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___組長也是來找線索的?」
劉勇聽完安澤錫來這裡的目的後,下巴都要驚到地下去。
安澤鍾一拳落在他頭上,問:「否則你以為我來這地方幹什麼?」
「組長你幹嘛打人啊,很痛的好不好。」劉勇委屈的念叨,「我發現我真可憐,老是被你們一群人欺負。」
「你那不是可憐,是可悲。」
面對同事們的齊齊攻擊,劉勇嘴巴嘟得老高躲到一邊去。滿肚的抱怨,無處訴說。
「耗子們。安澤錫拍了拍雙手,幹活了。下班後吃夜宵!」
「老大,你是在玩我們麼?絕對是在玩我們。現在什麼時候?吃早餐還差不多。」劉勇一聽有飯聽,立馬又跳回來了。
「呃…說習慣吃夜宵了。」安澤錫滿臉尷尬。
「那就…」劉勇才說出這二個字,就被江一蘇打斷:「少說話不會死的。閉嘴!」
劉勇用手在嘴唇上撫一圈,終於安份了。
安澤錫突然想起來江一蘇的腳上似乎有傷,便對她說:「江一蘇,你坐下來就行了。」
江一蘇當然不幹,果斷拒絕他的好意:「不行。」哪有隊員們都忙活,她坐在一旁涼快的。
「叫你坐就坐,是不是不聽組長的話了?」安澤錫看她不聽話,於是用組長這個身份來壓她。
組長這身份果然好使,江一蘇一聽,馬上坐下來了。
安澤錫看她不打算插手了,食指和大姆指下在下巴下,就和隊員們開始分析:「當初被劉勇死的時候是朝這個方向的。」
「等等。」劉勇又開始鬧了。
「說。」安澤錫黑眸危險的看著他。
在組長恐怕的眼神下,劉勇弱弱的舉起手說:「老大…那個…能不能給他取個代號什麼的…比如一號二號…直接說名字,我渾身都不自在。」
他一提,所有人都恍然大悟。死者和他,都叫劉勇。
「那我就改為小劉了。你再要這麼多意見,就去和江一蘇做伴!」安澤錫接納他的意見改口,並警告。
劉勇直點頭,感激的眼神滿是崇拜的望著安澤錫。
安澤錫握拳放在唇下乾咳:「咳咳。那我們繼續。小劉死的方向,腳是面向這邊的。」他指了指方向。
楊依接下他的話:「子彈是從他背後穿透心臟的。也就是說,是有人從背後開槍的。那麼,他望向前面,有人站在那裡開搶。我們去那裡,說不定能找到遺留的線索。」
「你分析的很好。但還有一個可能。」安澤錫不否認他的分析,也不贊同。「也許…」他蹲下來,找到劉勇當時站的位置,趴下來,吹氣,把上面的灰塵吹散,直到露出完整的地面,他才露出笑:「果然是這樣。」
「怎樣怎樣?」劉勇期待的問。
安澤錫從地上站起來,拍掉身上的灰塵,「你們看。」他指著剛剛吹乾淨的地方問:「能看到什麼?」
「有轉動的旋度印。」柳雨凝重的說。
「沒錯!」
柳雨繼續說:「這麼說來,劉勇在挨了槍之後,有轉身。」
「對!」安澤錫點頭。
「呃…不是說稱小劉的麼…」劉勇的話被他們一群人集體無視。
安澤錫拉下柳雨的話:「當時看小劉屍體的的時候,他的眼睛是比較偏左。也就是說,在被人背後打一槍後,轉身的瞬間,眼睛跟著瞄過去,所以比較偏左。我們再來回想一下。那顆子彈打進身體裡,尖垂下,尾朝上。能辦到這種效果,只有一個可能。那顆子彈,是比小劉身高還要高距離的地方打出來的。那麼…」他看向閣樓有安裝玻璃窗的方向:「那個人,是站在那裡開的槍。當初事發,法證只在一樓采過線索。二樓一定還留有線索。哪怕細微的頭緒,也能幫到我們大忙!我們去那裡!」
經過安澤錫和柳雨合作分析,案子終於有了頭緒。
這些分析讓隊員們服了。
強強聯手,天下無雙。
「我也要去。」坐在一旁沒參與商量的江一蘇終於耐不住了。他們在一起討論,她一個人坐在一邊,就好像被孤立了一樣。這次說什麼,也要參與到其中。
「組長。讓她也跟著去吧,大不了我照顧她,絕對不會拖後腿。」楊依從江一蘇的眼睛裡看到堅持。他明白她的個性,也跟著為她求情。
「我不是怕她拖累…」
「那就讓她和我們一起!」楊依搶過他的話。
安澤錫皺了皺眉,說:「照顧好她。」
「謝謝。」楊依笑著道謝,走到江一蘇身邊蹲下,「上來。」
「不用了。」江一蘇拒絕。「我還能走。」這幾天不都是這麼過來的麼?
楊依一頓失落。江一蘇看著他失落的背影,突然感覺心中酸酸的。於是,她伸出左手說:「可我需要支撐點。」
楊依先是一愣。然後站起來,把身體靠過去。江一蘇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謝謝你。」她說。
楊依這下足足愣了十秒,才回答:「不謝。」
以安澤錫帶頭,楊依江一蘇落尾的隊伍。整齊的朝閣樓走去。
空氣裡瀰漫著驚悸。似乎有陰謀的味道。
黑夜裡的貓頭鷹,開始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