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灝扶著站在她面前,以漫吐出來的東西,全都吐在了他的條紋衫上。濕漉漉的液體滲透薄薄的襯衣,從他的手臂流到手背上。他並沒因此推開以漫。雖然這種液體總是有意無意的向他敏感的鼻子傳遞一些無比難聞的氣味。
以漫一陣騷動後,整個身體輕斜,安份的倒在張子灝的懷抱裡。糊塗的意識裡,她感覺這個胸膛,好懷念。她的嘴張了張,說了三個字又合上了。
她說:「好溫暖。」
這三個字,對於旁人來說也許聽聽就過去了。但對張子灝來說,無疑是一朵高峰山上雪地裡的千山雪蓮。此刻在他心上綻放得驚艷!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五年前。就在他在醫院裡奪走她的路上。她也是這種昏迷不醒的狀態,說出了同樣的三個字。
好溫暖…好溫暖…
如同以漫所說的那樣,他的心…
也好溫暖。
聽到她說這句話,他也有些欣慰。世界上所有的東西,唯屬緣分最奇妙。懷裡的這個女人,與他心繫之人除了名字,幾乎是完全一樣的。
他和她相遇,應該算得上是種緣分吧?奇妙的…緣分…
由於不知道地址。張子灝把以漫帶回了家。
張媽看到以漫的時候,面部表情明顯有了變化。她沒有說什麼,上前幫張子漫扶著以漫進房。
「媽,這個是我認識的朋友。她喝醉了,吐了一身。您幫忙給她擦擦換件衣服。」
他身為男人,自然是不方便替個女人換衣服。只好將這重擔交給同身為女人的媽了。
張媽明白他的意思,慈祥的說:「這裡交給我,你放心。你也去把衣服換了吧。」她看了看張子漫肩上的雜物,就能想到在此之前的情行。
「嗯,媽。謝謝你。」張子灝的眼眶,閃爍著一些不明的物質。
張媽說:「不用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是我的兒子,我做什麼不都是理說所當然?你跟我客氣,反而讓我覺得我們母子倆的關係生疏。」