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亂冷王追妃 【東商沐血】 200、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
    鍾青葉咧嘴一笑,抬腳對著那男人的臉,一頓狂踩。

    習昃和正在哭泣的研紫被她彪悍的動作弄得是一愣一愣的,一個忘了扮酷,一個忘了抽泣,傻呆呆的看著她,甚至都不記得要上來拉一把。

    直到那可憐的老灰狼在鍾青葉的無影腳下哼了幾聲,習昃這才反應過來,忙上前一把抓住鍾青葉抽風一樣的手,蹙眉道:「你發什麼神經?」

    「踩人吶。」鍾青葉理所當然的回答道:「這隻大尾巴狼敢欺負我家研紫,我踩他兩腳算什麼!」

    習昃的眼睛一瞇,腦袋上頓時黑線亂劃,研紫一愣,好不容易停止的眼淚水唰的一下全冒出來了,伸手一把摀住嘴,抽抽搭搭無限感慨的叫道:「小姐……」

    哎呀我的媽啊……

    鍾青葉精神抖擻的打了個寒顫,伸手用力擼了擼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敢再胡來了,一把將那大尾巴狼從地上揪起來,揚手啪啪的就是兩巴掌,直把那男人打得臉頰紅腫,嘴角破裂,眉毛連連抽搐了幾下,呻吟些許,緩緩睜開眼睛。

    鍾青葉笑瞇瞇的看著他,表情要多無害有多無害。

    可惜男人還沒來得及欣賞她美麗的笑容,歪頭哇的一聲便吐出一口血水,兩個雪白的槽牙混在黏液噠噠的血水中慘白慘白的。

    可憐的老傢伙,先是被鍾青葉一手刃給砍暈了,後又被她不知真假的狂踩了幾十腳,現在兩耳光下去,連白生生的槽牙都不保了。

    鍾青葉對他可沒有研紫那麼客氣,不耐煩的看著他吐完血水,揪著他的襟口便道:「喂,老不死的,你和鍾家的滅門慘案,到底有什麼聯繫?」

    老不死……

    習昃和研紫看著那還不到四十歲的男人,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但是一聽完鍾青葉整句話,屋內的三個人都愣住了,習昃更是眉心微蹙,目光幽幽的看著鍾青葉,難道她特地跑到這山寨裡面來,為的就是問這件事?可是她是怎麼知道這裡的土匪頭子和那件案子有關的?

    這鍾青葉,行事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可憐那男人,被鍾青葉弄得七葷八素,一句老不死下去,差點沒把男人氣的火冒三丈,瞪著一雙死魚眼:「你說什麼!」

    啪!

    鍾青葉甩了他一巴掌,笑容可掬:「不好意思,我的手很難控制的,你要是再不老實,我可不保證它會怎麼動。」

    「我。操你……」就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被鍾青葉莫名其妙的甩了三個巴掌,男人就算脾氣再好,也得跳起來了。

    啪啪!兩聲。

    鍾青葉慢悠悠的放下手,看著面皮浮腫紅潤的男人,笑的見牙不見眼:「我說了,我的手不太好控制……」手腕一翻,匕首陡然出現在掌心,寒光凌冽而過,冰涼的刀刃在男人的面皮上輕輕拍打了兩下,少女笑靨如花。

    「我的手啊,從小就不聽使喚,老人家,您還是悠著點吧,免得弄傷了您不要緊,我也不想讓血沾到我的衣服上,很難洗的。」

    研紫嘴角抽搐,面孔發白,她怎麼不知道自家小姐有這個毛病?

    男人的面頰被甩了幾巴掌,此刻正灼燒的難受,被匕首冰冷的刀刃一拍,雖然冰涼舒爽,但是那種感覺實在是不好受,男人不蠢,看在自己的命還握在別人的手上,雖然惱怒,也得暫時壓下氣。

    「你先放開我,我這樣很難呼吸。」男人說道。

    鍾青葉嘿嘿一笑,隨手就把他扔在地上。

    男人被習昃用繩子綁了好幾圈,看上去是穩固的,但實際上習昃這種少家公子怎麼可能懂得如果綁人,看似牢固,實際上有不少的縫隙。

    男人顯然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故意藉著鍾青葉的力道在地上滾動了兩下,在靠近床腳的地方停下來,劇烈的喘息著,好像摔的不輕。

    研紫嚇了一跳,慌忙從床上跳起來,衝到鍾青葉身後,露出半個腦袋怯怯的看著他。

    鍾青葉滿不在乎的看著喘的像個破風箱一樣的男人,右手不忙不急的把玩著匕首,指尖靈活的有些可怕,寒光駭人的匕首在她的指縫中溫順異常,靈活的穿梭著,將周圍的空氣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氣流,嗚嗚的風聲迴響在屋內,聽上去有些冰涼的冷意。

    「現在,趕快說吧,我的耐心從來不太好。」她笑吟吟的催促道,嗚嗚生風的匕首怎麼看都像下一秒就要脫手而出了。

    男人勉力的撐起身子,無意識的往後縮了縮,面色潮紅的看著鍾青葉,有氣無力道:「你想問什麼?」

    「嘖嘖,老人家的耳力就是不太好。」鍾青葉咂了咂嘴:「那我就再重複一遍,京陽城鍾家滅門一案,和你有什麼關係?」

    「呵呵呵……」男子聞言緩緩笑了起來,身子整個靠在床腿上,瞥了一眼鍾青葉:「有關係怎樣?沒有關係又怎樣?」

    「對我當然沒怎麼樣。」鍾青葉笑呵呵的瞇起眼睛,黢黑的瞳孔裡,有不屬於這張笑面和這個年紀的寒光肆意流動,她說的很慢,猶如大提琴的獨奏,一步一曲:「對於你,那可是生與死的差別了。」

    「可惜,你太過自負了!」男人突然面色古怪的一笑,綁在身後的手中終於摸到了某個東西,抬頭諷刺的看了一眼鍾青葉:「若換做是我,絕對不會和一個要死的人,浪費這麼長的時間。」

    他的手指猛然一動,屋外響起了急促的鈴鐺聲,幾乎在同一時候,整個山寨鈴聲大作,男子癲狂的一笑,嘲諷道:「自負的小鬼,你們大概不知道,我的山寨裡處處都是警報的機關,你們死定了!」

    屋外頓時響起了一片嘈雜,鼎沸的人聲和鈴鐺促成一團,亂七八糟的攪在一起,聽起來簡直亂的不可開交。

    研紫和習昃的臉色同時一變,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鍾青葉。

    黑衣的少女面色淡定,微微笑看著笑容滿面的男人,一字一頓的問道。

    「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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