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麼不想承認,自己在極度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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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映說她大哥是做……殺人生意的?!
殺人……
殺人……
殺人!!!
我來不及阻止她離開的腳步,因為我幾乎是怔楞了很久才完全接收了她傳遞過來的信息。
那麼,尚尚,我的尚尚呢?!
腦袋有種即將迸裂的疼痛,我幾乎是踉蹌著衝到電話旁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死死地將聽筒摁在耳邊,然後,一個冰涼的女聲傳來:
「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已關機,Sorry,The number……」
頭腦有十幾秒的當機,我全身脫力般地癱軟在地上。
江年川,他出差了,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我親自把他送到樓下。
他……關機了……在飛機上了……
陣陣冰涼不斷地從地板上傳來,我終於恢復了幾絲清明,找來電話簿,翻出了一個號碼,手指在輕輕顫抖,讓我按錯了好幾次數字鍵,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終於完整地撥了出去, 「嘟——「聲彷彿在生生凌遲著我的耳膜,在我即將忍不住將聽筒扔出去時,一個好聽卻有些陌生的聲音接起了電話,竟已經不是前幾天的那個班導:
「喂,你好。」
「你……你好,是老師吧?我是夏岑尚的媽媽,他……能讓他接電話嗎?」
「哦,您好!尚尚現在不在這裡啊,不是您讓人接走了嗎?
「接走了?!是誰接走他的?!」我的聲音一定聽起來很尖利,所以電話裡的年輕女人像是被驚嚇到,過了幾秒,才試探性地問道:
「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我像是被人迎頭潑了桶冰水,涼意從卻是從骨子裡滲透出來,將我從頭到腳的每一寸肌膚都凍個徹底。
聲音從乾澀的喉嚨裡發出,破敗不堪:
「沒有……沒有問題,尚尚不會有問題的……」
沒理會對方的反應,我狠狠地摔下電話,搖晃著走進浴室,將臉沉浸在冰涼的冷水裡,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
快速地洗漱完畢,回房間將睡衣換下,打開冰箱取出江年川為我準備的早餐,端進微波爐裡加熱,等待食物的過程中,我拿過手機撥通了悠然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我直接命令道:
「幫我調查一個叫蘇映的女人,20分鐘內將資料發到我郵箱。」
沒等她說話,我直接掛斷,撥了另一個電話。
我需要知道夏弛維的動機,絕不可能只是因為那一巴掌。
「喂,阿錦,你個死丫頭,終於知道聯繫我了啊!」
我出聲打斷她的驚叫:
「小小,幫我一個忙。」
「誒,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按住發疼的額角,冷聲道:
「發動你所有的媒體力量,幫我挖出W市企業巨頭的夏家近五年的所有內幕,尤其是他們的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