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燁,即便你是本王的朋友,本王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
「奕,華燁不是這個意思。」華燁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心底一陣憋屈,這哪是頗有好感,明明就是認定了。
「這個女子的命格奇特,我根本測不出個所以然來,她身體的脈象顯然已是死脈。如今還有氣息就已經是非常的不可思議,我雖繼承了師傅畢生所學,卻也無能為力。」
風漠奕蹙眉微皺,向後退卻了一步,滿臉心疼的瞧見地上的女子,「怎麼會這樣?沒一點辦法嗎?」
「如果能夠找到我師傅的話,也許還有希望,不過如今我師父雲遊四海,怕是……」
無可厚非,華燁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血染活下來的希望很渺茫。
為什麼?
他輕輕的在心底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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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噓」的響聲,身子有些顛簸不穩,血染乏力的睜開眼睛,有些茫然,明明自己是在牢房,為什麼此刻她又躺在馬車上呢?
斜著身子,血染便又瞧見那一身玄袍綢緞的男子靜坐在一旁。
她不是個囚犯嗎?
「皇上……」血染嘴角有些乾澀,錘眼便見昨晚身上那撕破的衣衫早已褪去,換上了一套乾淨的青衫。
「醒了……」軟綿綿的兩個字,再也沒有了下文。
「嗯,我是個待罪之身,皇上這麼明顯的寵愛我這個宮婢怕是承受不起。」血染淡淡的抿了抿唇,嘲諷的寓意十足,當日他的不相信,讓她心涼如秋水。
風漠離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思索,「沒有人能左右朕。」
這個男人天生就帶著一股狂妄,血染的嘴角騰起一股苦澀之意,或許他是不會明白人如螻蟻般的無力抗爭的痛苦。第一次就被那雙漂亮的紅瞳吸引了,越是想要瞭解,卻越是覺得心涼。
失。身也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一幕令她想起來我此生無法揮離的夢靨,原本累積在心底的恨意與不甘傾巢而出。
「為什麼比相信我?」
血染微微的閉上眼睛,話說的很輕。
許久也不見有回答……
車子一路奔波,狩獵的行宮離京城皇城並不遠,但是古代這馬車慢慢的行走花了一整日的時間。等回到皇宮大門的時候,天色已晚。
這來回一路並未出現任何的風波,宮中的妃嬪的侍衛皆站在一列站在宮門口,迎接皇帝的歸來。
當然,除了老祖宗。
下馬車的時候是風漠離抱著她下來的,是很多少女夢想的公主抱。
有的東西想躲,卻怎麼也躲不過。
譬如,宮妃們嫉妒毒辣的眼神像鋼針一般,一雙又一雙的朝她刺來。
而且這個裡面最惡毒的莫過於被阿蘭扶著的剛下馬車的香妃。
「臣妾(微臣)恭迎皇上回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頗有陣勢的恭迎聲響徹宮門。
血染嗤嗤的笑道,窩在他的懷裡。
「風漠離,吾皇百歲百歲百百歲最為現實,活的太久會憋死人的。」
聲音很小,只有她們兩個加上恭敬的彎腰在一旁的小喜子能夠聽見。
風漠離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慵懶的對著跪起一地的人道。
「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