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亦郁的吻很是柔情,有種失而復得的竊喜。
以漫有點適應不了他的這種柔情,渾身就像被幾百根雞毛同時撓一樣,不自在!
邵亦郁剛開始只是動動她的嘴,到了最後,居然直接把她推倒!
這人是有多性渴?
眼看就要攻上來了,以漫雙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撐住他。「等等等等!」
「等什麼?」邵亦郁大量她,好笑的問。
以漫轉動眼球,想了想:「我睡了幾天了。」
「掃興。」他離開她的身體,坐起來,背對向她如數回答:「五天。」
她暗付:不掃你的性就要傷我的身了。表面故作驚訝:「啊,我都睡了五天!睡了這麼久,耽誤了不少工作。老闆,你放心,我是一個付責任的夥計,我現在就起來上班!」說著,再次掀起被子要起來。
邵亦郁一手按住被子,一手阻止她魯莽的行為:「公司少你不少,以你現在的情況不能出門,還是乖乖的在家裡養傷吧。放你半個月休病假。」
「半個月假…!」
以漫的雙眼放光,以一種崇拜的雙眼癡迷盯著他。雙手交纏,崇拜的道謝:「謝謝老闆體墟下屬!」
「什麼時候這麼調皮了?」邵亦郁將手放在她的頭頂不停擺弄,直到把她的頭弄成了一個亂糟糟的雞窩才罷休。「還是說你骨子裡本來就藏有這股調皮勁,打壞了腦袋才釋放出來?」
「才不是。我的本性就是這個樣子,只不過是被你…」她及時剎住。眸子裡有了變化。還好及時停住了,要是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一定會觸到他的禁區。
雖然這些天他的態度有變,但也不能確保會這樣一直好下去。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活,就怕他會突然變。
暗傷;懸著心過日子,究竟何時是個頭?
「你把我的髮型都弄亂了。」她摸平自己被他弄亂的頭髮,撇嘴抱怨。
邵亦郁起身,走到病床的另一邊,把她的身體扳過去,順手拿上木梳,在她頭上舞動。「髮型亂了沒關係…」聲音柔得可以滴出水來,「有我在你身邊。亂了,就重新梳一遍。亂多少次,就梳多少次。一輩子,我都替你梳。」
這幾句話化成一根根無形的箭,刺進以漫的心間。她感覺呼吸一下提不上來,沉悶得讓人如同關進空氣不流通的小黑屋裡。把腦袋往下移動,從床上下地站起來,背對他說:「人生大問題要解決,我先去一下廁所。」就這樣拋下他,直奔出去。
她沒有去洗手間,而是去了一個不怎麼走動的樓梯口坐下。
摀住上下竄動的心臟處,重重的喘息。
病房的氣氛壓得她呼吸不過來,只能出外面尋找喘氣的機會。
腦海裡邵亦郁的話還在游動,無論她怎麼甩,也無濟於事。這種感覺像是被判了緩期死刑,還不如直接殺了她來得了當!
邵亦郁究竟是怎麼了?一個人的脾性再怎麼讓人捉摸不透,他的變化,也太讓人接受不了了。一輩子…
一輩子為她梳頭…可能麼?
再這樣溺進他的溫柔裡,就會忘了最初接近他的目的!
看來,只有在陷進去之前,先動手!雙手驀然握拳,回房面對。
「我回來了!」
人還沒進來,聲音已經傳開了。她揉了揉臉,以最自然的笑顏進去。
進去後才發現,邵亦郁已經變成了張子灝!
「你去了哪?」
張子灝一見她回來,心總算放了下來。剛剛回來不見她人,還以為她已經離開了。
對於張子灝的質問,以漫有點搞不清楚現狀。
張子灝他怎麼會在這裡?
邵亦郁呢?邵亦郁怎麼不見了?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問:「你一直都在這裡嗎?」
「對啊。」張子灝回答。
她微斜頭指向自己再問:「我睡了五天|?」
「嗯,今天剛好是第五天。」張子灝走過來,扶她:「先不管這些了,你還沒恢復,先回去繼續休息吧。」
她跟上步伐,木訥的走到床邊。
五天…正好是邵亦郁告訴他的時間吻合。
張子灝說他在這裡守了五天,那剛剛還在這裡的邵亦郁是怎麼回事?夢麼?
不是夢,明明那麼真實。
張子灝看她不停的搖頭,又像在思考什麼似的。以為她的腦袋被那一擊砸出了什麼問題,有點擔心的問:「你在想什麼?」
「…」
以漫思考自己的,壓根就沒有注意他的問話。
正因為她如此,張子灝一刻也待不了,直接衝去腦科找醫生。
接下來,以漫在沒有反映的情況下,接受了一系列檢查。
檢查完,醫生得出的結論讓張子灝鬆了口氣。
「沒有什麼問題,你想多了。」
「可是她那樣…」
他和醫生從窗口望向病房的以漫。她還是保持最初的狀態,出神的在想什麼一樣。
「可能是睡了五天,還沒緩過來,過會就好了。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