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漫一覺睡到第二天,說好叫她起床的邵亦郁連個影都不見。「不可靠的男人。」以漫小聲抱怨。
肚子咕咕叫個不停。昨天折騰了一整天都沒吃飯,這樣下去,估計她人沒老,胃就先老了。右手捂著肚子下床,下樓。
「哎,孤身一人的悲劇的啊。餓了還要自己做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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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海螺姑娘光榮的降臨在她家了?!她一到客廳,就看到桌子上面擺著早餐,廚房裡還時不時的飄來一陣陣誘人的香味。
「香,真香!」
這股香成功誘引她順著味道走進廚房。當看到在爐灶口的背影,她華麗麗的被雷了個裡焦外嫩。「邵亦郁,怎麼會是你?!」
「否則你以為是誰?」邵亦郁一手拿著菜勺,一手握著鍋,不以為然的問。
以漫扯笑:「我以為是海螺姑娘。」
邵亦郁將剛煎好的荷包蛋裝進碟子端起來,和以漫擦肩的時刻厚臉皮的說:「我不是海螺姑娘,我是海螺先生。」
以漫聽完這話的心情,只有一個字能替代,那就是:「額…」
看似簡單的一個字,包含的內容往往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它能代表的心情,是最為易懂的。那就是,汗…【小羽畫外音:我才汗!==|||】
「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過來吃早餐了。」
以漫走過去,坐下來問:「你今天不用上班麼?」
她剛要開動,筷子就被另一雙筷子彈開。
邵亦郁看著她亂糟糟的頭髮,厲正言色的說:「洗臉刷牙梳頭髮。我等你。」
以漫雙手貼在一起,懇求的說:「就一口,我太餓了。」
「不行!」乾脆的拒絕。
以漫從椅上騰地站起,撇嘴:「小氣。」
「這是原則問題。多大個人了,這些小事都不自覺,以後看你怎麼辦。快去,待會菜都涼了。」
邵亦郁說以後的時候表情明顯有點不一樣,即使隱蔽得很好,也被以漫注意到。
「那我去洗了。跟老人家似的,囉嗦。」
以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不願想這些。以不以後的,邵亦郁的以後,與她無關。
鏡子裡面,被印入一個略顯疲憊的女人。原本帶點嬰兒肥的臉頰,如今變得消瘦。無神的雙眼,是這幾天沒有睡好的證明。加上壓力,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太過的平靜,是暴風驟雨來臨前的預兆。邵亦郁態度的轉變,是無形的壓迫,使得她無時無刻不小心防範。這份不安,來源他的變化。
雖然剛遇到邵亦郁的時候他待她很好。但她明白,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回到從前。從邵亦郁把她從北區帶回洛基開始,一切都回不到曾經了。
他對她的傷害不能抹滅,她對他的欺負成了注定。沒有人在互相不信任的情況下,還能有以後。
邵亦郁,這點,恐怕你比誰都清楚。
對著鏡子拍了拍臉頰,練習好幾次,才能露出一次還過得去的笑容。她為自己打氣:「以漫,很快就過去了!」
走出浴室,房間裡的手機響個不停。她剛走過去打算接聽,鈴聲就停止了。拿起手機翻看,有十六個未接來電。每一通,都是楊雅莎打來的,連斷開的時間都沒有差過幾秒。打得這麼急,是有什麼事麼?
她按撥回鍵,撥過去。連鈴聲都沒響,那邊就有人接了電話。
「終於接了。」
「剛剛我在浴室,沒有聽到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
「以漫,再過半個小時我就要登機了,我想要見你最後一面。」
「上飛機?你要去哪?還有最後一面是怎麼回事?」
「先別問這麼多了,我來不及回答你這些。快來機場,我等著你。」
「好,你等著我!」
以漫掛斷電話,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下樓的時候被邵亦郁叫住:「你這麼急幹什麼?」
以漫穿好鞋才回答:「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吃早餐了。還有,今天我還要再請一天假。明天,我一定會準時上班!謝謝你了。」
「誒…」邵亦郁對她伸出的手垂在半空,看著以漫的背影,說完她來不及聽的話:「盡早回來。」
以漫在路上消耗的時間就用了十一分鐘,找到楊雅莎具體的地點,時間已經過去大半。
「莎莎!」
以漫一要靠近,就被突然出現的一群穿黑西裝的人攔截。
「放心吧,我不會落跑的。我只是有幾句想和她說。」楊雅莎說完,他們並沒有讓跑的想法,依然保持最初的姿勢。楊雅莎怒瞪他們,大吼一聲:「我說了不會逃,都滾開!」
也許是因為她這個樣子太讓人膽怯,那些人單手捂胸,退下。
以漫也著實嚇了一跳,她錯愕的看著走近的楊雅莎,突然有一種感覺,離她越來越的感覺。或者說,從來都不曾接近過。這樣的楊雅莎,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