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雖然東西現在不在我手上,但我可以想辦法拿到手。」
聽以黎要喊人,安震廷急忙把根本不可能辦到的諾脫口而出。
「你最好別耍花樣,現在你兒子還在我們手裡!」以黎警告他。
「我會給你想要的,先把我兒子放了。」
「現在主動權在我手裡,你有本事根我談條件?先拿到貨,我保證會放了你的兒子!」
「你先放了他!」
「你當只有你們警察有腦子?我先放了你兒子你到時不給貨。我豈不是丟夫人又丟了兵?」
「你放了他,我絕對會給你要的東西!」
「一個多月前你也用想同的口吻和我談交易,一個月後我的貨就讓你私吞了。同樣的錯,我會放第二次?老東西,我沒什麼耐性和你在這裡耗。錢重要,還是兒子重要,僅在你一念之間。給你一分鐘,你想好了再回答。要是沒回答好,說不定我的手一抖,會發生什麼。我可不能保證。」
以黎威脅。擺明了只給他一條選擇。
「不用一分鐘,我現在就給你我的答案。」
不管了,安澤錫還在他們手裡。沒有什麼比澤錫重要,先答應,封住他們不輕舉妄動。
「我要兒子!」
「好,爽快!一手交東西,一手交兒子。今晚十二點前我要拿到東西,過時不候!」
以黎說完還沒等他答覆,就掛斷電話。
「喂,孫子!從我這裡得不到你想要的了就另找玩的了?」
安澤錫沖崖上嚷嚷。因為身處懸崖間,沒聽清他在和誰談話。
「孫子。」以黎好脾氣的笑了,「這個名字取得好,挺適合你的。」
「對,的確很適合你!」安澤錫無賴的說。
「嗯,是很適合你。」以黎把他彈過來的,反彈回去。
「你竟然已經另找人玩了,就把我放了!從我身上是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的!」
「放。當然得放。」以黎的黑眸,映襯出一個小太陽。嘴角不留痕跡的露出一抹輕笑:「不過是在你們家老東西來之後。」
「你還沒放棄,老頭是不會來救我的。他巴不得我死,早就想有這麼個機會解決我了。省得看到我生氣。」
他拼了命的極力掩飾,卻怎麼也隱藏不了眸內的黯然。
以黎將他的失望之色盡收眼中,特別是想到安震廷的時候,狡黠一笑:「恐怕這次要讓你失望了。剛剛的那通電話,就是打給你爸的。我和他談了一筆交易。用我的貨,來交換你的命。你想知道他給我的答案麼?」
安澤錫心裡很想知道安震廷的回答,嘴裡卻說:「他的答案是什麼,與我無關!」
「真的無關麼?你一點都不想知道?」以黎確認一遍。
「不想!」
安澤錫果斷的回答。其實他根本就很在意那個回答,又怕聽到真相。以老頭對他的討厭程度,一定不會選擇他的。他害怕失望。
明明知道結果,還是很想聽。帶著一絲僥倖。或許,會選擇他。
以黎的答案,卻讓他剛剛燃起的小希望,一下跌落谷底。
「你說的沒錯。我和他談這等交易的時候,他給我的回答是…」
他的停頓,讓安澤錫的心七上八下。
「這個兒子要與不要,都一樣。所以你死不死,和他無關。要回貨,沒門。要你,隨便拿。他無所謂。哎…聽到這些我真是替你難過。怎麼說你也是他的親兒子,他怎麼能這麼對你是不是。真是太傷人了,傷人!」
邊替安澤錫打抱不平,邊裝出十分痛心的樣子。好像被父親傷的人是他自己。
聽完以黎的話,安澤錫的心赫然停止,彷彿現在,就已經死了。只有以黎的聲音,在提醒他還活著。
「我真是痛心,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真是太傷人了!」
安澤錫倏地睜開眼睛,背後升起危險的氣息,「收起你的偽裝!比起我這個小角色,我看你更能勝任這個男一號!」
以黎自動忽略這段話,繼續把話題轉回去:「你爸這樣對你。該不會,你不是你爸親生的吧?」
他的話,又一次往安澤錫的心口捅上一刀。
沒錯!
他不是安震廷的兒子,不是安家的人。這個事實,他在九歲的時候就知道了!那時候媽和老頭的談話,他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
他只不過是…在福利院領養回來的棄嬰!
他是棄嬰,老頭才不會愛他。也不想見到他。所以才會一年上頭,都見不到老頭一面…因為他的體內,沒有流動安家的血!
他是棄嬰,他是棄嬰…
十九年來這個聲音一直圍繞在他耳邊,時時刻刻提醒著他。
老頭不愛你,因為你是棄嬰。如果你是安家的人,他一定會把你捧在手心溫柔的保護著。你也會和別的小孩一樣,有一個疼你的爸和一個溫馨的家。
現實卻是,家是冰冷的,爸是不愛他的。
所有得不到的,只因為他是一個棄嬰,身體裡沒有安家的血。
「看你這個表情…該不會是讓我給蒙對了吧?」
「錯了!」
以黎的話,被別一個男人接下。
安澤錫聽到這個聲音,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