片緋紅,看著遠處一列低頭的宮女,猛然的推開風漠離,不自然的把頭一偏,「一肚子壞水。」
如果不是剛剛他說,你敢賭嗎?血染還以為自己與這個男人有多相愛呢。賭一把嗎?風漠離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心,她真不知道,血染抬起手,食指彎彎的扣上自己的嘴角,似乎她很喜歡這個動作,
血染就算是妃位再高,也畢竟是一個妃子,還是一個沒有出處的妃子,說白了只是人家的一個小妾,風漠離只是派小喜子把她接近榮華宮。並沒有大張旗鼓的普張,老祖宗不承認接受血染這一妃子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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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殿內
左香兒坐在椅子上,氣的渾身顫抖起來,面目猙獰可憎,與平日裡那個花枝艷展的香妃娘娘可謂是天差地別,那個女人當真進宮了,居然還是入住的榮華宮,她呆呆的想著越來越氣,越想越淒涼,霞光殿裡禁足的每一天她都過十分煎熬,皇上,當真不顧曾經的情分了?
往日的香妃,如今已經是香嬪了,她瘋狂而又憤怒的一掃桌子上的茶具,「彭咚」一聲,滿地的碎渣子散落。此刻她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現在這失了寵,往後的日子還長的很,沒有皇帝的恩寵,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一個盡頭。
她跌跌撞撞的朝殿外走去,微微抬起頭,看著天上的白雲飄飄,飛鳥鳴叫,杏花春雨,春天果真是一個令人遐想的季節。
「娘娘……」阿蘭剛剛從外面回來便肩頭殿內雜亂的場景,輕輕的喚了一句,她輕輕的扶起靠在門檻上的香妃,繼而冷冷的說道,「若是娘娘自認為就這麼敗了的話,奴婢也無法可說。」
香嬪猛然的推開阿蘭,眼睛瞪得老大,使勁的甩了甩頭,然後再瘋狂的抓住阿蘭的衣袖,「本宮還沒有敗……皇上不過是一時受了迷惑,皇上早晚有一天會回到本宮的身邊的。」
阿蘭嘴角忽然勾起淡淡的笑意,她牽著香嬪的手慢慢的走進內室,讓她坐在梳妝台前。阿蘭拿起檯子上的梳子輕輕的替香嬪梳了一個髮髻,然後小心翼翼的別上了一些頭飾。做完這些後,阿蘭拿起那上好的水粉胭脂,溫柔的替她濃妝淡抹。
經過一番雕琢,香妃依舊是那個明艷動人的香妃娘娘。
阿蘭滿意的看著銅鏡裡的女人,輕柔的捏的她的肩膀,「娘娘真美,美的奴婢都羨慕妒忌不已了。」
左香兒先是一愣,隨機看到銅鏡裡美艷動人的可人兒,不禁的笑了起來,原來是自己失了分寸,阿蘭這丫頭居然用著一種方式喚回了她自己,她感激的牽著阿蘭的手,眸光閃爍,「阿蘭,本宮當真沒有錯看你。今天你對本宮的好,本宮都記住了,日後本宮若是發達了,定不會忘了你。」
阿蘭低頭福了福身,嘴角帶著一抹冰冷的笑意一閃而逝。她要的,左香兒給不起。
「娘娘只是囚禁,並不是那些打進冷宮的嬪妃們,妃位可以降也可以升,娘娘自個兒若是想出去的辦法有很多,只不過是耗費些時間而已,而奴婢這裡有一個極好的辦法,就是不知道娘娘願不願意一試。」阿蘭伏在香嬪的耳邊,低低的說著。
香嬪的瞳仁立馬睜大,若是有個最快捷的方法,那真是一舉兩得,她迫不及待的拉著阿蘭的手坐在自己的身旁,全然忘記了身份的尊卑,「快說快說……」
阿蘭看著香嬪的舉動有些失神,隨即微微一笑,她靠近香嬪耳邊低語,「看把娘娘急的,奴婢手裡有一個好東西,那曾是祖上遺傳下來的聖藥。只要一服下這藥丸,娘娘的肚子裡就跟有了龍種似的,太醫院的太醫可查不出分毫。」
「好好好……」香妃連忙站起來,激動不已,懷上帝裔是她夢想了多久都沒有實現的,雖然是假的,但皇上要是信了的話,那自己離那後位更是指日可待,左家也會因為這個孩子兒更像一層樓,想必爹爹早已盼望了好久,只是自己不爭氣。
香嬪一連三個好字,神情裡顯露的興奮與期待讓阿蘭看在眼裡,這個女人果然會這麼做,不過自己當初選擇了她就是因為她好控制,一心想著爭寵的人怎麼會有閒暇來注意她呢。
「娘娘若是有了帝裔的話,那血妃算什麼?一個病懨懨的女人怎麼可能抓住一個帝王的心。」阿蘭還不忘火上澆一把油,只見香嬪眼睛裡的期盼越來越大,最後化為一絲擔憂,阿蘭眸光閃過一絲不悅。
阿蘭微微蹙起眉頭,悄悄問道,「娘娘這是怎麼了?」
「阿蘭,本宮只是假孕,若是十月懷胎以後生不出孩子,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滅九族的。哥哥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允許本宮這麼做的。何況本宮也不想連累左家的人。」香妃一一道來。這是假孕的最大弊端,這一個局若是敗了連累的便是整個左家。贏了不僅可以贏回皇上的心,還能夠一招扳倒血妃,這是一個有著致命誘惑力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