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內部容量不大,卻是極其奢侈的做了一個小地台,原本一般馬車兩邊常有的小坐早已經不見了蹤影,除了進門處那用來放鞋的一小塊地面外,其余全被抬高,做成了榻榻米一樣的設計,擺明了就是從舒適的角度著手,把實用功能全扔角落裡去了。
馬車內的車壁,都貼上了柔軟順滑的棉絲,左右各有一個小窗戶,還很貼心的做了遮擋窗扇,掛著小小的棉質窗簾。
而馬車正中的榻榻米,在鍾青葉的角度看過去,完全是從床的角度設計的,不僅墊著柔軟的被褥,甚至連抱枕軟墊都一應俱全,在馬車的最裡部,完全按照床的設計,做了一個小小的矮櫃,放著一些小茶點什麼的。
簡單的來說,這從外面看是一個馬車,從裡面看,就TM是一張大床,還是功能齊全的那種!
鍾青葉的臉色瞬間就變得不自然起來,一抹俏麗的嫣紅,悄然爬上了光潔的面頰。
在答應齊墨回去王府的時候鍾青葉就想到了,在未來的幾天內自己是一定要和齊墨獨處在一個小空間裡的。但是在她的想象中,馬車雖然空間不大,但是總不會親密到那什麼什麼的地步,但是看著眼前這明顯“特別制作”的馬車……
鍾青葉:……
一雙軟中帶硬的手臂,悄無聲息的從身體兩側穿過來,在鍾青葉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腰身以及她的兩只手臂就被人狠狠的圈在了懷裡,手臂一個收縮,她整個人便撞進了一個胸膛中。
馬車的高度不夠,鍾青葉站在裡面尚且還要低頭,齊墨整整高了鍾青葉一個腦袋,可想而知要局促到什麼地步。
他索性把腦袋都擱在鍾青葉肩膀上,尖尖的下顎抵在她的脖頸處,呼吸燥熱,帶著男子獨特的氣味,洋洋灑灑的噴散開來。
“這馬車是為你准備的。”
齊墨說著湊近了她的脖頸,略帶涼意的唇,有意無意的摩擦過她白皙的頸部,引發鍾青葉陣陣的微顫,男子低低一笑,聲音突然沙啞幽暗起來,放肆的伸長了脖頸,在她頸部輕輕一咬。“喜歡嗎?”
鍾青葉全身一抖,終於意識到不能在裝聾作啞下去了,本能的側頭,身子往後一縮,本是想要避開齊墨的接觸,卻不防轉頭的角度,正好將唇貼到了齊墨的唇邊。
四片唇瓣摩擦嚙合,一個燥熱一個略涼,鍾青葉驀然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往後退開,齊墨突然低咒了一聲,用力扭轉她的身子,狠狠的擭住了她的唇瓣。
“齊…唔唔……”朱唇剛啟,口中的氣息就於瞬間被一股蠻橫的吸力掠奪的一干二淨,壓在兩片朱唇上,齊墨略顯粗糲的唇瘋狂的輾轉,霸道的摩擦,舌尖撬開貝齒後,就如沙漠中饑渴至狂的孤旅,狂野的掃蕩著鍾青葉口中的每一寸。
吸吮著,吞咽著,不放過令他極度渴求的每一滴津液,任何一句話語都是多余的,此時此刻,齊墨的腦子裡是一片空無,什麼都消失了,只剩下懷中柔軟消瘦的令人心痛的身軀。
只想好好的感受她,感受實體、有存在感的她,不再是午夜夢回的殘影,也不再是記憶裡一觸即逝的回憶,真實的她,在自己懷中……
齊墨激狂的舉動讓鍾青葉手足無措,口鼻中滿滿的充斥了獨屬於齊墨的陽剛的氣息,眼前晃映著齊墨近在咫尺的容顏,鐵色面具依舊,透過眼洞,可以看見漸漸貼在眼瞼出修長濃密的睫毛。
身軀緊貼的胸膛滾燙,猶如灼燒一般,那種熱量讓人瘋狂,幾乎要將她整個融化掉。似乎,她的整個人都被齊墨包裹著,彌漫著,這樣的感覺讓她陌生,讓她懼怕,直覺的想要離開這種令她窒息慌亂的氛圍。
手臂無措的搭在他的腰身上,呼吸被掠奪,幾乎沒有喘息的空隙,雙頰不受控制的滾燙艷麗,泛出迷人的桃紅色,整個人的力氣仿佛如同被齊墨吸取的津液,一絲一毫都沒有留下,搭著的手指,比起抗拒,更像是迎接的姿勢……
透過指尖的觸感,鍾青葉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齊墨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仿佛是無聲的述說,講述這兩個月來的奔波和勞累。
大大的桃花目中一瞬間變得極度茫然,仿佛失了魂魄的孤苦人兒,有種迫切堆積在胸口,叫囂著,撞擊著,眼瞳酸澀的難受,鼻尖摩擦的通紅,仿佛要掉下淚一般。
有那麼一瞬間,鍾青葉突然有種難以言喻的沖動,想要拋棄心中顧慮的所有,不顧一切的抱緊這個男人。
睜大的眼睛裡,映出了天旋地轉的世界,恍惚間,她似乎聽到輕微的喀嚓聲,可是齊墨洶湧如洪水一般的吻,卻在瞬間掠奪了她所有思考的能力。
直到背後的傷口狠狠的撞擊在柔軟的被褥上,一瞬間帶來如同撕裂一般的劇痛,瞬間喚回了她所有的理智,鍾青葉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被齊墨壓倒在了馬車內的“床上”。
馬車的小木門不知什麼時候合上了,鞋子早已經扔的不知去向,齊墨緊緊的貼在她的身體上,全身滾燙火熱的猶如灼燒一般,肆掠的吻,絲毫沒有因為姿勢的改變而有所遲鈍,反而越發狂烈起來,順著她的嘴角,一路往脖頸處蔓延。
火熱的手指,輕柔而強勢的沿著身下女子的軀體挪動,一寸一寸,猶如在對待無比珍惜的寶貝,嫻熟的挑開她腰間系的緊密的絡帶,探入長袍內部。
鍾青葉好不容易從他的吻勢中拉回一點神智,被蹂躪的通紅的雙唇大咧咧的張開,胸口一上一下的劇烈起伏,拼了命一般的喘息,柳眉緊鎖,好不容易才奪回了一點力氣。
“齊…墨……疼…”
她喃喃的呻*吟,脫口而出的沙啞嗓音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一般伸手撫上雙頰,只感覺指尖火辣,猶如溫暖的炭火。
原來,情動的人,不僅僅是齊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