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亦握將手貼在以漫的手背上,用:『你不用擔心』的眼神告訴她,他不會為難他們的。交待完這些,黑眸轉向記者們,語氣平靜的說:「她不是替身!」
既然是專門上來找麻煩的,又怎麼會因為他這一句敷衍的話放棄掙扎。刨根問到底,是他們做為一名職業記者必須辦到的!
「那…你有沒有愛過邵冰落?只要你用真心回答,視頻這件事我就不會再追問,你的未婚妻,我也不會再來打攪!」
chi裸裸的威脅!
以漫不得不為那名記者捏把汗。根據她對邵亦郁的瞭解,忍他這麼久,已經是破格的極限了。這次,他絕對不會再忍了!
她是這樣想,事情卻跌破了眼鏡。
「我是喜歡她。她是我妹妹。但這份喜歡…不是男女之情。僅限於親情。」
沒錯!這真真切切是邵亦郁說的,不是她耳朵臨時出了毛病。
記者在得到這個回答後果然履行承諾帶著相機離開。
「回去休息吧。」
邵亦郁搭著她的肩膀,把她扶回房。
「你為什麼要說謊?」以漫躺回床上,不解的問。
邵亦郁在說謊。他能騙過那些記者,瞞不了她。無論是從他的動作到眼神,都能證明他在說謊。
邵亦郁不回答,她又繼續追問:「你不是很愛邵冰落嗎?我存在的本身,也是做為一個替身。是這張臉,讓我擁有現在的一切。記者說的是實話,那你又因為什麼原因而說謊?」
藏在被子下面的手余痛還未散。這五個小傷口,是他在說對邵冰落的喜歡是親情的時候留下的。
他在緊張,他不想說那段話。那為什麼,又要昧著良心說?
邵亦郁靠近她,低語:「因為你。」
以漫睜大雙眼,這個答案,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止,她的心口瞬間暫停,下一秒,猛得狂跳。就好像大洪提被積累以久的水,衝破那瞬間。心也止不住狂跳,再不阻止,就會從口中跳出來。
她躺下來,用被子遮住發燙得嬌羞。
只是簡單三個字,就能讓她如此。
這個男人,誰說他簡單?
邵亦郁看著她的後背,唇角揚起。半劍著雙眼,躺下來。
以漫本來處於狂熱狀態,感覺床一沉,調頭發現邵亦郁居然就睡在身旁,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口吃的說:「你…你…你幹什麼?!」
邵亦郁把她拉回來,緊緊抱住她的身體,腦袋藏在她的脖子後,淡淡的說:「睡覺。」
在這裡…睡覺?
「你不回去?!」她扭動身體,想要擺脫現在的狀態。
「保護你。」
保護?開什麼國際大玩笑!
「他們說不會再來打擾我,你可以放心回去了。」
千說萬說,就是想把他弄走。
邵亦郁將腦袋靠在她的脖子上,不以為然的說:「又不是沒有在一起睡過,還防我。折騰得這麼晚,你捨得讓我一個人回去麼?會有危險的。」
「不是,這裡是醫院…!」而且,你是男人…
「睡吧。」他不理會她的不甘願,閉眼睡覺。
「你還是回家睡吧,一個大男人走在路上還怕被誰非禮了?」
「…」
等了幾秒沒有反映,便問:「喂,不會真的睡著了吧?」
「嗯…他已經睡著了。」邵亦郁懶懶的回答。
以漫雙眼抽搐,只覺得好汗…
睡著了,那現在回答她的人是誰?
「是他另一個靈魂。」
他猜穿了她的心思,回答。
她剛想問他是不是有看穿別人內心的本事,還沒開口,又被他搶先回答:「沒有。」
她更是汗了。邵亦郁回答完這些就好像真的睡過去了一樣,之後無論以漫說什麼,再也沒有接她的話。
在邵亦郁溫暖的懷抱裡,折騰了一夜的睡意襲來。眼皮有一下沒一下的掙扎,最後索性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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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她做了一個夢。只是這次的夢,很甜美很幸福。
她夢見自己奔跑於一望無際的綠色世界裡,那裡的風吹在身體上很舒服。那裡的空氣,很舒暢。她就坐在綠色的世界裡,感受著美好的世界。身旁坐有一人,卻看不清他的容顏。她只知道,他給自己的感覺,很熟悉。就好像是上輩子相遇過。
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她已經不想探清,保持這份感覺,又何嘗不是最美好的事?
他對她說:「我最愛的人,你將來一定會成為我的新娘。在最盛華的教堂。你站在藍天下,陽光照耀在你的頭頂。天使般的存在,不容一點污穢。所以,我才是你的新郎。我…要娶你…」
他的嘴還在一張一合,她卻聽不到他後面說話的聲音。
從口型來看,他好像,念叨著的是一個名字。
一個既熟悉,又想不起,被遺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